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们还没有打扫。
因为芮元化可能一直是认为：伏厚的杀人嫌疑最大。所以芮元化在得知慕静安死后、就让人封锁了这里，只是他下封锁令的时候有点儿晚了，这里面已经被踩乱了痕迹。
好在，这张书桌并没有动。进来的人都去那边的侧卧间里、欣赏慕静安的死状去了。
此前，画棠准备提问伏厚的时候，伏厚是被侍卫们从街上给找回来的。
而伏厚在上街前，还正在生气。
所以不管别的地方保管得怎么样，至少伏厚的公事房内、被保留下帘时的现状。
书桌上、到处都扔的是纸张。上面全写着：慕静安的名字。
看得出来，是在气头上写的。
每个字都很用力，每张写满了字的纸张，都被揉得乱七八糟。
画棠拿起了几张。
再将屋里各处检查了一遍。
可以看得出：伏厚昨晚的确一夜没睡。
画棠让卫一再次把伏厚提溜了来。
问向他道：“你的裁信刀哪里去了？”
书桌上可能别的物什都不会有，但裁信刀却是一定会有的。而画棠并没有在伏厚的公事房内找到。这就不正常了。
凶手行凶的凶器，画棠从死者的伤痕处可以判断出、就是类似裁信刀的物什。
且伏厚的身高和体重、也与画棠根据那些伤痕推断出来的相符合。这也是画棠伏厚具有最大嫌疑的原因之一。
又被提了来、仍然在生气伏厚听问，眼神困惑了一息。
撅了撅嘴，就生气地道：“刑官大人，您能不能问点儿有用的啊？那种物什、又不归下官收拾，下官怎么会知道它去了哪儿？下官要用什么，让下人拿就是了啊。没有就让下人们去买，下官又不会操心那个。”
这句话，突然提醒到了画棠。
画棠摆摆手，让卫一再把伏厚带走。
然后让卫二将负责这座公事院洒扫的五名厮，全给唤了进来。
问向他们道：“伏厚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的月银是他发放的吗？”
厮们均摇头，回答：“不是。我们的月银是慕大人发放的。伏大人也不是人们的主子，人们是府衙雇佣来的，要负责洒扫的公事院也不止伏大人这一处，还有三处也归人们打扫。”
画棠便再问道：“你们觉得伏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厮甲的回答：“是个好相处的人。”
厮乙则道：“挺挑剔的人。”
厮丙的是：“特别吹毛求疵的人。”
厮丁回答的是：“他在的时候、别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了。”
厮午则道：“得随时伺候着他。他不会喊我们做这做那、而是会直接发脾气。比如他一回来、就要喝茶。如果没英或者是茶凉了，他就会发火。
就是什么事情都要提前帮他准备好吧，才不容易挨骂。只是有时候他的脾气变来变去的、要求也变来变去的，就总不能完全做到让他满意。
是个挺难伺候的人。”
画棠一一听了，再问道：“他的裁信刀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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