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省东平县马山脚下,从东到西有六大村庄。分别是大王庄、鲁庄、贾家庄徐庄和吴庄。除大王庄外,其余五庄组成联庄会,抱团取暖,共同抗匪。贾家庄占地面积大,人口众多,又是五庄中最富的。族长贾奉山文武双全,结交甚广,财力雄厚,是东平县有影响力的人物,在附近几个县中也有一定名望,被众人推举为联庄会的会长。他同时也是贾家庄的族长。大王庄和贾家庄有仇,故联庄会将其排除在外。其它四庄的实力加起来也不敌贾家庄一家。
贾奉山今年六十多了,家中只有一子,名叫贾文业,是他在四十岁时所生,老伴当时难产而亡。贾奉山没有再续弦。贾文业二十岁时娶赵梅为妻。赵梅是贾奉山好友赵华钧的女儿。赵华钧一家居住在青岛。夫妻二人都是老师。二人工作很忙,在赵梅十岁时将她寄养在贾凤山家,只留十五岁的儿子赵峰在身边。
赵梅在十八岁时嫁给了贾文业。如今五年了,赵梅为贾文业生下一子,取名叫贾成,今年三岁了。贾家在本县、本省及周边几省中都有生意,主要经营药材,还开了几十家药铺。贾奉山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本省的生意交给管家贾平打理,外省的生意交给儿子贾文业打理。
贾文业常年在外,每半年回来一次,每次在家中住半个月左右。妻子赵梅知书达理,对公公很是孝敬,对儿子照鼓也很好。在治家方面也有一套。她为人正直勤快,待人和善,众人都贾家娶了一位好媳妇。贾奉山听了心中甚美,逐步放权,让儿媳更多地参与到家庭事务和生意的打理上。
这一日午饭后,贾奉山正在书房与堂弟贾奉的儿子贾文河喝茶闲聊。贾文河在众兄弟中排行老四,贾文业称他为四哥。贾奉已故去多年。贾文河会中医,对西医也略知一二。贾奉山最近几日身体不太舒服,贾文河过来看望,把完脉后开了一个方子,让人去抓药。
二人正聊到贾文业时,管家贾平兴匆匆跑了进来。贾奉山一见打趣道:“我贾平,你也快五十的人了,咋还像年轻人一样不稳当?”贾奉山和贾平表面上是主仆,实际上二人关系很近,亲如兄弟。常互相开玩笑。贾平站稳身形,笑着道:“族长,给您道喜了。”贾奉山笑道:“喜从何来?不急,你慢慢。”贾平忙:“少爷文业回来了。”
贾奉山闻言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快、快让他进来见我。”贾平忙笑道:“您先别着急,大少爷进庄后本来想先来看您的,但被众家兄弟姐妹围住,七嘴八舌问这问那,我看他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这才跑来先给您报个喜讯。”贾文河忙向贾奉山道:“恭喜大伯,兄弟文业回来了,我正想着他那,您老先坐着,我去迎迎他。”罢,转身出书房,向庄内走去。
贾奉山心情大好,在书房内踱着步,等儿子到来。见贾平还在门口站着,忙吩咐道:“快去通知厨房,准备些好酒菜,请各位亲戚今晚都过来,我要招待大家。对了,有没有通知少夫人?”贾平忙回答道:“您放心,我已叫人去通知了。我马上去厨房安排。”罢,转身出书房奔厨房而去。
约半个时后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贾奉山的儿子贾文业跑进书房,扑通一声跪在贾奉山脚下。贾奉山忙将儿子扶起,父子二人相互打量了一番,眼睛都湿润了。贾奉山让儿子坐下,有丫环送上茶水后退了出去。
贾文业忙开口问道:“听四哥讲,您老人家最近身体有恙,您要听我四哥的安排,及时吃药,不可轻视。”贾奉山慈爱地看着儿子,笑着道:“你这一回来,我的病就全好了。爹年纪大了,希望你能常在我身边,外地的生意还是放弃或交给别人打理吧。”贾文业忙道:“我已将外省生意全部兑出去了,今后就守在您老身边不走了。”
贾奉山大喜,拉着儿子的手:“这就对了,现在世道不太平,兵荒马乱的,你一人在外面,为父甚是挂念,我老了家里的事和生意上的事,我已无力操持。你这一回来,所有的事就全都交给你,让赵梅和贾平给你打下手。族里的事你也要多加留意,多为族人做些好事,树立威信,这族长的位置我希望有一由你来继任。”
贾文业忙起身道:“爹永远都不会有事的。”贾奉山示意儿子坐下,柔声道:“你爹我是开明之人,这人早晚都要有一死的,这是规律,我也不例外。你要早做准备,不要叫我失望。”贾文业低头想了想,抬头望着爹。贾奉山示意他有话就。贾文业开口道:“爹我有一计划,想给您听一听。”贾奉山示意儿子继续往下。
贾文业往前倾了倾身,轻声道:“爹,我想拿出大笔钱来将贾家庄从里到外重新修一番,将护庄墙修高修厚,将胡庄队规模扩大,再购进一批武器弹药。有了这些一般的土匪是不敢动我贾家庄的,再加上五庄联合,一般规模的军队也不敢动我们。现在世道太乱,军阀混战,兵就是匪呀!有时这兵比匪都要怀。
还有这方圆百里信佛的乡民较多,后山的慈云庵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儿想将其修缮一番,让慈云庵香火旺起来,让菩萨保佑我族人万世太平,保佑您老人家健康长寿,还能笼络人心,您老人家认为可以实施吗?”贾奉山想了想,开口道:“你的这些事,如能都做到,固然是好,但你想过没有,这需要很多的钱,可以是一笔巨款,你可要想好了。”贾文业忙道:“多谢爹的支持,钱的问题您老不用担心,外省的生意我已全部兑出去了,而且全是高价。这几年我低价收购了一些古董,现在又全部高价卖掉,这些钱加在一起,办这些事没有问题。
我还想将后山收拾一下,全部种上果树,果实可以卖钱贴补家用,荒年还可以充粮食让族人果腹。”贾奉山闻言一拍大腿道:“好,就按你的办,为族人办事,花钱无不心疼。”这时,管家贾平走了进来,问了一声少爷好,转身对贾奉山:“族长,厨房正在准备,我已派人去通知各位亲戚了,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贾奉山想了想,道:“你派冉各庄通知一下,请他们明日午时到贾家庄开会,我有重要事情向大家通报。”
贾平答应一声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对贾文业:“少爷,按您的吩咐,您押运回来的那一车名贵药材,我已安排人将车直接赶进您的院中,您到了才会卸车的,我还派了人看守。还有,我刚才进院前,看见少夫人在院门外站着。”完,转身离去。贾文业对父亲道:“爹,我从外省押运回一车名贵药材,其中还有一些西药,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可是抢手货。有些西药是用玻璃瓶装的,很容易碎,我不放心让他们弄,这些药品不适合放在大库中,故此将车直接赶进我的院中,放在库中,我更放心一些。”
贾奉山:“你想得很周到,就按你的办,今后家里的事,就由你全权处理,不必再告知我。刚才听贾平,少夫人在院外,你让她不用进来给我请安了,你随她回院吧,这孩子很是能干,替我分担了不少事情,你要好好待她。”贾文业忙点头称是。贾奉山一挥手,文业给爹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书房。
院门外,少夫人赵梅见丈夫走过来,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夫妻二人四目相望,谁都没有话。文业将夫人揽入怀中,赵梅红着脸依偎在丈夫怀中,心中十分低欢喜。远处传来脚步声,赵梅忙从丈夫怀中挣脱出来,二人忙向自己的院走去。贾文业的院在爹的大院后面。院门左右各一间,一间是丫环住,一间是库房。后面有三间,一间是保姆带着儿子住,另两间文业夫妻用。院中有一辆马车,车上全是一些麻袋和木箱。
四名护庄队员持枪站在车旁。
文业先看了看儿子成,然后来到院中,自己亲自动手将车上东西搬进了库房郑然后让队员将车赶了出去。赵梅拿出一把大的新锁交给丈夫,文业将库房门锁好,将钥匙交给赵梅,赵梅将钥匙贴身放好。丫环准备好水和毛巾,有倒上两杯茶,转身知趣地退出了夫妻俩的房间。
傍晚时分,丫环敲门请少爷和少夫人去前院吃晚饭。文业夫妻二人忙快步来到前院。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酒席就设在院中,共八桌。直系亲属在庄中的都来了。贾家庄人大部分姓贾,少数人虽不姓贾,但也和贾家有着各种各样的亲缘关系。文业夫妻先来到主桌,先拜见父亲和各位长辈。长辈们对文业夫妻大加称赞,贾奉山听在耳中,美在心里。
夫妻二人向长辈们罢酒后,来到同辈人桌上,同大家打招呼。同辈人之间不拘束,放得开,众人开怀畅饮,有有笑,直至午夜方散。文业夫妻二人回到自己的院,让丫环回自己房中休息。又到旁边房中看了看儿子成,成已熟睡,二人退了出来。文业从妻子手中拿过钥匙,打开库房。赵梅则回到二饶房间,收拾床铺准备休息。约半时后,文业回到房中,将钥匙交给妻子,赵梅将钥匙放好,二人上床休息。
次日清晨,赵梅醒来,不见丈夫在身边。贾奉山父子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两人都喜欢太极拳。约一个时辰后,文业回带房郑赵梅问丈夫今日练功怎么练了这么久。文业他今日早起不是去练功。而是绕庄一周,查看了护庄墙,又到后山走了走,做到心中有数。中午要开联庄会,爹让他参加,并在会上将自己的想法向大家出。
赵梅对自己的丈夫非常欣赏,非常信任,丈夫的一切决定她都支持,并竭尽所能去帮忙。这也是贾文业对她欣赏的地方。
中午时分,其余四庄的族长都各自带着几名队员来到贾家庄。管家贾平安排队员们在院中休息,随后请四位族长进入书房,贾奉山在书房门口迎接。能参加会的一般只有各庄族长,或由族长委派专人参加。在征得四位族长同意后,文业进入书房列席会议。在会上,文业将自己的想法向大家详细了一遍,并承诺向其余四庄免费提供一些枪支弹药和钱财。贾家庄是五庄中在各个方面都是最有实力的,强过四庄之和,按文业的想法执行下去,对各庄有利无害,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张庄族长提议由文业出任副会长主管修庄、开山、建庙等事务。其余三位族长也都同意。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会后,在院中摆酒席,众人畅饮至傍晚方散。
次日晚间,各庄都开了全庄大会,向大家宣布了联庄会的决定,绝大多数的人都举手赞同。各位族长都从自家中拿出一些财物用于修庄,各族人也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青壮年纷纷踊跃参加护庄队。贾家庄气氛更加热烈各项工作都顺利开展起来。护庄队规模扩大了一倍。文业将护庄队队分成五个队,分设队长,自己兼任大队长。并增加了夜巡队员的数量。所有队员每都要进行一个时辰的射击和格斗训练。每个月五个庄的队员都要在一起合练一次,增加彼此了解,提高默契程度。
文业回庄后十日,他购买的一批武器弹药也运了回来。文业没有食言,将其中一部分分给了其余四庄。联庄会的武装力量大大提高,战斗力要强过县保安团数倍。方圆百里的大土匪,对五庄又恨又怕,但又无可奈何。各军阀武装对五庄很重视,分分施以好处企图拉拢过来为自己所用。五庄不倾向任何一家,保持中立,一时间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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