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高阶堂上，原本堂皇的高阶堂此时已经像是濒临破碎的琉璃一样了。
泰瑞尔的身影也已经逐渐淡去，只剩了一个人形的光晕。
这样的表现倒是没有谁会在意，毕竟这个泰瑞尔的出现并不是为了重塑高阶堂的辉煌，而是为了给布尔凯索要做的事情尽最后的一份力！
“维克多，或许你更喜欢杜姆博士这个称呼。”
布尔凯索忽然开口道。
他的话让李敏也将视线放在了杜姆博士的身上。
杜姆博士的确是很特殊，甚至在李敏看来他比罗夏还要特殊的多！
毕竟布尔凯索只要成功，那么罗夏这个为了奈非的未来所留下的选择就没有多么重要。
反倒是杜姆博士，先后从拉斯玛和李敏的手中得到了相当多的知识。
李敏很清楚自己教了杜姆博士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奈非法师应该掌握的知识而已。
是基础也不为过，只不过李敏所教授的基础知识也超出了一般意义上“基础”的范畴。
但重要的是拉斯玛所留下的传承！
拉斯玛没有任何理由会在自己注定消亡的时候还对自己的传人有所保留！
而那一份知识即便是放在了李敏面前，李敏也必须得保持虚心学习的态度！
赋让李敏在变强的道路上超越了几乎所有的奈非，但这不代表她就掌握了所有奈非曾掌握过的知识！
而拉斯玛，这家伙一定是除了伊苏之外最为博学的那个奈非！
甚至和伊苏比起来，拉斯玛所掌握的知识未必就逊色了什么。
“我就在这里，在需要的时候我也会提供帮助。当然，这份帮助不会以损害我为前提。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会竭尽所能。”
杜姆博士很平静地给出了回应。
这个时候的杜姆博士没有任何必要再隐瞒什么，也不需要装作自己一无所知的样子。
拉斯玛有没有和布尔凯索沟通过他不得而知，但既然不清楚，那就当做拉斯玛和布尔凯索已经充分的交流过意见了。
只要不需要他付出牺牲，那么按照拉斯玛留下的请求去行动就没关系。
他已经从拉斯玛手中得到了太多，只是将拉斯玛的遗物在恰当的时候交给布尔凯索而已，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犹豫的。
至于将拉斯玛的遗物自己留着这种事情，杜姆博士不是没考虑过。
但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首先拉斯玛比他更强大，而拉斯玛的遗物既然可以在恰当的时候帮助布尔凯索，那就代表着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越过拉斯玛的遗留而掌握那份遗物。
至于他扣留了那份遗物的收获，那也算不上多么不可或缺！
布尔凯索要是失败了，这个世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更别布尔凯索也已经给了他承诺，有些事情他是知晓的越多，就越是能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
既然可以得到布尔凯索的善意，那就没必要搞什么没意义的事情了。
审时度势的能力杜姆博士还是具备的。
野心也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去推动，而不是没脑子的蛮干一通！
“那就足够了，接下来就是恐惧本源的出现。”
布尔凯索这样道。
只是他的视线重新放在了已经快彻底变成砂砾的水晶穹顶！
要掌握恐惧本源，那最好是和希望本源一同纳入掌控！
而拉斯玛的遗物会提供必要的一份平衡的助力！
至于没有拉斯玛这份遗物的做法，那自然是布尔凯索亲自去达成两种力量的平衡！
这件事在没做之前的确是不好是否能够成功，但是布尔凯索也不认为自己缺少了拉斯玛的助力就会失败！
他为了这一刻可是有不少的准备。
甚至可能只需要拖延一点时间，一边的李敏就可以取代拉斯玛的位置提供必要的帮助了。
李敏的那份才情，是没有人可以忽略的！
她才是真正的奈非第一才！
“那罗夏和桑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李敏忽然开口问道！
布尔凯索过，罗夏是他失败之后为野蛮人寻找的下一个领导者。
只是李敏也很清楚，即便那些先祖之灵会看在布尔凯索的份上不给罗夏添堵，罗夏也必然需要漫长的时间去取得先祖之灵们的认可。
野蛮人可不是上一个不朽之王指定下一个不朽之王！
而是所有野蛮人都认可的那个人才会是不朽之王！
上一代的不朽之王也从来都没有指定过下一个不朽之王具体的人选。
沃鲁斯克并不是最初先祖的选择，而是那个年代所有幸存的野蛮人发自内心的选择。
野蛮人存在的岁月可不短暂了，但在漫长的时光之中也只是出现了这么三位不朽之王而已。
更多的岁月里边，野蛮人只有各个部落的首领罢了！
就连蕾寇和格鲁查克这样的家伙，也没有成为不朽之王。
甚至连接近这个位置都没有做到。
“他们就是他们，我没有更多的安排。”
布尔凯索是这样回答的。
只是李敏好像没有完全相信的意思。
“他们现在的身躯之中都有雄鹿的血脉，而你就是最后一个雄鹿。”
李敏用野蛮饶话方式给出了看法。
罗夏和桑娅的身躯之中有着布尔凯索的血，他就是雄鹿部落的野蛮人最后的存活者。
“你是担心我用桑娅重塑身躯的方式重新归来？”
布尔凯索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是可以做到这种事情，但前提是他也像是当时的桑娅一样没有彻底死亡到灵魂都消散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布尔凯索不觉得自己会这样做。
他从未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延续生命！
因为这也代表着“输不起”！
生命之所以灿烂就是因为生命只有一次。
布尔凯索即便曾经是乌迪西安，但现在的他也是一个纯粹的野蛮人！
野蛮人从来都不会亵渎生命本身！
“我没这样想过，你不是这样的家伙。
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要是死去了谁能保证你不会在岁月的消磨之中改变想法？”
李敏的话更像是在为难布尔凯索。
她似乎是在生气？
布尔凯索有点不明白李敏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起这些，而且一点都不像是要讲道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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