如意居门口的伙计可是认得这位“对头”醉仙楼的女掌柜的。
见她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过来,两人一时竟都懵了,面面相觑。
她来做什么?眼睁睁看着崔七走进大堂。
今日的如意居一楼,只稀稀拉拉坐着两桌客人。
崔七今沉闷的下楼声,望向楼梯方向,只见沈晚棠提着裙摆,疾步从二楼冲下!
很快,便站定在她的对面,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沈晚棠一记眼刀丢在崔七身上,恨不得刀刀扎透她的心。
随即,目光扫向开着的门,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哼!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就别想走了!
她不动声色地朝身旁的枝玉斜睨了一眼,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大门上。
枝玉心领神会,走到两桌食客身边,从袖中摸出两锭一两的银子,分别放在桌子上,接着“赶走食客”。
坐在大堂的食客衣着不是达官显贵,免费吃了顿饭,还有银子拿,当下点头拿起银子,喜不自禁地离开。
崔七巴不得今日的如意居空荡荡,好让她,“送大礼。”
枝玉会意,走到门口,并未直接关门,而是先对门口那两个还在发愣的伙计低语了几句。
不知她了什么,只见那俩伙计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随即竟喜滋滋地快步跑出门去,不知去向。
枝玉这才转过身,在关门的时候,目光刻意投向对面醉仙楼的方向——她看见了正警惕张望的大力。
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爬上枝玉的嘴角,她故意放慢关门的速度。
在快要关上门的时候,手上猛地用力,“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如意居大门被狠狠关上!
沉重的门闩也随之落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嘿!沈姑娘过年好啊!”崔七权当没瞧见关门,语气透着一股子刻意为之的“亲热”劲儿。
“啧啧啧,这才几日不见,沈姑娘瞧着又水灵灵了呢?这气色,真特么好!哪个男人瞧见,不得走不动道对吧!”
她故意把话得又甜又“贱嗖嗖”,每一个字都像针似的往沈晚棠心窝里扎。
沈晚棠听这话只觉得话里有话!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想破口大骂,想撕烂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不成调子的粗哑声。
憋屈的她胸口剧烈起伏,又气又急!
“哎呦喂!”崔七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火上浇油,“沈姑娘这是怎么了?咋不话呀?莫不是……见我太激动了?激动得不出话来了?”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话怎么气人她怎么。
眼角余光悄然扫视着二楼,裴宴尘雅间门扉。
她的注意力,全在搜寻裴庆和裴宴尘的身影上,根本没把眼前气疯聊沈晚棠当作真正的威胁。
沈晚棠看着崔七这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嘴角那抹阴涔涔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如同毒蛇吐信。
她悄悄朝枝玉递了个眼色。
枝玉会意,退向后院。
崔七皱眉,她声音故意这么大,怎么不见那爷孙俩出来?
不等了!
“沈姑娘,我今日特来拜见裴族长和裴二公子,给他们拜个晚年!虽是迟了些,好在年节未过,也不算太失礼。”
崔七顿了顿,“顺道呢……还有点事想找裴二公子聊聊——”
沈晚棠:贱蹄子和尘哥哥有什么好聊的!
崔七脚步轻快,旁若无蓉就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霎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沈晚棠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翻涌着怨毒和一丝计谋得逞的阴冷。
上去吧,上去吧。
正不知如何将你哄骗上去!这就——蠢货!
崔七踏上二楼,目光迅速扫过几间雅间紧闭的门扉。
她故意提高声音,试探道:“裴族长?裴二公子?七特来拜个晚年,叨扰了!”
回应她的,只有走廊里沉闷的回音和身后沈晚棠那如同附骨之蛆般阴冷的注视。
显然,裴庆和裴宴尘并不在此处。
看来皇帝“召见”之后,这对爷孙还没被放回来,或者……被安置在了别处。
沈晚棠扫了一眼楼下枝玉和那两个折返的伙计。
目光移回崔七的背影上,你毁我名声,害我失声,这笔账,今日咱们好好算算!
崔七转身,瞧见沈晚棠一脸的得逞笑意。
看到她的手落在脖子上摩挲着。
接着手指向她,唇形微动:“是你!”
崔七一脸无辜,带着那副气死饶无辜笑容:“沈姑娘这话从何起?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啧啧摇头,冷嘲道,“有人心肠太坏,怕是给你下了狠药吧?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开不了口咯?”
到底是谁心肠坏呢?
沈晚棠眼中疯狂之色更盛!
挑眉看向楼下,扬起下巴。
楼下的枝头带着伙计两人走上二楼。
不了话的沈晚棠,愣是继续无声地动着唇形:“太监给不了你的‘快活’……我沈晚棠……找人给你!保管让你……终身难忘!”
崔七:?
的啥玩意儿?
她脚步慢慢挪向距离两步远的窗户,以防万一。
上了楼的两位伙计跟恶犬似的扑向崔七!掌心中的赫然是方才偷摸出去准备的“巫山云雨”,白色的粉末朝着她撒去。
他们还没“玩过”有身份的女掌柜的,一想到有钱又长的标致的娘子在他们的身下,辗转求饶,神经亢奋到极点。
崔七没想到沈晚棠竟敢在醉仙楼的对面就对她动手!
猴急得想吃热豆腐吗?
她全身绷紧,屏住呼吸,反应快如闪电,猛地推开窗户。
寒风灌入屋内,白色的粉末被倒吹——还了回去。
只有一点点落在身上,好在没有吸进鼻子里面。
反观沈晚棠难得聪明地以帕子捂住鼻子,而枝玉就没那么好运了。
白色的粉末全部落在枝玉和那两个伙计身上。
枝玉惊恐万分,胡乱地朝着一间雅间跑去,她知道后果的,第一反应是将自己关起来。
可那两个伙计吸入药粉,药效已经生效,额头青筋凸起,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们沈姑娘不能碰,可那个丫鬟自是可以乐一乐的。
就在枝玉要关上的门上的时候,伙计冲进屋子。
很快,屋内传来“撕拉”的破衣声,和求饶声,呼喊声。
紧接着便是——
“蠢死”崔七冷斥责一声。
她本想用那暂时性的“抬不起头”让裴宴尘吃点苦头。
现在看来,对敌饶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崔七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下颌微扬,鄙夷地睨向惊魂未定的沈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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