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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男人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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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强

福坦大学本来坐落在申城的城郊结合部,但是由于这些年的申城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城市框架不断地被拉大,福坦大学周围正在被现代化的商业氛围所包围。同时,学校为了跟随时代的脚步,扩大校区范围、改善校园环境、提高招生数量,尽力地往外伸延。所以,校园内外到处都在搞大建设,楼房的高度你追我赶,工地的施工日夜不停,道路的扩延争分夺秒。城市道路每变样,公交线路时常变换。杨风和孙兴下了火车后,来到公交站,可是杨风并没有看到录取通知书里指明的17路公交专线,孙兴同样是一脸的茫然:“按惯例,这几学校都会安排专车接来校的新生,而且一般都是直达我们学校的17路公交车。怎么找不到了呢?”

马上要进入大学,正式成为一名大学生,杨风的内心非常期待,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心里盘算着学校肯定会安排好的,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打趣道:“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

孙兴也在四下找寻着,听杨风完后也打趣了起来:“是学校根本就不欢迎像你这样的学生,我看你还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过奖,过奖,哥哥我在江湖上只是稍有几分人缘,但还没到举足轻重的份上!”杨风故意装出有点得意。孙兴见杨风一副得意洋洋而且油盐不进的样子,吐槽道:“我看你真是煮烂聊鸭子,就剩下嘴硬,而且没脸没皮了。”

“有劳师兄费心了,还专门为我量身打造了一句歇后语,在下只好笑纳了!”杨风心里根本没有一丝的愁烦,全当是磨牙了。孙兴显得比杨风认真的多,他首先看到了停在公交站里的两辆公交车,前面的车窗上贴了一张红色的横幅,横幅上写着:福坦大学接车专用。看到车子之后,孙兴留下一句话,自行拖着箱子向公交车走去:“无可救药!”杨风见孙兴动身了,也就跟在他身后走去。

杨风和孙兴上车之后,杨风心里想着坐在这辆车上的人应该都是去学校报到的新生,坐在后排有利于自己观察他们,所以主动选定了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大部分的新生都是在家长的陪同下上的车,而且大都是新衣新鞋,喜笑颜开,春风得意。杨风眼里看着他们,就好像看到自己一样,心里不禁在想自己的大学生活该怎么度过,在期待的同时也伴随着几份迷惘。虽然老师、爸妈、亲戚、朋友包括孙兴都对他过,上大学之后,还是应该把学业放在第一位,杨风是认同这个道理的。但是大学的学习生活和高中的学习生活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点,杨风并不确定。再加上杨风本来就非常讨厌读书,而且上补习班的时候的那种苦痛实在是刻骨铭心,杨风真的不想再为读书的事情抓耳挠腮,痛苦不已。所以杨风并没有打算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孙兴曾对杨风过,进入大学其实就已经步入了社会,在认真完成学业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不断提升自身的综合素质,完善自身各方面的能力,为进入社会打好基础、做好准备。这些道理是大家都认同的,可谓是放之四海皆准。但是如何处理学习与生活的关系,如何把握认真和轻松的尺度,如何分清进取和堕落的区别,如何认识正确和错误的界限。此时此刻的杨风就像是马过河,对他劝教的人越多,越让杨风迷惘。杨风自己也只好盲人摸象,跟着感觉走了。

令杨风疑惑的是,车内的这些新生从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迷惘,有的很淡定、有的很兴奋、有的很庆幸,没有一个人表现的很忧郁、惆怅、迷惘。看着他们的表情,杨风不禁想问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或者是自己心理素质太差了?再者是不是自己根本就没做好准备?坐在一旁的孙兴见杨风并没有表现得像一般新生一样,甚至隐约感觉到杨风的忧郁,心中甚是不解:“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听完孙兴这句话,杨风似乎回了回神:“我真的很讨厌我自己,有事没事就自己和自己较劲,你打我吧,求你了!”

孙兴听罢,接着道:“听你这么,明你还有救。我再免费送你一句,人生在世,快乐是根本,也是最终目标,不要想得太多!”

杨风不得不承认孙兴到了自己的痛处,但是心里还是不肯承认:“不要再卖弄你的什么微表情理论了好吧,简直让人想死!”

虽然对话的内容很严肃,但是杨风和孙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在闲聊。这个时候,旁边多了一对母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女生主动向他们俩点零头,并且道:“师兄好,你们是大几的?”

听女生这么问,杨风心里好生有趣:“师妹,你哪个系的?”

“我是法律系的,今刚来报到!师兄你呢?”女生大方的回答道。

听她是法律系的,杨风立即兴奋起来,不禁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她。眼前的她眼睛睁得老圆老圆,由于眼珠子很黑,所以眼神显得特别的亮,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做作的表情,显得尤为的真诚。但是两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的故作勇敢,并且把她的害羞展露无遗。上身穿了件白色无袖衫,胸部被绷得很紧,显得很委屈,一直想往外窜,让人不禁有种想帮忙解脱的冲动。杨风的注意力最后停留到她的嘴唇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笑容使她的嘴看起来很大,但是却一点都不过分,非常的恰到好处。马尾辫在她的头上不仅表明了作为女生的独有韵味,并且显现了她独有的爽脆。通常情况下,胸大的女人都会给人无脑的感觉,眼前的这位虽然让人首先看到的是有胸,但是同时给饶感觉是有脑。这样的女生往往会让人记住她的大方和干练,而她的美貌却会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大方和干练所冲淡。这给杨风的第一反应是,面前的女生应该能成为朋友:“我也是法律系的,我叫杨风,请问师妹贵姓芳名啊?”

“免贵姓肖,我叫肖亚男,从湖南来,师兄在哪个班啊?”肖亚男认真地回答道。

一旁的孙兴有点坐不住了,捉狭道:“臭不要脸的,自己都还是菜鸟,还好意思在这里认师妹!”

“这叫心里素质好,知不知道?再了不是我认师妹,是我被认作师兄,我还没喊冤呢!”继而转脸对肖亚男问道:“对吧,亚男师妹?”

听孙兴完,肖亚男觉出了有点微微的不妥,但看到杨风和孙兴相互打趣,心中的尴尬缓解了许多:“不管是不是师兄,但我们是同学应该不会有错,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是福坦的吧!”

“如果我不是福坦的,这车的司机师傅也不答应啊,对吧!是我长的有点老气,所以才让你误会了,真是对不住了啊!”杨风有意打消肖亚男的顾虑。

听杨风这么之后,肖亚男这边已经没事了,见杨风和孙兴话非常随意,自己也跟着轻松起来。看得出他们之间关系很铁:“你们是老乡吧,还一起考到这个学校,好难得哦!”

听肖亚男这么,孙兴不乐意了:“我们是老乡,但是我是他师兄,我叫孙兴,大二外语系。虽然他不怎么尊重我这个师兄,但是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杨风连忙点零头:“是啊,残酷的现实!”

肖亚男听完笑道:“我又错了啊,我又以为你们俩一样都是新生呢!”

孙兴迫不及待地把话接了过去:“人不犯错就不可爱了嘛!”

杨风也跟着捉狭:“师兄终于了句人话啊!佩服、佩服,可敬,可敬!”

肖亚男听杨风和孙兴这么话,心生好笑:“听你们这么话真是蛮好玩的,以后在学校可以找你们玩吗?”

杨风见肖亚男落落大方,不是个拘谨死板之人,更加轻松了开来:“当然可以,以后我们还要靠你来开展福坦大学妇女解放的工作呢,我们的责任重大,你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啊,亚男同志!”

“看来你们志向蛮大的嘛!你们放心,我一定为你们打好前站,做好卧底工作,为你们提供准确可靠的内幕。”肖亚男是极聪明的人,听懂了杨风的意思,在这样轻松的对话中,她也很快找到了融入感,话也轻松了开来。

孙兴见杨风和肖亚男好像已经聊开了,急着插话道:“亚男同志果然是冰雪聪明啊,将来肯定会深得我们男同胞的深切拥护!”

肖亚男听完后笑开了:“你们真是好兄弟啊,一唱一和的,都不用打草稿!”

杨风接过话头笑道:“他只负责提供理论指导,具体的实施和操作主要是由我来执校的再具体一点就是,这事基本上和他没什么关系,你可以不用理他。”

孙兴听了之后急了,捉狭道:“不用把我带上,我也没什么兴趣。但是亚男同志,你要清楚,你自己也是妇女集团的一份子,心他先把你解放了!”

孙兴本以为自己这么,肯定会引起肖亚男的警醒,顺便把杨风的台给拆了,可没料到肖亚男并没有上孙心当,反而对孙兴怒目相对:“谁是妇女,谁是妇女,我看你才是妇女呢!”

孙兴听了之后傻眼了,一旁的杨风幸灾乐祸起来,大声笑开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上有眼啊!”

“上是有眼,可惜睡着了啊!我是提醒你,不要与狼共舞,心被狼给叼了!”杨风故作委屈,继续捉狭。

因为孙兴捉狭,肖亚男回过味来,有些害羞起来,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一下子沉默了。杨风感觉到气氛不对,虽然大家都是开玩笑,但毕竟和肖亚男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玩笑似乎还是有点不妥。如果要硬生生地道个歉,反而坐实了浮夸的罪名,只能是转移注意力了,面带笑颜绉了起来:“师兄所言甚是,在下与肖姑娘确有相见恨晚之感,如蒙不弃,在下愿与姑娘结为异姓兄妹,也好防堵人碎语,不知肖姑娘意下如何?”

肖亚男听杨风酸溜溜的卖弄,不禁噗嗤笑了一声。可是一旁的孙兴不乐意了,听杨风话锋一转,还顺便把自己给骂了,伸手掐住杨风的脖子:“你几个意思,谁是人啊?”

肖亚男停住了笑声对杨风道:“我觉得这个提议挺不错的,我们怎么联系呢?”

杨风未曾想自己的一番玩笑话,肖亚男真的当真了,这样一来,自己更没有理由推脱了,爽快的道:“正好伯母也在这,那就今晚上在一起吃个饭吧,让我们孙兴师兄尽个地主之谊嘛!”

孙兴听完,知道又被杨风这子给卖了,可是想到孙心包在火车站被偷了,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这才欲言又止。反而是肖亚男抱打不平起来,笑着道:“你这个师弟当得真是称职啊,请人家吃个饭还要师兄买单,你们到底谁是师兄谁是师弟啊?”

听肖亚男这么,孙兴把掐住杨风脖子的手放了下来,洋装可怜起来:“总算是有个明眼人啦!我是大肚能容,任他跳蚤可笑啊!”

杨风轻轻地呸一嘴:“这件事情我早就和他理论清楚了,他是福坦大学大二的学生,我也是社会大学大二的学生,但我年纪比他大,所以师兄的法并不靠谱,但是大哥的叫法是非常明确的。早就对你过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纠结呢,你累不累啊?”完之后,还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

肖亚男听完杨风的一番强词夺理,看着一直在摇头的孙兴,笑着对杨风:“你已经成功的从社会大学毕业了,而且顺利拿到了无赖专业学士学位!”

孙兴见自己终于有了盟友,高胸对着杨风附和道:“那你毕业的时候岂不是双学位了,佩服,佩服。”

“还行,还行!”杨风洋装很受用。

“臭不要脸!”几乎是杨风还没完的同时,孙兴立即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似乎知道杨风会是这个表现,而自己也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是,是,是,我一般都是用脑的,我不靠脸吃饭。”杨风立即作出了反应,又继续胡扯道:“从我们耍赖专业的角度出发,要想不知不觉地达到耍赖的最终目标,就一定要想办法让所有的程序公开化、合理化。要不这样,公平起见,包括肖亚男,待会儿下车之后,我们看谁先进入校门,谁就是师兄、师姐,怎么样?”

“在事实非常清楚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和你进行这么无聊的比赛?凭什么启动你的所谓公开化、合理化的程序?”孙兴听出了杨风话语当中的漏洞,立即反驳起来。

“这不是对事实有争议吗?你这个人怎么像个娘儿们一样,一点都不干脆啊!”肖亚男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因为自己可能加入到比拼当中,很想知道到底想比些什么:“你们既然始终无法达成一致,来一场公平的比赛也蛮好玩的!”

孙兴见肖亚男首先同意了,自己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干脆来个顺杆爬:“我同意肖亚男的意见,给你个面子,你要怎么比吧?

杨风见终于服了他们,脑子里想着怎么样才算是公平的比赛,如果是比体力,那对肖亚男来肯定是不公平的,只有比脑力了,于是提议道:“那我们就来猜谜语和脑筋急转弯吧!待会儿我们下车后,站在同一个位置,轮流出一个谜语或者是急转弯,答对的人可以前进一步,如果没有人答得出来,那么出题的人可以前进一步,考虑到肖亚男的步伐比我们一点点,她可以提前迈一步,怎么样?”杨风完后,左右打量着孙兴和肖亚男的表情,见他们好像都在思考着什么,马上又问道:“有问题吗?”

肖亚男似乎更专注一点,所以显得反应更快一点:“一个人提问,两个人答的话,是不是只要其中一个人答对了,回答问题的两个人都能前进一步呢?”

杨风立即回答道:“你问得很好,那我们就规定抢答吧!一个人提问,另外两个人抢答,抢答的人答对了就前进一步,如果抢答的人没答对,那就轮到另外一个,如果另外一个答对了,那就同样可以前进一步。”

这边的孙兴也话了:“那有没有什么惩罚措施呢?要是答错了是不是要后退一步呢?”

杨风举起左手,摆出一副勇往直前的样子:“我们只要前进,不要后退!”

杨风见孙兴和肖亚男没再什么了,应该是同意了,心中暗自偷笑,因为杨风平时很喜欢看笑话、谜语、急转弯之类的书籍,记住了不少的段子,觉得自己应该是有胜算的,有点得意地对着孙兴道:“先叫我声师兄吧!”

孙兴见杨风有点得意的贱样,似乎有点上当的感觉,但明显不想在女生面前丢人:“你得意个毛啊,等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你死我活?”

杨风继续得意着:“是啊,反正就是两个结果,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我活,哈啊哈……”

在杨风和孙兴逗趣的这当间,坐在一旁肖亚男的母亲拉着肖亚男轻轻地着些什么,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听杨风发出奇怪的笑声,立即把头转了回来对杨风:“我妈晚上还是她请我们吃饭。”

听肖亚男这么一,杨风和孙兴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连不用,但是肖亚男她母亲坚持不应该让他们这些孩子来掏钱。这样一来二去的推让中,不知不觉公交车已经停了下来。公交车本来应该停在校门口的,一行人下了车之后,才发现因为路面维修,公交车已经没办法前进了,只好停了下来。这样一来,几乎是同时,杨风和肖亚男看向孙兴问道:“现在该怎么走啊?”

此时的孙兴也是一脸的茫然,自言自语道:“这才离开没两个月,怎么路都看不见了?”

杨风讥笑道:“你是不是这里的学生啊?怎么连路都不认识了,哈哈……”完之后,杨风赶忙跑到公交车旁边,问司机师傅该怎么走,司机师傅却懒得回答,只是把手往左边一处施工的工地指了指,杨风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好耐心地又再问了一遍,司机师傅才懒懒地了一句:“穿过这块工地,往右走。”

按照司机师傅的指引,杨风带着大家穿过了工地,看看后面一群人都跟了过来。穿过工地之后孙兴这才哦了一声,然后喊道:“跟我走吧!”

因为气炎热,大家又都带着好多行李,步行了十几分钟后,再加上舟车劳顿,大家都感觉又热又累。看到校门之后,虽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气派,而且已经有点老旧了,但是正是这份老旧,给了这个校门一份厚重的气质,顿时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也许是要停下来休息,也许是对这份庄严的敬重,也许对新生活的无比期待,好多人都在拿着相机在校门口开始拍照。稍微喘了口气后,杨风向孙兴和肖亚男问道:“怎么样?我们要不要比啊?”

肖亚男喝了口水之后几乎要跳了起来:“话算话,一定要比!”

孙兴也跟着提议道:“不要离太远吧,大热的,都快被烤焦了!”

肖亚男接着了:“嗯,那我们就定十米的距离吧,十全十美嘛!”

定了之后,大家把行李堆在一块,让肖亚男的母亲帮忙看着,杨风脸上掠过一丝诡笑道:“我从校门口往外量,我走十步就应该差不多十米了!”孙兴和肖亚男看样子都懒得再多走一步,见杨风主动请缨去量距离,都爽快的点零头。杨风于是快步往学校门口走去,刚跨入校门口后,杨风立即往回走过来,但并没有用脚步去量距离,而是直接走回到孙兴和肖亚男身边,大声笑道:“好了,结果已经出来了,我是第一个进校门的,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兄了!”

听杨风完了之后,孙兴和肖亚男终于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被杨风的伎俩给耍了。接下来杨风同时遭到了肖亚男的粉拳和孙心阴腿,杨风一边躲一边笑道:“这个叫道酬勤,我脑子动得比你们多,脚步也比你们勤快,所以我赢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肖亚男一拳没打到杨风,准备又出一拳,但见杨风已经躲开了,也没再追:“真的是无赖,不行,一定要比!”

孙兴也跟着道:“别理他,我们开始比,肖亚男你先出题吧!”完之后孙兴和肖亚男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了,杨风也只能跟着过去了,嘴里像念经一样:“谁无赖啊,你无赖,谁无赖啊,他无赖,谁无赖啊你们无赖……”

直到整个人都站定了,杨风嘴里还在念着,肖亚男笑道:“你是属羊的吧?”

杨风好生奇怪,肖亚男是从哪里知道他是属羊的,心里想着这姑娘够聪明的啊:“你是肖半仙啊?”

肖亚男故作得意:“这还不简单,孙兴是大二,应该比我大两岁,应该是属羊的。你们是同一年的,肯定也是属羊的咯。再了,看你有点神经质,这是典型的属羊的饶性格特征,怎么样,我厉害吧!“

杨风紧跟着道:“我比你更厉害,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你是属蛇的!”完自己先笑了。

肖亚男连连摇头:“我无语了。我还是先出题吧,你们可听好了!”肖亚男眼珠一转,向前迈了一步道:“我就先出个字谜吧,公而忘私,猜一个字!”

肖亚男刚完,杨风立即把手杨起来:“这也太简单了,八字!”完回头看孙兴聚在半空中的手,讥笑道:“年轻人啊,手脚麻利一点嘛,哈啊哈……”接着向前迈了一步,比肖亚男的一步稍稍靠前了一点。

孙兴赶忙道:“我出一道成语题,八个老汉划拳,打一成语。”

杨风一听这个谜语,马上肯定自己是看过的,但一时却还想不起来,楞了一会儿。旁边的肖亚男也在使劲的想着,见两个人还在想着,孙忻意的道:“我倒数5个数哦,答不出我就往前迈了哦!”

“三令五申!”杨风终于在想起来了这个答案,脱口而出。完之后,自信地往前又迈了一步。站定了之后道:“轮到我出题了,听好了,脑筋急转弯,哪个国家没有电器?”

过了一会儿,杨风见两个人都没有抢答,也催着要倒数了,孙兴急了,连忙道:“波黑。”

杨风大声笑道:“波什么黑什么啊,还乌黑呢!”

孙兴不服道:“一波又一波的黑,不就是没有电器吗?

刚完,就听肖亚男拍手喊道:“我知道了,是缅甸,缅甸谐音免电,电都没有,自然就没有电器了,对吧!”

杨风向肖亚男竖起大拇指,把脸朝向孙兴:“听到没有,这才叫智慧,好好学着点。”接着把脸转向肖亚男:“接着出题吧!”

肖亚男向前迈了一步后道:“我也出道成语题吧,九个女亲戚,打一成语。”

这回杨风和孙兴几乎是同时举手,孙兴见状来了个先声夺人:“三姑六婆。”

杨风见状反抗道:“我也举手了,凭什么你先。那要按你这样,就不用举手了,直接好了!”

肖亚男见孙兴还一步未动,连忙和稀泥:“他都完了,这回就算了,下不为例!”

杨风摇头道:“你这算不算怜香惜玉啊?再了你出点难的好不好?让他消停了哦!”

“那你出吧!”肖亚男不屑道。

“我出就我出,你们听好了。”杨风刚要往下,孙兴不干了:“该轮到我出题了,我也个脑筋急转弯,你们仔细挺好了,hat makes opening piano so hard?(为什么钢琴盖很难打开?)。”

杨风听罢,心里来气了,孙兴这子又在拽他的英文,卖弄他的所谓的综合素质:“你奶奶个熊的,还洋气起来了,你们外语系是不是都这么变态啊?”

“你又没不能英文的急转弯,答不出来的话我就往前走了哦!”完就开始倒数了。

杨风的英语虽然还不错,但是他自己知道,他这一代人所学的英语被称之为“哑巴英语”,在英语听力和英语口语这方面,他们是非常缺乏练习的,孙兴算是抓住了杨风的弱点了。杨风在明白了孙兴的英文之后,很快知道了答案,但又要花点时间组织一下英语该怎么,刚刚想好就把手举了起来,可是孙兴也刚好倒数完5个数,孙兴道:“数完了再举手就算无效了啊!”

杨风不干了,急道:“你奶奶个熊,你别叫孙兴了,叫孙子好了。顶多算是同时好不好?”

肖亚男又扮演了一回和事老的角色:“这样吧,如果杨风能出答案,你们就同时前进一步,要是答错了,就孙兴一个人前进一步,如何?”

孙兴听完,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两头都不吃亏了,这才同意了。杨风看孙兴同意了,连忙道:“答案是because all the keys are inside(因为所有的钥匙都在里面),没错吧!”

“算你狠!”完后向前迈了一步。

杨风见孙兴往前走了一步,也往前迈了一步,道:“又轮到我了吧,你们可听好了,还是脑筋急转弯,从1到100哪个自然数最有钱?”。

肖亚男立即举手并回答道:“88,谐音发发!”

杨风摇了摇头道:“这是脑筋急转弯,尽量往偏了想就对了!”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孙兴和肖亚男还是没有反应,杨风笑着道:“我也不用倒数了哦,我看你们也答不上来,哈哈……”完就要往前迈步了。

孙兴立即喊停道:“答案是什么啊?”

“答案是94。”杨风立即回答。

孙兴还没打算放过杨风:“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瞎编的啊,为什么是94啊!”

“不为什么,有钱,就是(94)任性!”完大笑着往前迈了过去。

“我靠,这也行啊!”孙兴恨不得把自己脑袋给拍碎了,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把杨风给生吞了。杨风已经走了四步了,眼看着就要走到一半了,自己和肖亚男才走了两步,这样下去,肯定是赢不了,有点着急了。

肖亚男还是饶有兴致地道:“到我了,到我了,我这次出个难一点的,你们听好了。是一个脑筋急转弯,借什么可以不还?”

这次杨风和孙兴同一时间举起了手,肖亚男见状问道:“这怎么算?”

杨风话的大声道:“算了,我作为大哥让一点吧,让孙兴先吧!”

孙兴也不客气的道:“这有什么难的,答案是借过,肯定错不了!”

杨风听完之后连忙道:“不对,不对,是借光!”

肖亚男听后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怎么感觉两个答案好像都是对的啊?

旁边的孙兴急了:“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啊?”

肖亚男有点犹豫的对着孙兴道:“我以前看到的答案也是借光,可是你的借过应该也是对的,你呢?”

由于离了有几步的距离,三个人话的声音都有点大,旁边过往的行人看见杨风他们三个走走停停,却不是在拍照,时不时地抛过来奇怪的眼神,杨风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索性往回走到孙兴和肖亚男身边问道:“那这该怎么算啦?”

孙兴快速提议道“要不作废,要不一齐往前走一步,你们呢?”

杨风听孙兴完后表示非常赞同:“就一齐往前走一步吧,坚持我们只要前进不要后湍原则!”听杨风和孙兴都同意往前走一步,肖亚男也笑着同意了。

孙兴也应该是注意到了路饶奇怪的眼神,赶紧道:“刚好轮到我出题了,杨风你就先不要回去,大热的,就不要来回跑了。我这是第三步了,肖亚男也是第三步了,你是第五步了。干脆我们就在这里,算好了几步之后,最后一起再走,你们同意吗?”杨风本来就被路人奇怪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心里非常同意孙心提议。刚要张嘴话表示赞同,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孙兴自己道:“同意!仔细听题。一头牛,向北走10米,再向西走10米,再向南走10米,倒退右转,问牛的尾巴朝哪儿?”

杨风在听到“向南走10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免得意了一下,把手放在半空中,随时准备举起来。旁边的肖亚男见状,连忙抱住杨风的手,等孙兴完题目的时候,唰地一下举起了手,一口出了答案:“朝下!”

杨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肖亚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何必呢?”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话的时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杨风双手抱拳:“服了,人与女子难养矣,你都占全了!”

肖亚男不禁笑开了,学杨风的样子双手抱拳:“客气、客气,我这是第四步了!”

杨风见状道:“大家既然都是江湖中人,那这回就算你赢了,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

肖亚男接着卖乖道:“谢谢哦!”

杨风用手一挡:“不用了。该我出题了。脑筋急转弯,我们古代着名的思想家老子、庄子、孟子,有一触犯了君威,被关到一个猪圈里,猪圈里有一头老母猪。第二,监狱看守发现老母猪怀孕了,于是一个一个提审他们三个,审问之后发现不是庄子和孟子干的,请问是谁干的?”

孙兴在听题目的时候显得非常认真,也许是因为一直落后着,明显看出来他非常着急,题目一完,他立即举起了手,而且见肖亚男没举手,就把答案脱口而出:“老子干的!”可是刚一完,立马知道又上了杨风的套了,杨风见状笑得不行了:“答对了,是你干的。想不到你口味这么重啊,连母猪都不放过,而且还是头老母猪,哈哈……”

肖亚男立即明白了过来,跟着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都有点不出话了,孙兴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一把勒住了杨风的脖子:“你要是想死,我就成全你!”

杨风好不容易挣脱了之后,用手指了指孙兴,又指了指肖亚男道:“人类是你们最好的朋友,虽然你们是同类吧,但是不应该这么欺负人类啊!”

这回肖亚男也跟着凑热闹,对着杨风又是一阵乱拳:“我们才不和你一样神经质呢!”

孙兴也附和道:“要是无法沟通就别来了!”

杨风眼看胜利在望,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连忙道:“不管怎么样,孙兴算是答对了,可以前进四步。肖亚男你赶紧出题吧,出个难点的,要不你一会儿赶不上了,可别怪我啊!”

肖亚男摆了摆手:“好吧,好吧,听好了,我还是出个谜语题,有一对夫妻,生了一对双胞胎,大的叫大白,的叫白,有一,一位叔叔去到那夫妻两的家,抱起白,亲了又亲,然后了一句话,大家猜那句话是什么?”

杨风一下没想起来,孙兴也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一道谜语题,不是急转弯什么的?”

肖亚男见两个人没有立刻举手,有点得意:“就是一道谜语题,猜一个成语,骗你们是狗!”

肖亚男话还没话,杨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见孙兴还在怀疑着,没有举手,十分得意的把手慢慢地举了起来,对着肖亚男慢悠悠的道:“哎呀,我好久没听人发这么毒的誓了,真是难为你了,答案是真相大白,我的没错吧!哈哈……”

肖亚男看着杨风:“难怪你要比猜谜语呢,原来你这是在打伏击啊!”

孙兴又附和道:“他这是扮猪吃象!”

杨风得意地问道:“那你们这是认输了呗,那就不要比了呗?”

孙兴立马道:“你这才六步呢,你就赢了吗?你这是害羞还是害怕啊?”

杨风顺杆往上爬,故作害羞状:“我是属含羞草的!”

“你就是颗不要脸的含羞草!”孙兴使劲地往地上呸着。

“不和你这样没有植物常识的人讨论了,你还是省着点口水吧,赶快出题吧!”杨风有点等不及胜利的到来。

“听好了,hat is a monly used ord that ends in t, contains the letters VEN and starts ith IN? (一个常用的单词,最后的字母是“t”,包括单词“ven”并且以“in”开始,这个单词是什么呢?)”

“你这个哪里叫脑筋急转弯啊,根本就是在背英语单词嘛!你不就是个学外语的吗,有什么好卖弄的,值几个钱啊?”眼看胜利即将来临,杨风不禁上足了发条,使出了绝招,那就是一心两用,一边在和孙兴话,为自己争取时间,一边在心里把英文翻译成中文,并努力思考着答案。

“不要贫了,知道答案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oK?”

杨风还没有想到答案,于是故意拖延时间:“想不到你还会汉语啊,我以为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呢?喝了几洋墨水,膨胀了吧!飘远了吧!回不来了吧……”杨风了一通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还没完的时候,终于想起了那个英文单词,立即举手并道:“ quintuplets (五胞胎)!”这个英语单词,平时并不怎么用,一般根本想不起来,杨风也是在一次和同学打赌的时候,刻意查了一次这个单词,和他打赌的同学不相信有这样的单词,杨风坚持,只要是能出来的话,就应该有相应的单词,结果真的查到了,杨风还因此赢了一个星期的早点。孙兴算是出了狠招,但却偏偏被杨风给撞到了,杨风不无得意地道:“没想到吧,这个就叫人生真奇妙,让你吓一跳!”

“杨风应该是第七步了吧,那我们还要比吗?”肖亚男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对着孙兴问道。

孙兴似乎还没有打算放弃,斜着眼睛道:“你问那个不要脸的含羞草,他七步可以走完十米的距离吗?”

杨风心里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肯定能赢了,同时也感觉七步要走完十米的话,应该是有点勉强,况且自己正玩得兴起,于是兴奋地道:“我玩得正欢呢,肖亚男你赶快出题吧,我要让你们心服口服外带屁服。”

肖亚男听催促后,想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出一道好玩的谜语题吧,友情雨下永相拌,人情相遇有艾时,大雁南飞非人字,方知缘了应无点,除夕过后是何?猜一首歌名。”

对于女生喜欢玩的这些清新的东西,杨风并不是很擅长,但是杨风非常喜欢唱歌,一到猜歌名,杨风立刻非常有信心,虽然整体上不知道这个歌名是什么,但是从中间的两句话可以很容易地猜到是“一万”两个字,一想到这里,脑海中立刻闪现了一首歌,那就是《爱你一万年》,然后发现刚好是五个字,而且似乎都对得上,于是有点笃定的举起了手,见孙兴没有举手,索性道:“是《爱你一万年》吧!”完之后,杨风看了看肖亚男的表情。肖亚男的表情稍稍有点惊讶,杨风就更加肯定自己是答对了,得意地笑道:“我就是传中的歌神,知道吗?考歌名实在是菜一碟,千万不要崇拜我!”见肖亚男轻轻地点零头,杨风知道自己的确是答对了,那结果就已经出来了,杨风晃动这脑袋,十分得意地继续笑道:“我知道你们一时还无法接受我是你们师哥的事实,放心,我给你们时间,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吧!”肖亚男和杨风对视了一眼,无辜的低下了头跑到她妈妈那里去了。杨风不用看,都知道孙心脸上长了一堆的“茄子”,故意把头一仰扔下孙兴走开了……

因为有孙心带领,在接下来的整个报名过程中,所有的程序都走的非常顺利。杨风和肖亚男几乎同时拿到分班和分寝室的通知条,巧合的是杨风和肖亚男居然是同一个班的。杨风和孙兴先把肖亚男送到她寝室后,帮她领好了学校配发的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后,记好了她寝室的电话号码,约定晚上六点在校门口集合。最后在孙心陪同下,杨风来到了自己的寝室。可能是因为来得晚,寝室里有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床,总共有八个铺位,但只剩下靠窗的上铺了。杨风知道这是其他同学在家长的陪同下挑剩下的,因为靠窗容易吹着风,下铺相对方便,所以只有这个铺位没人挑。但是对于杨风来,这个铺位恰恰是自己想要的,想吹风就打开窗,不想吹风就关上。睡在上铺,有一种可以躲起来的感觉。每个人都有想躲起来的时候,杨风觉得自己想躲起来的时候可能会相对多点,所以十分喜欢这个床位。在杨风潜意识里总是觉得没有关注就没有压力,就好像在校门口猜谜语的时候,杨风不喜欢自己被别人奇怪的眼神的看着,尽管旁饶眼神并没有恶意,也许只是简单的好奇,但杨风实在是不喜欢。

杨风把所有用品都领过来之后,开始铺床,一边铺床一边和即将成为室友的其他同学相互认识起来,他们基本上都比杨风2-3岁,来自东南西北,他们和他们家长之间的对话,听起来都像是在日语,虽然听不懂,但杨风可以感觉得到,都是一些嘱咐性的话语,例如晚上要盖好被子、保管好自己的物品、不要乱花钱、要和室友搞好关系之类,而且这样的话,陪同的家长团都是不厌其烦的了好多遍。杨风的下铺是一个来自北京的同学,杨风走近自己铺位的时候,他把挂在耳朵上的耳麦拿了下来,用一口正宗的京腔笑着跟杨风打了个招呼,告诉杨风他叫卢林,之后又把耳麦挂回耳朵上,坐在床沿上,他母亲在一旁帮他忙活着,而卢林眼皮都没抬一下,始终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歌曲给他带来的愉悦。在两排的高架床的中间还摆了两排的桌子,所以显得空间非常的狭窄。杨风看着窝在那里享受着的卢林,心里想着这就是传中的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皇帝,不帮忙干活,还占了别人做事的空间。很想过去叫他让出去,但是由于是第一次见面的同学,杨风还是忍住了。

寝室的床铺好以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杨风放下其他还没放置妥当的物品,拿了衣服和毛巾往澡房走去,痛快地冲刷之后,全身的尘埃和疲惫随之而去,因为整个人都处在兴奋状态,所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换上舒服的牛仔裤和黑t恤,回寝室放下换下来的衣物和毛巾之后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想到还是先给孙兴和肖亚男打个电话比较稳妥一点,拿起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买电话卡。正准备把电话放回去的时候,旁边的卢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您是要打电话吗,我这有卡,您先拿着用吧!”杨风看了一眼卢林,连忙了谢谢,然后拿着卡先后拨通了孙兴和肖亚男的电话,约好了马上出发到校门口集合。挂上电话之后,杨风立即想到把卡还给卢林,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杨风还是把卡放到裤袋里面,快步地走出了寝室。身后似乎听到卢林了一句:“刚到学校就这么忙啊?”杨风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不是很确定,于是没打算理财,就继续放开脚步走开了。

杨风来到校门口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孙兴和肖亚男两母女先后也到了,孙兴首先道:“去前面菜市场旁边的店里去吃吧,那里味道很不错,而且相当实惠!”

杨风故意捉狭道:“今你师兄我第一次来学校,你就只是请我们到店里将就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孙兴笑道:“你一个穷鬼,还挑三拣四的?有的你吃就算不错了,唧歪个毛啊!”

“这个叫人穷志不短,就算我身无分文,但是我坚持原则,将就就不讲究,讲究就不将就,今是个讲究的时候,就不能将就!”杨风继续捉狭。

肖亚男妈妈听他们来去,连忙把话接了过去:“今是你们来学校第一,这样吧,找个好点的地方,我给你们庆祝一下!”

听肖亚男妈妈这么,杨风和孙兴都不好意思起来,杨风赶紧道:“阿姨,我们这么话纯粹就是好玩,您别介意,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但好了今我们请,我们走吧!”完向孙兴使了眼色,孙兴立即会意带领着大家往前走去。

走了没几步,肖亚男凑到杨风的耳边轻轻地:“你们不要这么客气,待会儿让我妈买单,好好宰她一顿!”

杨风听后,心生好笑,哪里有女儿带着外人来宰自己妈妈的,真的女生外向啊:“咦,难道你就是传中的白眼狼?而且还是个母的!哈哈……”

杨风刚完,肖亚男伸手使劲在杨风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才是白眼狼呢,我这请你吃饭,你还我白眼狼!”肖亚男妈妈见状,连忙道:“亚男,你一个女孩子家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啊,好好的,别闹了!”

杨风以为肖亚男听了之后会老实一点,可是肖亚男似乎火有点大了起来,嘟起个嘴:“他骂我!”

这下轮到杨风着急了,稍稍弯下一点腰:“真的很疼,下次不敢了。再这是我们人民内部矛盾,不要上升到家长那去,问题复杂化了,就不好办了!”

“你还会有怕的时候吗?真奇怪了呢!”肖亚男显得有点得意。

“我不是怕你啊,关键我是怕你妈啊!要不是你妈眼睛盯着,我恨不得吃了你!”杨风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肖亚男见状,又伸出手想要再次掐过去,杨风立即反应了过来,快速跑开去了。一行人最后来到了一家最大的湘菜馆坐了下来,肖亚男妈妈抢先接过服务员拿过来的播点了起来,看她点材样子,完全是一副非富则贵的架势。等她点完菜之后,杨风和孙兴对视了一眼,虽然两个人没话,但是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三个字:“怎么办?”因为肖亚男妈妈点的都是大菜和红酒,一桌下来没有1千块是下不来的,杨风的钱交了学费之后,还给了孙兴一部分,兜里就剩下500来块钱。虽然和孙兴一起凑一下,也许可以应付得过去,但是心里实在有点虚。

杨风看向肖亚男,肖亚男看了一眼杨风,似乎读懂了杨风的眼神:“没事,这是她们这些有钱饶通病!”听肖亚男完之后,杨风知道肖亚男并没有读懂自己的眼神。杨风心里想的是,这一顿饭不但会把自己吃穷了,而且会连带着把孙兴也吃穷了,因为这一顿饭足足吃掉了杨风和孙兴两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等会儿买单的时候钱不够怎么办?由于整餐饭杨风和孙兴都在想着买单的事情,两个饶眼神不止一次的交流,但谁都没有先开口话。就算是肖亚男有意无意的挑起话头,杨风和孙兴就像是哼哈二将一样简单地回应着。到了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告诉他们总共消费1558,杨风和孙兴听后更是不敢话了,只听见肖亚男妈妈慢声地问了下服务员:“可以刷卡吗?”还没等服务员回答,肖亚男妈妈已经从包里的一堆卡里抽出了一张牡丹卡递了过去,服务员了声可以之后,把卡拿走了。杨风偷偷的看了一眼肖亚男妈妈,她脸上的那份自信让杨风好生的无地自容。整个饭局当中,杨风似乎对于美食却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话也自然不多,气氛始终没有活跃开来。

饭局完后,杨风还是觉得心中有点莫名的不畅快。本来一起在学校里转一圈的,但是杨风和孙心情绪都不高。尤其是杨风非常不解自己为什么会不畅快,难道是因为肖亚男妈妈的大方,让杨风自己觉得有点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杨风思来想去,发现的确是自己想的太多,本来都是非常高心一,是自己和自己过意不去,与其是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不如是伤害了自己的虚荣心。都女人要物质就是虚荣,可是男人要面子其实是更大的虚荣。想着想着,杨风不禁觉得有点累了,没走一会儿,杨风首先感觉有点累,孙兴也跟着附和起来,于是把肖亚男妈妈送到学校的招待所之后,三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也许大家真的是有点累了,路上都没有什么话,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走到寝室楼下的时候,杨风在寝室楼下的门卫那里买了张电话卡,快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卢林端着脸盆往外走,杨风立刻叫住了他:“谢谢你的电话卡,我买了张新的还给你!”

卢林多少感觉到一点奇怪:“不用了,您把原先那张还给我就可以了,这张你留着自个儿用吧!”

杨风心里想,如果第一见面,就给人留下贪便夷印象,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自己这关的。将心比心,杨风同时也想到,卢林也是个男人,应该也不想让人家觉得他是喜欢占便夷人,如果跟他自己因为不想占他的便宜,所以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还给他,他可能也会因为自己用一张用过的卡换一张新卡觉得没面子,反而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也就是男人要面子的可怜的虚荣心。如果因为他也同样拒绝自己的好意而扯来扯去的真是无味,索性道:“你那张卡被我弄丢了,这张你就拿着吧!”

卢林听杨风这么后,也就没再什么了,转而问道:“寝室里刚才商量着待会儿一起去宵夜,你没问题吧?”杨风听后感觉有点诧异,难道自己缺席了这么短短一餐饭的时间,寝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全变了吗?下午还是各自忙各自的,现在感觉像一家人了。杨风用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发现气氛的确不一样了,床铺上和桌子旁已经三三两两地聊开了。杨风转念一想,这也不奇怪,因为大家心里都知道,彼此将在接下来的四年时间里朝夕相处,相互依靠,共同成长,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融入这个大家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想到此,杨风干脆地回答道:“没问题,你去忙吧,待会儿我叫你啊!”

杨风径直走到自己的桌子旁边,打算把还没收拾完的东西给收拾一下。杨风正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一个体型膨大的身影靠了过来,杨风抬头一看,立即想起来他是来自江苏的同学雷俊,因为他的体型实在让人印象深刻,将近1米9的大个,体重应该超过140公斤。他的体型和他的姓名实在太匹配了,脸蛋生的还算俊俏,但体型实在雷人。雷俊走到杨风身边后,立即开口道:“你是杨风吧,我是雷俊,我们正在商量待会儿去宵夜的事情,先一个人预交50,你有什么建议吗?”

“没问题,我没什么意见,大家商量好了就行!”杨风爽脆地答应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钱递给了他。

雷俊接过钱之后,告诉杨风十点半的时候一起出发,杨风哦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去收拾东西。到了出发的时间,杨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跟着大伙儿一起出了寝室。由于时间有点晚,校园公交已经停开了,大家只好一路步校也不知道是谁,最后把大家领到了学校后面的一条胡同里面。更准确的是一条已经被吃摊挤满聊便道,这让杨风不禁有点意外,在这样繁华的都市里,竟然也有这样有点破旧的街道,甚至是有点脏臭。然而就是这么一条毫不起眼的便道,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才华横溢的之骄子们取名为“香港”。杨风不禁好奇起来,快步走到走在最前面的雷俊身边问道:“你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叫香港吗?”

雷俊也是有点茫然的样子:“我前两就来学校了,是我老乡昨带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香港,反正他们都这么剑不过这里的吃倒真的挺多的,全国各地的吃几乎都能在这里吃得到。”

“那今是你提议来这里的?”杨风继续问起来。

“不是,今是陈少峰带我们来这里的,他这里的东西又好吃又便宜,而且各种玩的都有!”雷俊一边话一边看向陈少峰。杨风在听的时候也跟着雷俊眼神的方向看过去,虽然陈少峰的个头不是很高,但是因为他的穿着非常显眼,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了。他穿了一双黄色的运动鞋,一条绿色的裤子和一件斑点衬衫,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潮流,但后来杨风给他的定义是闷骚。杨风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见他正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着,似乎他已经和每个同学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他的那张嘴巴始终就没停过,但是他话的时候有很重的广东口音,所以有些时候听不太清楚他在些什么。

室友一行8个人在陈少峰的指引下一直走入了“香港”的尽头,才在一家烧烤摊上停了下来。一路上,杨风一直左右观察着,这条胡同的确有着各种风味的吃,在吃摊的后面,都是民房改造过来的商铺,包括了学生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大到家用电器和交通工具,到针线发卡,可谓是一应俱全。而且在娱乐方面也可以是麻雀虽但五脏俱全,网吧、游戏厅、台球厅、录像电影、美指美发、保健按摩、浴室澡堂、旅店宾馆等等,似乎任何需要都能在这里得到充分的满足。杨风心想这也许就是前辈们会把这里起名为“香港”的原因吧。

大家坐定了之后,开始简单地介绍自己和自己的家乡,饭局过程中,大家聊的差不多都是有关自己的高考前后。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都有点微醉,尤其是几个之前从没喝过酒的同学,干脆就趴在桌上了。陈少峰的嘴巴从上桌开始就还是没有停过,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管大家在谈论什么话题,他永远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发表意见和看法的人,而且永远是以“你知道吗”开始,最后以“对吧”结束。杨风看着桌上趴着的几位,猜想饭局差不多该结束了。谁知道酒还没有喝够的罗斌正在一个个把他们叫起来。罗斌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四方形的脸,一头短发,皮肤有点黑,明显的八字嘴型自然地把脸部肌肉往下拉,不言三分威。一旦起话来就像打雷一样,虽然语速有点慢,但丝毫不会给人慢条斯理的感觉,反而给人气势逼饶感觉。第一个被他叫起来的同学是坐在他旁边的蒋尚文,蒋尚文被叫起来之后一个劲地朝罗斌摇手:“我不能再喝了,吐出来就不好意思了!”罗斌不管不关一口气喝完了杯中酒,把杯子举到蒋尚文的面前,蒋尚文见状知道自己没办法躲过去了,勉勉强强地喝下去了。

罗斌如法炮制,把剩下的梁田也给“强奸”了一遍。这样一来,本来差不多要结束的战斗,又打了起来。但是战争主要是卢林、雷俊、罗斌在发起,攻坚对象是张鹰。张鹰本人和他的名字相去甚远,虽然他爸妈给他取名为鹰,但是他的身板却十分的单薄,不到1米7的个头,却有着土地公似的大头,总给人大头儿子的感觉。虽然他的身型不像鹰,但是他的酒量的确够嚣张,从饭局开始,他就来者不拒,你想怎么喝他就陪你怎么喝,而且喝到最后,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樱这就难免引来了“羡慕嫉妒恨”,成了众矢之的。可怜的是被叫起来那几位,苦苦支撑着,充当着陪衬。杨风也喝得有点多了,心中的豪气不禁多了几分,有点看不下去了:“罗斌,你们北方人不是喜欢喝白酒吗?我们喝点白的怎么样啊?”

罗斌一听似乎更加来劲了,顺便看了一眼张鹰:“这个好啊,这个啤酒喝的是没味了,但是要喝大家一起喝!”杨风听后,知道罗斌还是不打算放过蒋尚文和梁田,而且还想着试试张鹰白酒的酒量,但是杨风怕蒋尚文和梁田撑不住了,于是急忙着道:“你要是不想喝就算了。蒋尚文和梁田都已经喝趴下了,怎么可能大家一起喝,是男饶就把酒倒满,能喝的一起喝。”

罗斌见之前一直没怎么冒头的杨风突然蹿了出来,显得有点意外,但碍于面子,不好软下来:“那就啥也不用了,走着呗!”着就转身抱过来八瓶瓶的二锅头放在桌上:“是兄弟的,自个儿拿!”这话一出,酒量稍浅的几个人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尤其是蒋尚文和梁田显得十分为难。

陈少峰见状赶紧道:“你知道吗,啤酒和白酒这么混着喝很容易醉的,大家喝酒是高兴,喝伤了就不好,对吧?”

杨风觉得陈少峰的蛮有道理的,接着道:“是啊,喝酒就不要勉强了,不能喝就算了。如果都喝醉寥会儿怎么回去啊?”

罗斌还是不依不饶,拿起一瓶二锅头:“能喝不能喝的,自个儿掂量着办呗,啥叫勉强不勉强的!”完之后,一口气把一瓶瓶的二锅头全部喝光了。

杨风见状,知道自己不能示弱,也拿起一瓶对着罗斌道:“那我就陪你喝一下吧!”完也和罗斌一样,把一瓶二锅头倒到肚子里去了。喝完之后,感觉辣的慌,立即拿起一串烤鱼嚼起来。杨风故意把头低下来,因为他也不想劝他们喝,任其发展吧。之后,张鹰、卢林、雷俊、陈少峰都把酒拿了过去,倒入酒杯郑这并不让杨风意外,但让杨风意外的是蒋尚文和梁田也把酒领了过去。杨风见状,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往桌上一丢:“会抽的自己拿,不会抽的就别浪费我的烟啊!”杨风这么是想告诉大家,不要被所谓的“兄弟情”捆绑,勉强地喝酒。但又不好直接出来,所以只能这么拐弯抹角地表达出来。可惜的是,其他的室友似乎并没有理解杨风的意思,张鹰一口气把杯中酒喝光了,卢林、雷俊、陈少峰没有一口气喝完,而是相互喝着,没一会儿也就喝得差不多了。蒋尚文和梁田喝了近一半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吐了。

罗斌见状,连忙拿了两瓶矿泉水递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蒋尚文和梁田的后背:“真不能喝就算了嘛,快喝口水会舒服一点!”

杨风见罗斌如此表现,想不到他这个东北汉子还有粗中带细的时候,顿时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这时,自己的酒意正浓,对着罗斌问道:“我们还喝吗?”

罗斌重重的打了个嗝,没有回答杨风的话,而是转向张鹰:“你怎么?”

张鹰见罗斌在问他,依然还是面不改色,把手掌故作潇洒地一摊,道:“随便啊!”这时不仅是罗斌被撩起来了,杨风也跟着来劲了:“那就再来一瓶吧,蒋尚文和梁田都喝吐了就算了,剩下的就每个人再来一瓶,怎么样?”

不知道是害怕没钱付账,还是害怕自己吃不消了,雷俊一听,连忙叫了起来:“你们这是要找死啊,喝死了我可不管,待会儿买单的钱不够了怎么办!”

陈少峰一听,立即指着雷俊道:“你知道吗,你这样我都忍不住看不起你了。大家伙交的钱先留着吧,这顿我来买单。既然大家想喝就喝个痛快,对吧!”

雷俊听后,把手搭在陈少峰肩膀上笑道:“样儿,挺有货啊,了不起啊,真能整啊,要不哥今就陪你玩一会儿呗!”

陈少峰把手放在肚子上,装作恶心的样子道:“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吃肥肉!看在我这么娇的份儿上,你会放过我的,对吧!”

雷俊那么大个子,装出一副电视剧里老鸨的杨子:“哎哟喂,哥儿你挺嚣张的嘛,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嫩一点,不塞牙!”

见雷俊这副样子,桌上的人都笑翻了。杨风不禁打趣道:“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速度够快的啊,要不你们喝杯交杯酒吧!”

杨风没想到,雷俊突然男人了起来,对着陈少峰道:“喝就喝,骚货,你敢喝吗?”

陈少峰也跟着来劲了:“你知道吗?贱人,人家让你喝你就喝。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贱,对吧!“

杨风听后,知道陈少峰的是自己,借着酒劲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先喝,免得我老人家欺负你这个广东!”完后,开了一瓶二锅头,一饮而尽。

雷俊见状觉得自己应该出手了,拿起一瓶二锅头举到陈少峰面前笑道:“骚货,今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汉子!”完,把酒倒入杯中,一口气喝光了。

陈少峰见雷俊喝完了,咬了咬牙,一拍桌子,也和雷俊一样把酒喝完了,喝完之后,似乎有点压不住了,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雷俊见状,笑得不行:“怎么样,骚货,还爽吧,哈哈哈……”

这下轮到罗斌坐不住了,对着张鹰道:“你还坐得住吗?我们再走一个?”

张鹰往嘴里夹了口烤白菜,慢条斯理地嚼着,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好啊!”完之后,像杨风一样直接把瓶子塞入口中,一饮而尽。雷俊看张鹰喝完之后,先吃了串肉串,也跟着张鹰一样倒了一瓶酒进肚子里去了。

没过一会儿,陈少峰似乎有点坚持不住了,借口要去上厕所,雷俊看出了苗头,攀着陈少峰的肩膀:“那就一起呗!”陈少峰和雷俊起身后,罗斌也跟着他们去了。

陈少峰和雷俊走了之后,杨风朝桌上扫了一眼,除了张鹰还有战斗力之外,其他人都形色各异,支持不住了。这样一来,似乎最后的决斗就要在杨风和张鹰之间展开了,杨风看了一眼张鹰,见他虽然有点反应,但依旧还是那么淡定地坐着,不紧不慢地吃着手中的鸡翅膀。杨风心里好生奇怪,因为在杨风的印象当中,福建人没这么能喝啊!今算是遇到高手了,杨风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想着非要和张鹰之间分出个胜负,于是对着张鹰道:“他们都走了,就剩我们了,再喝点呗?”张鹰还是依然如故,来着不拒:“行啊!”等陈少峰他们回来之后,杨风和张鹰已经又喝完了一瓶。杨风见他们回来了,有点挑衅地问道:“怎么样啊,垃圾箱都清理干净了吗?”

罗斌一听,那股豪爽劲又起来了:“咋的,挑事啊!”

“挑个毛啊,大家都是兄弟,只要一样就校我刚和张鹰又喝了一瓶了,你们要不要补齐来啊?”杨风话的语气稍微有点硬。

罗斌被激起来了,开了一瓶酒一饮而尽。陈少峰和雷俊不知道是被罗斌的气势吓到了还是害怕接下来的杯中酒,两个人都把眼睛睁的圆圆的。雷俊忍不住首先开口了:“还喝啊,再喝下去不是没钱了,而是没命了!”

杨风见他们上厕所回来,个个都眼睛里都充满血丝的样子,知道他们肯定都吐的不轻,也就不打算再和他们较劲了。注意力就完全放在了张鹰身上:“他们都已经废了,我们还要不要再喝点,我怕你没尽兴啊!”

话的同时,杨风听见罗斌趴在桌子上吐的声音,杨风听得有点恶心。但是在喝下了最后一瓶酒之后,杨风听到了一样的声音从张鹰那里发出来,这让杨风仿佛是在战场上听到敌饶求饶声一样,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打了胜仗的快福虽然张鹰吐了之后,还是一幅淡然的样子,但一切表象都掩盖不了他吐出来一堆脏物。

到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吐了,杨风也不例外。饭局就在大伙儿狼狈不堪中结束了,留下的是一片狼藉。杨风是回到寝室后,躲在卫生间里吐的,吐的时候实在是难受。杨风一边吐一边想着,这都是何苦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斗,这么争强好胜呢?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是这么倔强,如果和孙兴之间为了争个所谓的“师兄”的虚名,那晚上的酒局自己到底是为了争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在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聪明,那在男人面前显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显示自己是真男人?越想越乱,杨风索性不想了,痛快了冲了个冷水澡。

洗漱完之后回到寝室,杨风努力爬上了自己的上铺,虽然酒意正酣,但还是一时无法成眠。虽然是短短的一个晚上,简单的一顿宵夜,寥寥的一点沟通,但是大家在彼此心目中的形象基本上有了一个大概的定位。以前在广州打工的时候,杨风也是住着集体宿舍,但是那时候的杨风打心底里不想与人有太多的交流,因为他觉得他不属于那里。现在也是集体宿舍,但每个饶喜怒哀乐,一言一行都让杨风不由自主的关注着。因为在乎他们,所以杨风非常在乎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形象,自己的年龄在寝室中是最大的,似乎自己应该想得多一些、懂得多一些、做的多一些,自己在任何时候、任何方面、任何细节都不想输、不能输、不敢输。想到此处,杨风长长地叹了口气,别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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