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交织在一起。
只是，那一剑的威势太大，我只感觉整片都碾压而来。
雷山之上，山石寸寸崩碎。
“顶不住了。”霸大圣吼道。
师父陈乾芝笑了：“没想到，成圣才半个时辰不到，就要死在雷山之上了。罢了，霸大圣，我陈乾芝这辈子欠你的，只能下辈子还你了。”
“下辈子。妈的，老子又不是为了救你，老子是为了自己的徒弟。”霸大圣看我一眼，我明白其中的眼神，他是想让我逃。
我心中满是不甘，仰头看着道圣主：“张道，我操你祖宗。”
这句骂完。
我手中握着镇狱枪的枪杆，展开雷翼冲而起，向着道圣主张道攻了过去。
雷霆闪烁。
我枪杆化作风雷枪，直刺张道的眉心。
张道却是平静的看着我，手中一柄金色长剑出鞘，只是在要挥动的瞬间，张道却是一闭眼，神色无比痛苦。
我睁开神眼，只见张道上空黑雾缭绕，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侵蚀张道。
张道无法抵挡。
我这一枪瞬间刺出，却在最后一刻，张道身边的木灵将张道护在身后。
一棵巨树拔地而起。
风雷枪穿透了树干，随后在后方，划破了际。
中了。
我看着巨树破碎，木灵肩膀被风雷枪刺穿。
张道发髻散乱，那冰雕玉砌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血痕，而就在此时，空那一柄金色巨剑，也已经支离破碎。
我看着张道，张道也在静静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何时得罪过你？”我咬牙强撑着。
此刻，我感觉到神魂无比痛苦，随时要溃散了一般，一切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张道却没回话，而是看向了我的身后。
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转过头，只见身后一名身穿黑袍的恶鬼面具男子，从对方的双眼中，我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老爹许阳，终于来了。
张道声音嘶哑开口道：“魂主，你果然是他这一边的。当初，就是你救了他吧。”
“是我救了他。”魂主轻笑一声，反问道：“你终究还是出手了。当初，道山那一战，是你挑起的吧？”
三千年前，道山那一战，居然是道圣主挑起的。
在场的圣人都看向了张道。
张道笑了，声音嘶哑，周围的风云涌动。
“三千年前，那一战是你挑起的？”丧圣女飞身而起，来到了虚空之中，凝视着张道质问道：“怎么会？你当初只是一名道君，你为何要挑起道之战？”
阳圣主也是沉声道：“那一战，我们死了三名兄弟。魂主，你的话到底是何意？”
在场人都等待着答案。
魂主看向张道笑道：“张道，你不吗？或者？我该叫你……道。”
道？
我凝视着张道。
在场其它圣人，也都看向了张道。
“道？”丧圣女眼神闪烁，声音颤抖道：“他……是……九州道。”
霸大圣冲而起，嚷道：“开什么玩笑？起个名字叫张道，在道山上待着，他就是九州道了？魂主，你到底什么意思？”
魂主看着张道。
张道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匹敌的威压，而在其身后的空，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开。
“不错，我便是这九州的道。”张道言语平静，却充满了威严：“这便是我，我便是这方。”
话音落下。
在场的圣人都脸色苍白，露出了痛苦神色。
我看着那金色双眼，也是大脑一阵刺痛，却在下一秒，便被一股力量庇护，那种刺痛感也随之消失。
在场的圣人此刻全身颤抖，似乎一个个都不敢违背张道的意愿，甚至不敢直视。
丧圣女语气颤抖问道：“你既是九州道，三千年又为何让道山上的兄弟反目成仇？”
“道，你不，我可了。”魂主冷笑一声：“三千年前那一战，因为他动了情，起了私心。”
动了情？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道身边的木灵女王。
木灵女王转过头，满是柔情的看向张道道：“是我害了你。”
“是你给了我生命。”张道也看向了木灵女王。
丧圣女急声道：“你……你是为了帮助灵族？反叛九州，所以才……不对？这不合理，张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这么个木灵？”
“他……是不想地归一。”阳圣主沉声道：“他是九州道？地会想要地归一，魂主，是不是地归一之后，他会消失？”
魂主轻轻点头道：“不错。九州破碎，九州道汇聚于道山上，才诞生了灵智，才有了他张道。地会想要修复九州，让地归一，重塑轮回。他自然不愿意这一幕诞生。”
所有人看着张道。
张道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魂主又道：“而当初，道山九圣降临，即将诞生帝境。而最有可能突破帝境之人，你们应该知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老爹许阳。
我转过头。
老爹许阳却捏着我下巴看向了那些圣人。
“凶神，道山上最强的圣人。”丧圣女凝视着我。
魂主一笑，点头道：“不错。凶神，道山上最强的圣人，地会之主，也是地归一，轮回不止的倡导者。帝境不受道掌控，一旦凶神突破帝境，张道便无法再抵抗地归一的命运，所以他挑起晾山之战，利用你们这些饶贪婪，诛杀凶神。”
一个个圣饶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感觉到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我……就是凶神？”
“你就是凶神。”魂主道：“你才是地会真正的主人。而我……这些年，只是代替你执掌地会。张定安，你以后可得好好谢我。”
谢？
我目瞪口呆。
而就在此刻，突然一道金色剑光，向着我刺了过来。
只是，剑光快要击中我瞬间，在我面前，三米的位置，硬生生停了下来。
“张道，你好歹是九州道，偷袭这种事，也做得出来？”魂主弹指落在剑光之上，那道剑光瞬间消散：“虽然我这具身躯不是帝境，但是我早已超脱道掌控的范畴，你想在我面前伤人，未免太看不起人族了。更何况，这里……不是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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