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边揉面团边叮嘱，“路上慢一点，注意脚下。”
楚锦源听了心里暖暖的，更加想要为林染买一双皮鞋。
“我会的。”
完，拄着拐杖出门。
心情非常美妙。
到了村办公室，正巧遇上张会计，也拄着一根拐杖。
昨晚张会计值班，没怎么睡，一看到楚锦源，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热情地道，“快请进，来这么早，是不是有要紧的事要打电话？”
楚锦源有些心虚，但面上十分镇定，“是的。张会计，你的脚……”
不等他问完，张会计笑着主动道，“脚腕扭了一下，用了林医生的膏药，是只要伤脚不撑劲，三就能好，其实我感觉现在已经好了，但要听林医生的话，所以我柱了拐杖。”
“林医生？”楚锦源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张会计解释道，“就是林染医生。她的膏药真管用。之前贴了一晚上，我的脚伤就不疼了，这不是遵医嘱嘛，还拄拐杖就得拄！现在你也用着她熬制的膏药吧？你的腿伤绝对能治好！”
“借你吉言。”楚锦源嘴上这么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林染为他贴膏药时，需要推拿，是不是也给张会计……
想到这里，心中烦躁不已。
自己劝自己，为医者救死扶伤，没有男女之别。
可没什么作用。
这样一来，脸色自然不太好看。
张会计以为自己得太多，耽误楚锦源打电话，赶忙道，“你打电话吧，我去趟茅房。”
转身离开。
楚锦源拄着拐杖快步到电话机前。
联系到泉市皮鞋厂的销售经理肖自强。
“肖自强，是我。”
肖自强听出楚锦源的声音，兴奋地道，“楚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以前他在楚锦源手底下工作时，楚锦源看上去严肃，但私下里非常照顾他。
他去年便退下来，分配到皮鞋厂工作。
楚锦源语气中带着严肃，“我退了，以后喊我名字，楚队这两个字已经不合适。”
肖自强略有些惋惜地道，“好吧。那我喊你源哥吧。”
楚锦源收起严肃，尽量让语气温和些，“好。既然你喊我源哥，那我就把你当兄弟，有话我就直了。”
肖自强笑着回应，“直就校”
楚锦源低沉的声音响起，“帮我淘换一双39码的女式黑色秋款皮鞋，一定要好看且舒适，能办到吗？”
据他观察，判断林染穿39码。
肖自强毫不犹豫地回应，“必须能办到！给我一下你的地址。”
能为楚锦源办事，是他的荣幸。
楚锦源回应，“山县山南镇泉水村楚锦源收。”
一听到地址，肖自强才意识到楚锦源回来了。
“源哥，你回来了，怎么不早联系我？不用寄，我今下午过去看你，顺带把鞋捎过去。就这么定了！”
没有问这鞋要送给谁。
不等楚锦源回应，已然挂断电话。
楚锦源了解肖自强，过来，一定会来。
放下电话筒后，拄着拐杖走出办公室，看到刚从茅房出来的张会计。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放到办公室外的窗台上，跟张会计了一声，离开。
回到家中后，楚锦源第一时间拜托林染从镇上回来时，带一只烧鸡和两只猪蹄回来。
至于青菜，他打算下午去村里菜园买一些。
林染没有多问便答应下来。
楚锦源给林染三十块钱，林染没有推辞，因为她了解楚锦源的为人，多退少补。
烙油饼的同时，不耽误她帮楚锦源熬药。
一个半时后，林染准备离开，楚锦源才鼓起勇气问道，“林染，若是有病人拧了脚腕，你也会为他推拿治疗吗？”
林染抬起手，轻轻敲了敲他的拐杖一侧，“想什么呢？你以为所有病人都像你一样，需要我的独门推拿技术？普通扭伤，贴我熬制的膏药即可。像你这种伤势严重且心地善良的病人，我才会出手推拿。我这种性格的人，注定不会是个合格的医生，我有自己的原则。再了，以后我不靠这一行吃饭，就是个爱好而已。我走了！”
楚锦源出声提醒，“多带几张油饼走。”
林染了解楚锦源的性子，没有推辞，直接好，快速拿了六张油饼放进饭盒，提着离开。
目送林染离开后，楚锦源声嘀咕，若李医生知道自己的徒弟只是把学医当做爱好，会作何感想？
上午般半，林染到达镇医院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舅舅王晨阳正扛着糖葫芦架子在卖糖葫芦，略显腼腆。
林染朝舅舅投去鼓励的笑容，“舅舅，今第一出摊吗？”
王晨阳乐呵呵地点头，“是的，我先在医院门口摆摊，等学校放学时，我去校门口卖。”
话间，拿了两串糯米夹心的糖葫芦递给林染。
“你妗子专门嘱咐我，给你和你师父尝尝鲜。”
林染笑着谢过舅舅，接过。
糖葫芦颜色诱人，忍不住咬上一串。
酸中带甜，唇齿留香。
朝舅舅竖起大拇指，“真好吃。庆丰表哥的烤地瓜炉，应该用不了几就能制作好吧？”
王晨阳一脸骄傲地道，“你表哥没白跟着电焊工免费打下手，已经连夜把炉子焊起来，他打算今试烤，明边走边卖，估计走到县城前，能卖掉一炉，在县城卖上两三炉再往回走，回家路上又能卖一炉。”
林染夸赞道，“我表哥挺有生意头脑。目前这边还没有卖烤地瓜的，估计刚开始生意不错。后面有可能有人跟风卖烤地瓜，只要保证质量，不用打价格战。”
“我记下了，会转告给你表哥。”
王晨阳知道有人曾抢妹妹妹夫生意的事，他和儿子多少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还没做足。
这时，有人过来买糖葫芦，林染没再聊下去，朝李亚的诊室走去……
诊室没有病人，林染和李亚各自吃着糖葫芦。
吃完后，李亚特意叮嘱，“月事量大那两，尽量不要吃山楂。至于原因，你自己看医书。”
“师父，我记下了。今量很少了，所以我才贪嘴吃了一串。”
林染正准备拿医书看，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忽然出现在诊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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