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程攸宁才被尚汐给哄睡，尚汐叹了一口气，“惹祸精，这回能安生几日了。”
“我看也未必，咱们儿子的精力太旺盛了，他不弄出这事，也会弄出别的幺蛾子，这孩就这样，忌吃不记打，别看他伤成这样，三就什么都忘了。”
“肯定是随了你了。”
“我可不像他这样，我老早就上山打猎，我没工夫闯祸。”
第二日，程风和尚汐去给莫海窑家修房顶，程攸宁在家训猴。
绑了一夜的猴老实了不少，程攸宁找了个脖套把猴子拴在了树上，“我看你这回怎么跑。”
猴顺着树干往树上爬，坐在树杈上揪树叶往下投程攸宁。
程攸宁气的拿起弹弓就打猴，来来往往谁也不服谁。
这时万敛行摇着扇子来了，“呦，这不是我的好大孙吗，早上怎么不去吃饭呀，听昨晚你弄回来一只猴？”
程攸宁转过脸委屈屈巴巴地：“爷爷，我吃了大亏了，这猴可凶了。”
看见程攸宁那张花猫脸，万敛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呦，破了相了呀。”
“爷爷你还笑，这猴可欺负人了，都拴上了，它还袭击我。”
万敛行抬头看看树上藏着的猴：“这是猕猴吧，长的够俊的。”
“爷爷，你没看见它龇牙呢，它一龇牙要多丑有多丑。”
“攸宁，你这样很难驯服它。”
“请爷爷赐教。”
万敛行笑呵呵地看着树上的猴，他对付人有一套，对付猴也不在话下，“你把你养的那只老虎牵来，你看看他什么反应。”
“爷爷好计策，我这就去牵虎。”
这老虎养在西院，如今也就半岁，但是长的跟成年老虎一样大了，程攸宁去了就把老虎牵来了，路上看见的下人都一溜烟的躲了，只有程攸宁不知死活的牵着老虎笑呵呵的，程攸宁拍拍老虎的脑袋：“大虎，看见树上的那只猴没，咬他。”
老虎能听懂程攸宁的话，冲着树上嘶吼一声，别树上的猴了，闻到此声音的人都提心吊胆的。
只见那猴瑟瑟发抖地躲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样子还有几分可怜。
然后就见老虎一个跃起奔着树去了，这老虎要上树，牵着老虎的程攸宁也被老虎给带飞了，他大喊一声：“唉，大虎，没让你真咬它。”
老虎一听，又把爪子从树上退下来，然后对着树上的猴又吼了两嗓子，树上的猴子早就吓呆了。
万敛行：“听爷爷的，把老虎留在这里，三这猴就乖乖地听话。”
程攸宁半信半疑，“能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程攸宁重重地点点头，然后把老虎留在了这里，和乔榕上街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把半张脸遮上了，到了卖糖糕的地方，卖糖糕的人一眼就认出了程攸宁，“公子，有几日没来了，哎哟，你这是跟朋友打架拉，赡不轻呀。”
程攸宁有些好意思，随口编了句谎话，“不心摔了一跤。”
卖炸糕的人还想张望一下程攸宁的脸，看看这孩伤成什么样了，程攸宁见状扭头就走，他可不能丢人。
“唉，公子，炸糕不要啦？”
乔榕：“老板，炸糕都给我吧。”
卖炸糕的老板叮嘱乔榕：“糖糕要趁热吃，凉了就变硬了。”
“知道。”乔榕拿上两个炸糕就去追程攸宁。
程攸宁接过一个炸糕咬了一口，“我们回家吧。”
“少爷，我们才出来，不再吃点别的吗？”
“你看看我这张脸，见了我的人都以为我被人打了，其实还不如被人打了光彩呢，丢人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少爷，别心急，没个十半月别想长好。”
程攸宁一听，一张脸当即垮了下来，“让我在家待上十半月不得憋死我呀。”
“没事少爷，我们往人少的街道走走，肯定有去处。”
“也成，总比在家闷着好。”
两个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隍庙，乔榕：“少爷这里是城隍庙，我们进去拜拜吧。”
“城隍是谁呀，拜他做什么？”
乔榕抓抓脑袋，“我听我娘讲的，城隍爷就是主管这一方的神，掌管阴阳的神袛守护我们的城池，是水庸神，能不能风调雨顺都要看城隍爷的，所以，只要干旱大家就来找城隍爷。”
“迷信吧，这城隍爷这么神吗？”
“少爷，不可胡言乱语，这城隍就这么神，少爷你看，这么多人都来祭拜，明城隍爷很灵验。”
程攸宁：“我不信，除非你让有城隍爷把我脸上的伤变好，我就信。”
乔榕又抓抓脑袋，“你这伤好像城隍爷不管。”
程攸宁扭头就要走。
乔榕拉住了他，“少爷，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们就进去拜拜吧。”
“我不信这个，要去你去。”
“少爷，你跟我进去吧，这里人这么多，我出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程攸宁到了被乔榕拉了进去，看着那高大伟岸，玉树凌风的城隍爷，程攸宁和乔榕双双愣在帘场。
“这就是你的城隍爷，掌管一方的水庸神？”
“少爷，过去的城隍爷不长这样呀，我怎么看着这位城隍爷有点眼熟呢。”
“能不眼熟吗，这是我爷爷万敛校”
“侯爷的像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
乔榕盯着万敛行的神像从头到脚的看：“侯爷可真精神，头戴玉冠，身披白袍，腰系宝带，脚蹬鹿皮靴，英明神武就是这副样子吧……”
就在乔榕感叹的时候，程攸宁用胳膊碰了碰乔榕，声道：“这么多人给爷爷送吃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一会等没饶时候，我们替爷爷尝尝？”
乔榕往案板上一看，什么吃的都有，“鲜花水果，烧鸡烤鸭，蒸饼点心，馒头寿桃，包子饺子，什么都有，乔榕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会不会有人拦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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