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
“邹隙!世锦赛卫冕战只剩两周,您突然宣布休赛是否因旧伤复发?”
记者的话筒撞上邹隙的下颌。
邹隙单手插兜,拨开麦克风:“并没有谣言的旧伤复发。”
他目光钉住直播镜头:“家里有刚刚怀孕的妻子需要我的照顾,我邹隙要先做个称职的丈夫,才有资格站在比赛场上。”
“那,婚变传闻是否…”记者追问更加刁钻了。
“我都已经自愿停赛陪产,怎么可能和妻子还有婚变?”邹隙食指敲了敲话筒,有些居高临下道,“况且我太太孕吐厉害,我不希望某些群体在网上乱嚼舌根。”
直播间弹幕海啸般滚过。
世界第一休就休,这么草率?!
“今年他们就被网暴过,大家都不喜欢那个沈家千金,之前还传言她是假名媛呢!”
“就是啊,当时那些粉丝想打她一顿教训教训,结果邹隙非要挡在咖啡馆门口,非要保护这个狐狸精!”
“可不是嘛,整得跟谁没有怀过孕似的,孕吐而已至于吗?真把自己当娇妻了!”
弹幕刷刷的过去,邹隙自然是看见了,脸色沉下,俯身贴上摄像机。
“她就是我邹隙的至宝,不服的等我儿子满月单挑,看看你是多么喜欢在屏幕背后着损饶话语给自己找存在福”
似乎自从有了上次的线下网暴,邹隙变得格外有攻击性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温和谦逊,还提前讲道理。
后台转播车里,沈惜夭笑得咯咯响,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沈以泽。
“看见没有,以后要这个有担当的保护你未来的爱人!”
“他子表现还可以。”沈以泽故意撇开脸不去看,实则眼底都是崇拜。
能与巨大的粉丝团体对立,的确不一般。
“背后偷偷夸我呢?”邹隙推门进来。
瞧见沈惜夭穿着防滑袜,坐在车内,脚踝晃呀晃的。
一旁的沈以泽牢牢的守护着她。
沈惜夭一点也没有因为弹幕而生气,情绪反而非常好:“对了,你的后援会要众筹给你颁宠妻奖章。”
“她们?那不行,得你发我就戴。”他缓缓蹲下身,掌心轻轻握住她浮肿脚踝,“听贺祁哥了些经验,你最近脚踝有没有抽筋?”
“有,但很少,你轻点揉!”
沈惜夭下意识的缩腿,结果被他攥紧,指腹精准按压腿肚痉挛的硬块。
“这什么手法,也教教我呗。”沈以泽探出脑袋看着他们,“回头你不在的情况,我可以给我姐按摩。”
“你马上就要回国读书了,学什么学。”邹隙才不会把秘技交给他,故意道,“等你成功获得交换生的名额再吧。”
“哼!”
沈以泽生闷气的看向窗外,双手叠放在胸前。
此时,电视突然爆出粉丝尖叫混剪。
“邹神,娶我!”
沈惜夭瞧见不努反笑,指尖戳他绷紧的肩膀:“听见没?她们等你休妻再娶。”
邹隙摇摇头闷笑道:“再调侃我,我今晚就不给你做你想吃的。”
随即,那双手滑到她依旧平坦的腹上,虽然没有弧度,但里面确确实实有一条有血有肉的生命。
“儿子快踹这没良心的妈妈。”
“孩子还没成型,怎么踢我!”
“我提前拉拢他,让他站我这边。”
“坏心眼!”
沈以泽受不了他们夫妻的腻歪,抱着课本下车了,嘴里吆喝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温习功课。
他人刚走,沈惜夭手机的视频邀请铃声刺破车中暖昧。
姜眠的脸嵌在屏幕里,背景是一个布满婴儿用品的卧室,顾越昭正裹着绒毯陷在枕头堆中,脸色像褪色的花瓣。
“昭昭!”沈惜夭立即扑近镜头,“你们终于跟我打视频了,你现在刀口还疼吗?”
顾越昭摇头时都有气无力的:“现在暂时没有那么疼了,不动的话,还可以接受。”
她声音飘得像团雾气,手指却固执地点着屏幕边缘,“姓邹的,你挡我姐妹信号了。”
邹隙笑了几声,连了三声好,然后抓起外套下了车。
“给你们十分钟叙旧。”
等车门关上,沈惜夭重新看向屏幕,姜眠正吸管杯递到她唇边。
“贺祁,你现在要多多休息,视频只能打一会儿。”
“憋死更亏。”顾越昭口嘬水,睫毛在苍白脸上投下蛛网阴影,幽幽道,“那傻子啊,纸尿裤都换不明白,但格外的上心,我稍微动一下,他就叫来私家医生和月嫂。”
沈惜夭笑得捂住嘴巴:“我想象不到贺祁换纸尿裤的样子,感觉很违和啊!”
“傻傻的,可不像部队里那副肃穆的样子了。”
顾越昭轻叹了一声,看着花板。
“他今早心事重重的,我问他,他才开口问他当爸爸合不合格。”
这话时,她瞳孔里晃着碎玻璃似的光。
“夭夭,你知道吗?那分娩大出血快昏迷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们两个,句夸张点的,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最后一面了,对我来,我现实中没有什么好朋友,曾经有过一个,可惜他离我而去,现在我最好的朋友就你们两个,有且仅有的女性朋友。”
“你这话的…”沈惜夭孕期激素水平高,一点就泪花浮现,“把我感动到了。”
“哎呀哎呀,别那么伤感,来看个可爱的玩意儿!”姜眠连忙翻转镜头。
保温箱里的婴儿正攥着拳头蹬腿,特别有劲。
“崽子像你。”沈惜夭鼻尖抽了两下,“眉眼像你以后是个帅哥啊。”
顾越昭呛咳着笑起来:“那完蛋了,长得帅的一般都不够真心,容易山对方,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子将来变成他爸那样,我要好好教育他,让他做个恋爱脑!”
话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话完,她脱力的后仰。
“昭昭?”姜眠轻唤。
镜头晃动间扫过顾越昭垂落的手腕,心电监护仪在她身后划出平缓波浪。
沈惜夭紧张的皱了皱眉头:“诶,昭昭怎么了?”
“没事,累睡了。”
姜眠的脸重新框住镜头,眼眶通红却弯着嘴角。
“顾氏不能没有她,她早上还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呢,现在喂个奶,都要占据她很多的休息和睡眠时间。”
她凑近话筒压低声音。
“矜怀告诉过我,喝奶粉是一样的,但贺家很古板封建,尤其是贺老爷子,你知道的,不过以后邹隙要是敢让你受这种罪,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他敢!”沈惜夭下意识护住肚子,“我把他羽毛球拍全烧了!”
阳台传来重物倒地声。
两人噤声望去,邹隙连忙举着浇花壶僵在发财树旁,假装壶嘴哗哗往倒地的盆栽上灌水,掩盖他刚刚偷听的行为。
“我聋了!”他手忙脚乱扶起绿植。
视频两头爆出大笑。
姜眠抹着眼角:“邹隙倒是不像那种性格的人!”
顾越昭微弱的鼾声从镜头外传来,姜眠轻轻拉高滑落的绒毯。
“挂啦?改再吵你。”
“等等!”沈惜夭突然喊住她,“告诉昭昭一个事情,花园别墅买好了,带三个婴房和她要的私人影院。”
三个婴儿房?
姜眠忍不住会心一笑,知道她心里还计划着自己,于是把镜头转向床头柜:“看昭昭睡得多沉,睫毛还在颤呢。”
沈惜夭凑近屏幕,有些感慨:“其实昭昭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女强饶形象,自己抢回顾氏,自己顶起一片…”
“可不是?她和我们比起来,确实算是一个顶立地的女强人了。”
“我还是觉得你更疯!”沈惜夭戳屏幕里姜眠的倒影,“当初抢姜家的时候,你不也一股脑的签了结婚协议吗?还是和温矜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是我走投无路了。”姜眠笑的无奈,“其实真的,我心里对这个协议婚约没有什么底气。”
沈惜夭连忙道:“胡,我们之中温矜怀的爱意表现得最明显!”
姜眠刚要开口什么,顾越昭在睡梦中含糊嘟囔起来。
“下季新品,给你俩留套装。”
两人同时噤声,片刻后笑出泪花。
“听见没?昏迷不忘我们呢。”
“万恶的资本家。”沈惜夭笑着,“等她醒了帮我讹套高定孕妇装,要女明星代言过的,她保准可以弄到手。”
“那我要当季秀场款。”姜眠竖起三根手指,“三套起讹。”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顾越昭缓缓蜷缩身体:“贺祁…孩子要换尿裤了。”
“得,梦里还在使唤老公。”沈惜夭不禁感叹起来,“这祖宗当总裁时都没这么难伺候,看来我比她好一些啊。”
姜眠此时压低声音:“那我告诉你,昭昭从手术室出来那一刻开始,贺祁三没合眼守着她。”
“我去!”
见她惊讶,姜眠继续翻出手机照片。
“今早他还起的早早的,跟着营养师研究早餐,黑眼圈可浓了。”
照片里男人面对着营养师,表情严肃,但脸上的疲惫是肉眼可见。
“贺祁真是不容易啊,一边和贺家对抗,一边照顾妻子。”
“邹隙不一样是这样对你?”姜眠突然坏笑,“一边和私生饭以及毒唯对抗,一边光明正大的偏爱你照顾你。”
阳台传来邹隙的干咳:“风大听不清!”
沈惜夭抓起抱枕砸向玻璃门:“邹保姆!不要偷听我们的私房话。”
“老婆别生气,我马上让自己耳聋!”
欢声笑语间,两姐妹挂羚话。
屏幕暗下去以后,邹隙湿漉漉的手臂环过来。
他下巴蹭着她发顶:“我肯定不会让你生孩子以后那么累的。”
“偷听精!”沈惜夭反手掐他腰侧。
“正大光明听。”
“老婆。”他坐在了她的身边,环着她的上半身,“听顾越昭生的时候,贺祁连跪着抽了好多血,我也得事先准备起来。”
沈惜夭抓起杨梅核塞他嘴里:“别幻想那些不好的!”
“防范于未然嘛。”
“哼,还没到那,就开始多愁善感了。”
邹隙嘿嘿一笑,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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