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川当然记得,那同行的都有谁。
除了沈家的人,连他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所以,你的是谁?”不用沈妙青直,陈砚川此刻已经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沈妙青昨晚整夜没睡,给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来找陈砚川坦白。
正因为她觉得应该没有男人能够接受她那段不堪的往事,恐怕陈砚川也不例外,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告诉他实情。
“是……姓乔的那个。”沈妙青眼神闪烁了下,低声回道。
陈砚川看着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是陈砚川对一个人失望透顶的表现,沈妙青知道。
她来,其实也并不是奢求得到陈砚川的原谅。
而是他们之间的这个疙瘩,必须要解开,她就必须坦诚无误地将那件事的始末告诉陈砚川。
沈妙青知道陈砚川已经很抵触了,但她必须要把话完。
她顿了顿,自顾自往下道:“那中午,你为我解围之后,没有多做停留,有事离开了,但他们几个人还留下吃了晚饭,姓乔的过来关心了我一会儿,问要不要送我去医院。”
“因为我当时的目标很明确,我就想要你,所以没有理他。”
“结果,刚巧,第二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又碰上了他,当时他的车停在医院外面,在等他的爱人下班。”
“我知道他不安分,那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安分,后来,他还单独去我单位找我,约我一块儿去吃西餐,我当时没答应他,因为他已经结婚了,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做。”
“但是时间一地过去,我等不了了,那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到后来才知道你是去了外地出差所以没回杭城,可就是在你回来的前几,我爷爷他们直截帘地把我叫到面前,和我了那件事儿,让我嫁给那个老男人。”
“可我没有资格去赌你会回头来找我这个可能,刚好,姓乔的以为我对他是欲擒故纵,又来我单位门口等我下班,那晚上,我就和他出去吃饭了。”
陈砚川听她一句句着,眼底闪过几分沉痛。
姓乔的,跟他是政敌,两人不对付了许多年。
这次他出事儿,跟姓乔的脱不了干系。
而他曾经要娶的这个女人,却跟对方有染。
“你跟他睡过没有?”他深吸了口气,勉力压住快要爆发出来的情绪,沉声问道。
“没有!”沈妙青立刻否认道:“这个我保证是没有的!”
她支吾了下,继续道:“就差最后一步,因为当时我想用第一次吊着他,或许万不得已的时候能逼他和他爱人离婚,只是没想到后来……”
她知道她这种勾引有妇之夫的行为很可耻,很不要脸,所以一直以来,她谁也不敢告诉。
“没想到后来,我先上了你的钩,是吗?”陈砚川反问道。
“是。”沈妙青红着眼睛看着陈砚川,艰难地轻声应道。
“因为你本就是我的第一选择,所以你回来之后,我们再次碰见的时候,我发现你对我并不是毫无感觉,当时我真的很开心,可姓乔的已经在计划给我安排单独的房子让我搬出沈家了。”
“所以一开始你约我的时候,我拒绝了,因为姓乔的并没有那么容易甩掉,所以后来我就计划了一次在车上和他的约会,故意被他老婆撞见。”
“他老婆当时把我打得很惨,被裴鹤年的朋友看见了,所以,裴鹤年也就知道了,他就一直用这个当作拿捏我的把柄。”
沈妙青这么一句句着,陈砚川才把之前一些他不解的事情,全都串联了起来。
他以为沈妙青刚开始时对他避嫌,是因为对他没意思。
他以为,那一次沈妙青被打得鼻青脸肿,又是沈家人干的,所以更加心疼她。
他以为,姓乔的有两次当着他的面对沈妙青开黄腔,是因为跟他不对付。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妙青会瞒着他偷偷跟裴鹤年三番两次见面,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妙青即便被他误解也不愿意解释当年背叛他的原因。
“出事儿那晚上,是裴鹤年骗我,他那是最后一次叫我出去,只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但是要当面聊。”沈妙青停顿了会儿,继续往下道。
“我真的很想嫁给你,可裴鹤年,当年我为了你甩了他这事儿,让他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他一定会报复我们,只要我们结婚,他就会在婚后把我和姓乔的偷情的事情捅出去,让我们同归于尽!”
所以,沈妙青才会最终选择息事宁人,她不想再把这事儿闹得更大了,不想再把陈砚川牵扯进来,于是选择了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牵
这件事因她而起,也该因她而终。
陈砚川定定地看着沈妙青,许久都没作声。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
在裴鹤年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前,其实一切都还能挽回。
他恨她不知自爱,也恨她对他的不信任,才会导致这所有无法挽回的一牵
“我害怕你觉得我脏。”沈妙青哽咽着回道。
陈砚川有洁癖,不仅仅只是表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越跟陈砚川相处下去,沈妙青便越觉得害怕。
她真的很害怕失去他,所以才会被裴鹤年牵着鼻子走,才会导致那晚被裴鹤年得逞强了她。
她不会跟一个强奸犯结婚,所以无论裴鹤年后来怎么威逼利诱,她都没有跟裴鹤年复合。
“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跟姓乔的上过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嫌你脏?!”陈砚川紧拧着眉头反问道。
他难受的不是当初沈妙青对他设局,如果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意思,怎么可能轻易被她设计成功?
他难受的是沈妙青被逼无奈的不自爱,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以任由男人们玩弄的商品!他难受的是她宁愿相信裴鹤年也不相信他!
他原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放下了,可因为她的不自爱,他听着她着那些事情,心口还是传来了一阵钝痛。
“对不起……”沈妙青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对不起,是我搞砸了一切,对不起……”
“现在对不起,有什么用?”陈砚川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没有再看沈妙青。
“我知道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也并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谅。”沈妙青走到他面前,哽咽着声求道:“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最后一次?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来找你……”
“沈妙青,我们已经分开了,我应该没有这个义务帮你的忙。”陈砚川想都不想地回绝道。
“该的话你已经完了,出去,我要休息了。”陈砚川径直指向大门道。
“砚川。”沈妙青轻轻抽泣了下,朝他轻声央求道:“这一次你帮了我,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好不好?”
陈砚川紧拧着眉垂眸看向她,咬着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凭什么以为你了那些话我就应该对你心软?”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妙青话间,几乎是泣不成声:“一直以来我没有告诉你真相,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就当……就当是,我当初会去和裴鹤年见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沈妙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假如我嫁给那个男人,就离死不远了,你也知道我身子一向不太好……砚川……”
陈砚川见沈妙青又有哮喘发作的前兆,立刻转身去书房里拿了药箱出来,找到之前沈妙青留在他这儿的一瓶药,他迅速看了下日期,还有三个月过期,随即倒了一颗药出来,捏着沈妙青的下巴,直接把药塞了进去。
他坐在沈妙青面前,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直到沈妙青恢复了平静为止。
“我可以帮你最后一次,但结婚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在沈妙青再次开口之前,他冷冷开口道。
“而且,是你沈妙青教会我,婚姻对于一个人来,也许只是利用对方的一个工具,你对于我来,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不要妄想我会娶你,一个月、一都不可能。”
“和你的这段婚姻,势必会影响我将来娶妻生子,你怎么敢提这个要求!”
沈妙青默默流着眼泪听陈砚川着,半晌,等他完了,才心翼翼地回道:“不娶我,就是把要结婚的消息放出去,请一两桌的亲朋好友,形式上做一下订婚宴的样子,可以吗?”
“不可以。”陈砚川毫不犹豫地回绝道。
“如果你是担心许姐会误解的话……”沈妙青犹豫了下,道。
“沈妙青!”陈砚川随手将手上的药瓶狠狠砸向霖上。
沈妙青吓得一个哆嗦,随即不敢再吭声。
“我已经和你过,我跟许长夏没有任何你以为的那种龌龊关系!不要用你肮脏的想法去揣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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