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贝尔,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顶着一头标志性金发的唐尼咧开嘴,伸出双臂朝着徐川热情的迎了上来。
‘靠……’徐川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迅速堆起职业化的假笑,满心嫌弃的跟对方拥抱了一下。
还别,这位老爷子的力气真的很大,再加上一米九的身高,对于普通人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恭喜,成为总统的感觉看起来还不错啊?”
徐川客气的跟对方寒暄着,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半步。
意气风发的唐尼哈哈大笑,“确实不错……”
手臂像拉手风琴似地挥舞,“真的,我也没想到会赢得这么容易。”
‘啧,这才几,这家伙就开始膨胀了。’徐川腹诽着。
脸上却挂着更‘真诚’的笑意,幽幽的补了一句,“谁不是呢?我就觉得您生就是干这个的料,领袖气质挡都挡不住。”
这话显然搔到了唐尼的痒处,他笑得更大声了,蒲扇般的手掌重重拍在徐川的肩膀上。
“真遗憾,庆功派对那你应该来的,当时热闹极了,我们还放了烟火。”
徐川斜着脑袋看了一眼对方的手,强忍着没把这“自由世界领袖”的爪子扒拉开。
然后才语气带这些无奈的回道,“没办法,我不方便来。”
他摊了摊手,“你懂的……”
唐尼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或者,此刻站在“世界之巅”的他,觉得容忍这点“人物的怠慢”正是他“伟大胸襟”的体现。
他满不在乎地又拍了两下,这才把手收回去。
走进宴会厅,挽着徐川手臂的雪拉压低了声音,有些狭促的问着,“喂,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吗?”
徐川先是瞄了一眼媒体的摄像机,确定没拍他们之后才回道,“谁的,我喜欢他,我可太喜欢他了。”
雪拉立刻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雷切克.瓦伦丁同样一脸的意气风发,正在接受这身边众饶恭维。
他的这笔投资简直太值了,在其他人都不看好唐尼的时候全力支持,尤其是最后阶段他推出的百万美元抽奖活动,更是给唐尼带来了巨大的流量。
前后投入估计超过两亿,但现在谁都知道,这笔钱会翻个几倍甚至十几倍的赚回来。
“贝尔……”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喧闹中喊了他一声。
徐川转头,正看到艾伦.韦恩冲他招着手,身边站着的是他那位气场强大的老婆玛格.弗奇。
徐川走了过去,挑眉看着艾伦,“你们也在啊?”
“哈哈……”
艾伦还是那个乐观的样子,他跟徐川拥抱了一下,然后凑近镣声道,“没办法,我老爸也看走眼了,现在当然要补救一下。”
徐川的视线看向了气场十足的玛格.弗奇,揶揄道,“你呢?我记得马里兰州可是铁改蓝营票仓,你该不会……”
玛格.弗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错,我给玛德琳.皮尔斯投了票,还给她的竞选基金捐了不少钱。”
她目光扫过台上意气风发的唐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话的声音毫不在意,“那又怎么样,美利坚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赢者通吃,输家掏钱买单。”
她看着徐川挑了下眉,“换个方向下注而已,很稀奇吗?”
徐川歪了歪头,这女人看得真明白,其实总结起来就是那句话,‘生意归生意……’
在嘉宾都到齐之后,正主而唐尼走上了舞台中央,下面的人群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仿佛要掀翻屋顶。
‘差不多了吧’,徐川瞄了眼手表,手上鼓掌的动作已经持续了三分钟。
“这马屁还没拍够,手不疼吗?”
他忍不住吐槽,还好自己够机灵,只是做着动作滥竽充数。
台上,唐尼红光满面,双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那志得意满的笑容,膨胀得几乎要从脸上溢出来。
“谢谢你们,谢谢……”
唐尼站在聚光灯上,先是感谢了大家的到来,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徐川站在人群的外围,无聊的打了个哈气,眼角甚至挤出零生理性泪花。
他的目光扫过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和周围的人群,这里可不是上次那个胜选派对,满屋子都是都是政商两界的大溃
一部分是唐尼地产圈的老伙计,脸上写满了“一让道鸡犬升”的得意.
另一部分则是嗅着味儿来的投机者,眼神精明地估量着这位‘新王’的成色,盘算着该出什么样的价码才能搭上关系;
当然,也少不了纯粹的气氛组。
徐川自认是后者,纯粹来看热闹的。
不过嘛,看着身旁亲昵挽着雷切磕雪拉,再看看周围时不时瞟过来的、带着深意的目光,他就知道这“人设”别人根本不信。
雷切克.瓦伦丁红光满面,正被一群谄媚者簇拥着,享受着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使投资”带来的巨大红利。
就连不远处的艾伦·韦恩夫妇,投向徐川的目光也带着探究与了然。
徐川甚至能脑补出玛格.弗奇那句无声的点评:‘看,又一个赢家通吃的典型。’
而台上,唐尼的演讲已经从感谢过渡到了他那套“让美利坚再次伟大”的陈词滥调,手臂挥舞得像是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
……
南酥单的炙热如同实质的烤炉,阿诺.威利斯从睡梦中醒来,他妖娆的伸了个懒腰,“怎么这么热啊!”
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牵
视野逐渐清晰,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脏骤停。
他正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空间中,仰头望去,是十几米高的金属顶棚骨架。
横向望去则更为空旷,一架空客A320客机停在一旁。
这显然是一个机库,他惊恐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周围,有几十人都和他一样躺在地上。
他们的身上还穿着在船上狂欢的‘盛装’,有色彩鲜艳的比基尼,有纱质睡裙,有怪诞的卡通人物,有黑色紧身皮衣。
而阿诺自己,那身健身房里引以为傲的肌肉正被一件可笑的拉拉队紧身衣紧紧包裹。
健身锻炼出来的肌肉把紧身衣完全撑了起来。
记忆碎片混乱地冲击着大脑——香槟、阳光、震耳的音乐……然后?一片空白。
“嘿,瑞切尔!瑞切尔!”阿诺用力推搡着身边一个还带着紫色假发的男人。
“醒醒!快醒醒!”眩晕感再次袭来,他捂着头痛苦地呻吟。
“看来药效快过了?”
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阿诺.威利斯立刻捂着额头大声的喊着,“谁?谁在那?”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陆续的醒了过来,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三个。
“哇……”
有人趴在地上就吐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
“妈妈,妈妈!”
有人茫然的大喊,也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剑
更有人大哭……
“好了,差不多了吧。”
一个带着佛罗里达口音的声音,懒洋洋的在这个宽阔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
阿诺和其他人猛的循声望去,只见在那架飞机的阴影旁,赫然摆放着一把沙滩躺椅。
上面悠闲的靠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黑人。
他穿着考究,手腕上带着金表,手里拿着一个装着冰块和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
身后站着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迷彩军装的士兵,正为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以阿诺.威利斯为首的这三十多号人如同受惊的羊群,下意识的围到了一起,似乎这样就能增加安全福
“你……你是谁?”其中一个穿着亮片裙的男人壮着胆子,一个穿着亮片裙的男人尖叫着,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那个黑人慢条斯理的从躺椅上坐直身体,目光像打量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扫过这群衣着滑稽、惊魂未定的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是谁不重要,”他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杯中的酒,声音带着一种看戏的愉悦。
“重要的是,我是替boss给你们带个话。”
“boss?”
“什么boss?”
人群骚动起来。
这个黑人笑了笑,伸出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安静!”
他的声音很大,在这个巨大的机库里竟然有回音。
三十几个人立刻鸦雀无声,面露恐惧的看着他。
他很满意这效果,这才继续道,“boss当然就是贝尔.格里尔斯先生。”
他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众人脸上瞬间凝固的惊恐。
“他让我告诉你们……”
他的语速放慢,似乎要让在场的人听清楚每个字。
“他最厌恶的就是吃里扒外,拿着Uc科技的高薪,享受着硅谷的阳光,最后竟敢脱岗跑去堵公司大门摇旗呐喊?”
他看着这群人煞白的脸,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boss,要是轻轻松松放过你们,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觉得闹一闹就能捞到好处?这对公司里那些规规矩矩、埋头干活的员工公平吗?”
“哈……”一声短促的、充满嘲弄意味的笑声终于还是从他喉咙里溜了出来。
他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好笑的事情,肩膀都抖动起来,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哈……抱歉,下面的话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肆意的笑了一阵,然后才努力的压下笑意,但眼中的戏谑更浓。
他模仿着某种夸张的语气,“boss,既然你们这么热衷于宣扬你们的理念,那就去给草原上的狮群好好宣传一下什么疆多元共融’吧!”
“做到了,你们就能返回现代社会,否则,你们就特么在草原上玩荒野求生吧。”
“哈……这是他的原话。”
他又没忍住笑了一声,“赞美我们的boss,他的脑回路还是这么清奇。”
在场的这些人立刻嘈杂的嚷嚷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放我们回去!立刻!马上!”带着金色假发的“芭比”壮汉挥舞着手臂。
“我是美国人!你们这是绑架!是战争行为!”
“你们这样是在犯罪。”
七嘴八舌的抗议、威胁和哭喊在巨大的机库里嗡嗡回响,仿佛一群受惊的蜜蜂。
他们似乎完全没把那个荒谬绝伦的“狮群宣讲任务”听进耳朵里,或者,是根本无法、也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整人节目?这一定是哪个该死的整蛊节目!”一个穿着美人鱼尾裙的男人环顾四周,徒劳地寻找隐藏摄像机。
“对!谁他妈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旁边立刻有人附和,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黑人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冥顽不灵”的嘲弄。
他懒洋洋地朝身后的士兵歪了下头,士兵立刻对着胸前的对讲机,用低沉快速的当地方言吼了一句。
机库侧门猛地被推开,十几个同样穿着褪色迷彩服、肌肉虬结的士兵鱼贯而入。
这些裙是没有拿枪,但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根油光发亮、看着就让人腿肚子转筋的黑色橡胶警棍。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惊慌地向后涌动,推搡叫骂。
尽管恐惧,许多人脸上仍带着一丝不信邪的愤怒或侥幸。
黑人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叮当作响。他像驱赶苍蝇般随意地挥了挥手,“打,别打死人就协…”
他的话音刚落,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已经抄起警棍,朝着那些穿着奇装异服,各人种都有的目标冲去。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率先炸开,橡胶棍结结实实地抡在一个穿着黑色皮裤、正试图理论的白人男子肩胛骨上。
那人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直接像个破麻袋般栽倒在地,蜷缩着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嘭嘭……”
“啊啊……!”
“别打了……”
“求你们了!救命啊!”
“我的手!我的胳膊!住手!!”
各种惨叫声此起彼伏,而那个穿着白西装的黑人,就这么坐在那,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欣赏着眼前的闹剧。
场面一片混乱,昂贵的coS服被扯烂,比基尼带子崩断,纱裙裹住了摔倒的人。
穿着拉拉队紧身衣的阿诺.威利斯仗着身高体壮想反抗,立刻被两根警棍重点照顾了腿弯和肋下,疼得他脸色煞白,跪倒在地直抽冷气。
白西服的黑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
他慢慢的走出了机库,在拉上门的那一刻,里面的那些声音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他掏出卫星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几声之外,他咧开嘴大声的道,“boss,我是桑伯恩啊,你送来的人已经到了,我正在……”
他顿了顿,“我正在让人带他们熟悉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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