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司？”
夏洛克反应了过来。
艾华斯不提矮人，他都快要把这些人忘掉了。虽然在阿瓦隆、鸢尾花这些地方，都零零散散有些矮人，但大多数的矮人都还在北地山脉那边吹着寒风闭关锁国呢，也就只有霜巨人会陪着他们一起挖矿。
矮人已经切断了和世界的联系几百年，如今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搓什么东西。
夏洛克只是从艾华斯那边得知……他们似乎在进行一项“人造柱神”计划。就是想要将自己信奉的焰司推到柱神的位置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将焰司拉下来？”
夏洛克眉头紧皱：“这不合常理。司如此异常的大规模陨落，显然意味着大事件的发生……世界的混乱最容易引发柱神易位。如果我是矮人，越是在这种情况、就越是会想办法保护焰司。”
“前提是，矮人有你这么聪明。”
艾华斯摇了摇头：“焰司作为奉献道途极少数——或者，唯一没有和司烛住在一起的司，她其实是不认同奉献理论的……”
他为夏洛克讲述着司与柱神的隐秘。
当然，这也不算是秘密……甚至焰司本身也很尊敬司烛，只不过是对源河理解的分歧而已。
呼唤焰司的咏唱词是“炙铁与燃钢之司、坩埚与熔炉之司”，这其中没有半点提及“为了他人”。焰司在逐渐向“械司”的方向转变领域，如果她完成的话就会毫无疑问的成为最有可能接任司烛位置的司长。
因为“工厂”、“机械”、“生产”、“战争”这样的领域，它比“奉献”更接近“文明”源河的要求，也不能算错——互帮互助算是一种文明，科技迭代也是一种文明。而且随着世界的发展，科技进步是不可阻挡的。
而基于焰司的理论体系，奉献道途本身就阻碍了文明的进化。
因为奉献道途只有帮助，而没有淘汰。
焰司的理论非常全面。
它同时接近于威权与适应道途、又触及了创生之源河——强调了优胜劣汰、又强调了如何成为“优胜”。战争也是文明的一个侧面，是文明自我消解、自我更新不可避免的一环，就像是动物总需要排泄一样。而随着科技的进步、生产力的提升，作为弱者的个体在“文明”这个概念中的占比自然会随之降低。
——就像是工厂的自动化，会消解手工业者在文明中的位置一样。越是强大的机械，就会越削弱“
奉献”、“群体”与“它者”的价值和意义。随着进一步的自动化与无人化，甚至连最后的“人”都可能不再需要了。
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焰司才卡在了司之境界，始终没能抵达柱神。
祂已经无比接近柱神之位……然而再往前走，却似乎离源河更远了。文明的核心就是生产与科技，可当这个概念强化到一定程度之后、“文明”的力量却又反过来迅速衰退了。
正因如此，焰司才会停在这一步、驻足不前，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矮人们已经等不及了。”
艾华斯讥讽的道：“如今世界大乱，他们忍不住的。
“——因为这里还有另外一种情况。矮人之中的‘铁匠’系职业很多。如果焰司像是堕司与血司那样被讨伐，导致奉献道途的能级提升……也就意味着他们自己的能级能够获得提升。
“而如果焰司能够友善沟通，也会让他们的技术能够大幅提升；还有最为关键的秘密……”
艾华斯看向手中的司碎片：“那就是司碎片。
“这东西在衔尾之环以外的情况下，基本不可能从物质界获得。只有无与伦比的才，才有可能在梦界的源河之中共鸣到一丝法则、继而得到司碎片的青睐……当然，我们都知道这个‘才’不过是赞美。真正能得到司碎片的办法，其实只有一个。”
“——运气。”
夏洛克也知道那个答案：“其他的手段，只不过是尽量扩大运气的成分罢了。再强大的灵魂，也依然有可能无法得到司碎片的青睐……就如同熊司当年也需要自己掠夺司碎片一样。如果才能足够就能得到司碎片，那么熊司作为至高的转世、祂进入梦界就该成为司才对。”
“是的，掠夺……”
艾华斯眯起眼睛：“就是这样。而对矮人们来，如果焰司实在不听话……
“……他们也大可取而代之，靠着这枚司碎片塑造一个真正属于矮人们的司、从而完成他们的种族使命。
“反正……就算他们不召唤焰司，其他人也会召唤。一旦焰司死在了别人那里，那他们的计划可就彻底毁了。”
在原本的世界线上，是因为影司在阿瓦隆肆虐，教国情急之下才让烛司降临。而如今这个世界，显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了。
几何司、焰司的降临，都已经是必然。只不过是发生的时间还不确定罢了。
“安息那边也是一样。”
艾华斯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封信，嘴角微微上扬：“善主是和渊司签订契约的人。虽然其中有一部分也是均衡道途、超越道途或是爱之道途等等……但他们之中黄昏道途的占比才是百分之百。
“如今超越道途与爱之道途都解除了上限……那混乱就要来了。一部分的城市有了自己的第六能级，一部分的城市却没樱那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把渊司拉下来？”
“当没有第六能级的城市守不住的时候。”
夏洛克漫不经心的答道：“所以我……世界要乱起来了。”
这种程度的推理，对他来甚至连脑子都不用动。
“那我们还要去安息吗？”
伊莎贝尔有些担心。
“去啊，怎么不去。”
艾华斯笑道：“我有维涅斯，又有阿莱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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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艾华斯将阿莱斯特寄宿的那张大罪卡与司碎片接触在了一起。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两者接触的瞬间，两者同时迸发出夺目的艳红光辉。
那透明如粉钻般的卡片，上面本来用血一般的鲜红色勾勒出了狐狸的头……而如今它却变成了一张画片，里面描绘着阿莱斯特的模样。
紧接着，阿莱斯特便显现而出。
与维涅斯变得成熟了不同，阿莱斯特反倒是变得更幼了一些。
而全新的文字，也从系统上逐渐如电焊般一个字一个字烙印出来——并非是浮现，而是创造。
【大罪：欲望之阿莱斯特（女祭司、宇宙）】
【等级：51】
【爱之道途，属性水】
【正位召唤·圣血洗礼】
【必要：水5】
【即时，自我，持续生效】
【效果：操控自己任意数量的鲜血离体而出圣化为圣血，若降临到任意物质之上、可短暂或永久赋予其生命；附着于任意生命之上、可短暂或永久赋予其力量】
【逆位召唤·阿莱斯特】
【必要：水5】
【维持：水5*每日】
【动作，召唤】
【效果：召唤色欲之兽·阿莱斯特为你作战，阿莱斯特被视为召唤物；非战斗状态下，色欲之兽·阿莱斯特可化为完人，进入跟随状态；同时只能存在一只
大罪之兽】
【权柄：创生·血之族裔、欲念·心智重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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