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呈上的生物传感器数据显示，最后三名队员的肾上腺素水平在死亡前达到3500pg\/ml——那是人类面对绝境时的极限反应。
全息屏弹出他们的档案，其中一饶女儿刚获得瑶光奖学金，照片里的姑娘戴着铅笔项链。
“知道为什么用美军吗？”老太监举起一枚铁鹰徽章，上面沾着暗红污渍，“因为这样，关瑶你连报复的对象都找不到。”
他突然咳出黑血，丹毒已经侵入大脑，“哈珀签署了总统令，海岸警卫队正在西太平洋扣押你们的货轮，接下来……”
画面切换到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哈珀后颈的青斑与老太监的完全同步。
他正在签署行政令，而镜头特写显示，文件下压着张泛黄的明代密信——那是基金会四百年前与东印度公司的合作契约。
老太监的声音带着癫狂：“当资本与权力媾和，你的那点真相，连擦枪布都不如！”
关瑶猛地攥碎手中的陨铁戒指，星耗碎片嵌入掌心。
而陆沉舟正在解码陈虎故意留下的信号——那里面藏着……哈珀服用丹药的副作用数据。
此刻在婆罗洲的雨林里，一架医疗直升机正在撤离美军伤员。
直升机掠过暗锋据点的废墟，水面漂浮的铅笔吊坠在阳光下一闪，如同这场资本战争中，尚未熄灭的真相星火。
瑶光大厦的地下实验室里，液态氮罐喷出的白雾缭绕在服务器阵列之间。
陆沉舟跪在量子计算机前，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二进制代码如瀑布般坠落。
“防火墙有十八层嵌套，每层都用总统的虹膜扫描作为密钥。”
严骁递过神经镇定剂，看着陆沉舟瞳孔里跳动的绿色代码，“芝加哥队到底是怎么把数据传出来的？”
关瑶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星耗微光透过皮肤，暂时压制住神经过载的剧痛。
记忆闪回至芝加哥据点遇袭前。
队长李强将加密芯片塞进休假队员王磊的义眼——那是枚特制的量子存储芯片，能模拟虹膜扫描信号。
“哈珀的体检报告在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疗中心，”李强咳出血沫，“找一个叫陈静的护士，她父亲是瑶光的棉农。”
尽管时间紧急，可王磊仍然疑惑道：“为什么这么确定，就是科尔·哈珀？”
李强挣扎着给出了解释：“能下令在米国本土发动这种级别攻势的——”
“只有一个人！”
无人机导弹撞破屋顶的瞬间，王磊吞下芯片，从通风管道爬出。
“找到了！”陆沉舟突然低吼，瞳孔里的代码组成总统府的三维地图。
他按照上面写的一点点念着：“体检报告藏在医疗中心的暗网节点，用总统的社保号码作为密码，但……”
他突然停顿，屏幕上跳出警告：“数据被老太监设置了自毁程序！”
关瑶立刻启动星耗量子纠缠功能，戒指的微光与计算机产生共振。
自毁倒计时从10秒变为停滞，陆沉舟趁机下载数据，实验室的打印机开始疯狂吐纸。
青姨接过第一张报告，指尖在“心率监测”栏停顿：“静息心率38次\/分钟，运动后42次，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存活的数值。”
陆沉舟用紫外线灯照射报告，纸页上浮现出隐藏的汞含量光谱图。
“血液汞浓度217μg\/L，”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映出明代《本草纲目》的批注，“超过安全值108倍，这种剂量足以让大脑皮层坏死。”
关瑶拿起第二份报告，骨髓穿刺结果显示异常细胞增生——正是老太监丹药里汞化合物的典型症状。
最震撼的是药物检测报告。
质谱分析显示，血液中含有硫化汞、氧化铅、朱砂等成分，分子结构与金融黑箱里的明代丹药完全一致。
“哈珀服用的丹药，”关瑶的指甲掐进报告，“用的是万历年间钦监的秘制配方。”
全息屏自动关联历史数据，1620年伦敦东印度公司的密信里，记载着相同的丹药配方，备注是“控制蛮夷之君”。
与此同时，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哈珀正在签署贸易禁运法案。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后颈的青斑如活蛇般游动。
贴身医生捧着银盘走进来，盘里放着颗黑褐色丹丸：“总统先生，该服药了。”
哈珀颤抖着接过丹丸，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你告诉我，这药到底是什么？”
医生的瞳孔收缩，后颈同样有淡淡的青斑。
“是...是维持您健康的补药。”他挣脱手，将丹丸塞进哈珀口郑
电视里正在播放关瑶的新闻发布会，哈珀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心脏部位传来刀割般的疼痛——这是丹毒侵入心血管系统的征兆。
瑶光实验室里，陆沉舟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我解码沥药的副作用日志，”他指着脑部扫描图，“汞毒已经破坏了哈珀的前额叶皮层，他的决策能力下降73%，情绪控制中枢完全失效。”
青姨的陨铁手串突然发烫，每颗珠子都显示着相同的文数据：“老太监在利用北斗七星的运行周期控制丹药毒性。”
她放大星图投影，“当七星连珠时，哈珀的丹毒会全面爆发。”
瑶光大厦的地下实验室里，液态氮罐喷出的白雾在量子计算机阵列间缭绕。
关瑶用镊子夹起哈珀的体检报告复印件，汞含量光谱图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的蓝紫色——那是硫化汞结晶的特有荧光。
陆沉舟扶着神经接驳后的眩晕，看着她将文件扫描进量子加密系统：“《华盛顿邮报》的资深记者米勒，曾曝光过中情局的黑狱计划。”
“用北极星加密协议发送，”关瑶转动新换上的陨铁戒指，星核微光与加密算法产生共振，“附件分成十七个碎片，每个碎片都植入自毁程序。”
她调出米勒记者的加密邮箱，光标在发送键上停顿——三个月前，这位记者刚因报道基金会关联企业而遭遇车祸，肋骨断了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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