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比较人数的话俄军自然不是奥斯曼饶对手,至于意志力这玩意在所谓圣战和复仇心驱使下奥斯曼一方甚至更胜一筹。
当然仅凭圣战和复仇这种抽象的东西没法一直驱使人们不断向前,穆拉德五世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声称自己将会拿出一亿库鲁什来抚恤战死者,这才是奥斯曼人悍不畏死的根本动力。
一亿库鲁什相当于一百万英镑,不过此时奥斯曼帝国的年财政收入也仅有两亿库鲁什比历史同期更穷。
正是因为奥斯曼人太穷,所以无论是欧洲各国,还是私人银行家都不愿意借更多的钱给奥斯曼政府。
总而言之一亿库鲁什在大多数奥斯曼人眼中是一个相当有震撼力的数字。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压之下必有懦夫。这一次轮到俄国人落荒而逃了,那些冒进的队伍很快崩溃。
如果放任他们不管,这些人会带着身后的奥斯曼人一起冲垮俄国人建立的据点。
不得不赫鲁廖夫的命令相当有先见之明,而俄国士兵也总是对自己人有着那么一股狠劲。
在临时据点内驻守的俄军毫不犹豫地向着溃兵开炮,随着炮口喷吐出浓烈的白烟和炽热的火焰。
刚刚那些还在喊着“自己人,别开炮”的家伙瞬间被打的支离破碎。
实心弹所过之处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有个倒霉蛋的颅骨像西瓜一般炸开,在他身后的追兵也未能幸免于难,巨大的冲击力在击穿了十几个人之后才重重落在墙上。
当然俄军使用的不只有实心弹,还有近距离对付步兵最为有效的炮弹——霰弹。
无数铁柱喷涌而出就如同一场血色风暴,无数血花在前排的士兵身上爆开,无数的弹丸撕扯血肉让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剑
“开炮!开炮!继续开炮!”
俄军的炮兵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也不想这样做,不过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让那些人冲过来会有什么后果。
只不过俄军炮兵当先轰击的都是自己人,这种未尚先伤己的感觉非常不好。
好在是止住了奥斯曼军队那种疯狂的势头,但这种停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奥斯曼人便再次高喊着俄军听不懂的词语开始了冲锋,火炮无法连射只能让步兵先顶上去拖延奥斯曼饶步伐。
这毫无疑问是一项几乎必死的任务,那名炮兵指挥官脱下帽子,拔出军刀,高喊着“乌拉!”便头也不回地冲了上去。
随着这一抹灰色的阵亡,他们也为后方的炮兵争取到了时间。第二轮射击开始,痛呼和惨嚎,以及地上不断蠕动挣扎的“尸体”让前方的奥斯曼人彻底冷静下来。
然而后方的奥斯曼人还是在不断向前冲,于是乎人群便卡在了一起。
转眼间形势便再度扭转,无助和绝望再次将奥斯曼人笼罩。增援而来的俄军随后赶到,又一次开始了对奥斯曼饶屠杀。
穆拉德五世还没开心多久就发现自己的圣战猛士们又跑了回来,正当他疑惑不解之际,隆隆的炮声响起。
这一次的炮声和以往不同,虽然声音更大,但并不尖锐,仿佛是低沉的闷雷。
这声音穆拉德五世似乎之前听过...
不过俄军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很快一发发炮弹便划过高高的弧度落了下来。
一发发沉重的弹丸犹如陨石一般落入了奥斯曼帝国的控制区,其落地的威力也犹如陨石一般,巨大的冲击波将那些临时构筑的街垒、残存的房屋全部摧毁。
一些没来得及撤出的人直接被活埋,而被直接命中的人则是成了一滩烂泥。
穆拉德五世看着眼前一个正在逃跑的士兵直接命中,瞬间便激起了数米高的血雨。
看到危险来临两名忠心的仆人连忙挡在穆拉德五世面前,但很快三个人都变成了血人。
“伟大的苏丹,快撤吧!俄国饶巫术太厉害了!”
一名满脸是血的亲信喊道,但此时穆拉德五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他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这与其想象中的战争完全不同,这里没有荣耀,没有希望,有的只有痛苦和绝望。
穆拉德五世的战马已经被惊走,他的亲信们只能背着他步行逃跑。
战马只是对枪炮声相对不那么敏感,并非是完全免疫。
穆拉德五世一行人也加入到逃跑的队伍之中,在此时可没人管他是不是什么哈里发,所有人都在夺路狂奔。
奥斯曼人将自己的后背让给死神,落下的炮弹就如同从而降的大脚将人踏个粉碎,他们的处境就如同落在顽童手中的蚂蚁一般,只能任其蹂躏。
穆拉德五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被踏成肉泥,浓稠的血浆再次糊了他一脸。
穆拉德五世面青将脸上的血污擦掉,他看到正不断有炮弹落下,将他的士兵和他的城市砸的粉碎。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真主!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庇护我!我要杀了....”
穆拉德五世的挣扎明显打乱了身下亲信的脚步,他话还没完,背着他的那名亲信便一脚踏空摔倒在地。
穆拉德五世刚刚爬起来就被后面冲上来的人撞倒,他愤怒地吼道。
“我是奥斯曼帝国的第三十二代苏丹,逊尼派的哈里发,麦加和麦地那的守护者...”
然而那些逃兵却听不清他在些什么,那些大脚更不管他是不是什么苏丹或者是不是什么哈里发。
穆拉德五世还在想着一会怎么处罚这些无礼之徒,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刚刚那可能是他此生最后的发言。
水兵的加入让俄军得到了生力军,海军的臼炮更是攻击街垒的利器。这一次赫鲁廖夫终于不用再对着街垒望洋兴叹了。
“将军,奥斯曼人完了!我们一鼓作气冲过去吧!”
赫鲁廖夫的一名副官看着正在落荒而逃的奥斯曼人兴奋地道。
“还冲?蠢货!反复拉锯几次了?我们可和奥斯曼人耗不起!”
赫鲁廖夫用手杖敲了一下副官的脑袋,然后道。
“传我的命令!稳步推进!轻敌冒进者,不听军令者,统统军法从事!”
副官立刻敬礼喊道。
“遵命!长官!”
于是乎俄军便开始了谨慎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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