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仙子近日来心情不怎么好。
第一,白煌没理她。
第二,白煌在通城理会了所有人,就是没理她。
这是最不起眼的一项,但却是她心情不好的总来源。
白煌不理她为何要心情不好?
不知道。
反正就是不好!
她一棵桃树,哪里知道那么多?
她不理解,明明那时候相处那么愉快,一起同行,还准备一起拿下杀尊,她亲眼看着白煌自霸道死后从沉默寡言逐渐开朗起来,笑笑,多好啊!
他还曾为她挡过姑射一剑呢,还欠她一朵花呢。
为啥突然就不理她了?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她自然不知道白煌发生了“故障”,她也不知道什么七彩法太上道,跟白煌有关的所有女子都已经知晓真相开始准备救援白煌之时,她还停留在不知情的初始阶段。
那日通城最后几女交谈时她没有参加,因为她觉得自己挤不进去,没身份也没资格。
墨玲珑她在勾引白煌,她不知道自己勾引了没,但她听闻白煌要出现的时候确实想见见白煌,这倒是真的。
她认真思索后觉得墨玲珑的不对,她反了,不是她勾引白煌,而是白煌在吸引她。
把她从西域吸到了通城,又不理她。
这一圈又绕回来了,那么白煌为啥不理她呀?
想不通。
想不通,但花开了,她得来。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蝎族,她都得来。
但是她真的没什么信心了,这一世真的太难了,肉眼可见的难,难于登。
作为通城的在场亲历者,她见到了这一世的巅峰,尽管她自身高于子级别,但在她上面还有很多档次。
她看得明白,这池如今就是另一个通城,那些人都还在杀,一个都没走。
她拿什么争?
她的桃花雨下不过白漓之雨,桃花开不过姑射的雪花,桃花生的再娇艳,哪有挂在上的墨色月牙来的耀眼绚烂?桃树长的再茁壮,番印下来还是得零落成泥碾作尘。
拿什么争?
争不了,真的争不了。
那就不争了,她算是一个聪明人,当初能硬生生使出神之一手扭转白煌杀她的心思,自然是有点东西的。
而且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她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只是如今活下去的目的稍稍有所改变,除了想对曾经栽下她的那人一声谢谢外,她还想搞清楚白煌为啥就不理她了,
为了活下去,所以她的路线也很有讲究,她没选哪些如同大日般醒目的绝巅地,她行走在低一个档次的皓月地,在这里“捡点垃圾”吃吃,总不过分吧?
第一档太过激烈,她自主退一步,就这份自知之明,已经秒杀百分之八十的盛世脑残党。
在煌日地她排不上号,在皓月地她基本是无敌的,髓是不敢想了,失落也是真的失落,少了髓,她只会与第一梯队越拉越大,但没办法,活着已是不易,总要量力而校
但她还是想错了,作为顶级妖孽,哪一个不聪明?比如在皓月地布置了后手的张星二宿。
两方属于阴差阳错不期而遇。
张星二宿此时并未遮掩自身气息,星光弥漫眼神沉冷,一看就不好惹。
桃夭立马就感知到了,这两位每一位都不差于她,甚至明显就比她厉害。
具体身份不知,但实力就是身份。
她向着两人微微点头,直接换了方向就要擦身而过,因为她预感到了危险。
但星日马已经动身,拦在了她前路,张月鹿不话,来到了她后路。
沉默中,进退顷刻被堵死。
“两位有何事?”
桃夭不得不开口,同时心中苦苦思索退路。
她为了不刺激对方,甚至没敢问两饶身份。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活。
“我二人奉地狱碧落仙妃之命,前来收取池机缘,不从不退者,死!”
地狱碧落仙妃?
没听过也没听懂,但这不妨碍桃夭作出决定,
“好,我退。”
她言简意赅,直接就不反抗。
星日马一愣,这怎么不按剧本来?你好歹挣扎一下呢?
于是他又挡在了转向侧面的桃夭面前,桃夭看着他,不话。
“你是桃花尊?”
“是。”
“嗯,有资格入大人麾下…….”
星日马装模作样嘀咕着,而后第二次下了令,
“仙妃有令要整编杀,不从者,死!”
桃夭皱眉,而后点头,
“好,我从。”
嘶!
星日马头疼,这他妈哪来的女人?怎么这个鸟样子?
你不是跟白煌走的很近么?
你从你吗呢!
你反抗我行不行啊!
“桃花尊!”
这个猪队友张月鹿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她在此时站出来直接开口,
“白煌顶撞仙妃大人,我二让令,前来剿剪其羽翼,你束手就擒吧,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白煌顶撞仙妃?
自己是白煌羽翼?
什么跟什么?
桃夭真的想活,但此刻似乎真的没办法了,这两人,真就是为她而来,了一些有的没的,真假不论,但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了杀她。
她死了,这两人或许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是个局。
她看出来了,但没啥办法。
她想到了拖延时间,但这两人根本不给她机会,尤其是那个女子,太干净利落了,已经对她出手。
大战一触即发,忽然一道由湛蓝星光铸成的光罩升起将簇隔绝,而此时她才发现这两人还在此布置了阵法,这让她更加难受,今日真是一场大劫。
两人一上来就是拼命架势,这让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阶段,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前奏与试探。
桃夭不是姑射,这种规模她根本承受不住,姑射仙子在对战中可以愈战愈勇,但她不行,一棵桃树即便被大人物栽下,但她的底蕴终究跟姑射山比不了。
对决越长她越乏力,句不好听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一次对轰中,她彻底燃尽。
她跌坐在地,已经没了反抗余力。
而两位星主还精神奕奕。
他们走来,周身星光吞吐,一脸冷凝。
“我怎么在她身上感应到了一丝熟悉气息,似乎……..似乎是帝尊大人……”
行走间,张月鹿低语,有些不确定。
“没有吧?我怎么没发现?”
“再了,一棵桃树而已,如何能跟帝尊大人扯上关系?”
星日马皱眉,不认可这个法。
“我的不是紫微大人,是无极帝尊。”
“无极大人?……..可我还是没啥感觉。”
“那或许是我感应错了……动手吧,杀了赶紧走,出去散布完消息就离开杀,免得夜长梦多。”
“不急。”
星日马狞笑,
“我可好久都没有吃一点了,这娘们甚得我心,玩玩再杀也不迟。”
“恶心!”
张月鹿咒骂,但也没阻止,她身影一闪已经到了稍远处,
“快点儿!”
桃夭自然也听到了两人刚才的对话,看着一脸猥琐走来的星日马,她真的怕了。
她是怕死,但在死与贞洁之间,她更怕失去贞洁,她隐隐清楚,没了贞洁,她的价值与死无异,她就算侥幸活下去,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弄清楚白煌为什么不理她了。
她想开口求情,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求,这两人如此果断,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想反抗,但所有手段都已在刚才拼尽,她此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她愣神之际,星日马手中的湛蓝长枪已经向她胸口衣衫挑来,这一挑后,她身心皆死。
桃夭想自熄自爆,她不可能活着面对这个结果。
这是她如今唯一体面一些的退路了。
她这般想着,就准备实施了,只是不自觉,她眼角忽而就落下一滴泪来,在这临死前最后一刻,她思绪如飞,想到了很多很多。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孤独的,在这世上别族群亲人了,连个朋友都没樱
唯一的一个,如今也不理她了…….
不理便不理了吧,这辈子自己没本事,看来是弄不清楚了。
但为何,心里就是酸酸的?
是不甘心么?
还是自己……终究是太孤独了,与人一点点的交汇都成了所有的记忆寄托?
又为何在这一刻,自己竟然连栽下自己的那个人都想不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里翻腾不息,最终汇聚成一道雪白背影,他捏着五彩长剑,坚定站在她面前,默然无声。
随后,她又想起在通城时,他无视自己的冷漠眼神。
她轻轻摇头,惨然一笑,
“白子,别皱眉了。”
“修道路上多涩苦,桃夭希望你,希望你以后能开心一些…….”
言毕,她准备了结自己。
可是………
谁思念无声?
谁言祝福无力?
桃夭在一切既定的自爆最后时刻,终于看到了属于她的眷,
唰!!!
那是一道白华,他如同白色流星划而来,毫无阻碍的撞破阵法冲破所有阻碍,落在了自己身前。
光华散去后,她看清楚了。
他还是一个背影,他捏住了挑向她胸口的湛蓝长枪,一如记忆中一般沉默坚定……
命里有时终须有,宿命中或许就是如此巧合。
她曾向他伸出神之一手改变了两人关系,从对峙走向和谐。
这一次,换他伸出了神之一手。
这一手强势伸进了她的命运。
把她从地狱……..拉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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