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松灵子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这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耆老呵呵笑了笑，抬眼看向松灵子带着几分讥讽，“陛下应该不会是靠感觉做事的人吧？”
不管是作为欧陆地下皇帝的耆老，还是倭国女皇的松灵子，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从来就不会相信什么感觉。
或者换句话，如果他们做事只凭感觉的话，他们根本到不了现在是位置。
松灵子也知道光靠“感觉”两个字很难服起来，但是她除了这个还真拿不出别的实证。
“朕知道这很难让你们相信，不过这就是事实。”着，松灵子忽然想到什么，神色顿时迟疑起来。
耆老眼底精光一闪，敏锐捕捉到松灵子的要异常，连忙追问，“陛下是否还有话？”
“当初我以倭国长公主的身份前往大明朝贡，提出要进书院读书。”松灵子看向耆老，“如果耆老是书院院判的话，会同意吗？”
“这个......”耆老捋着胡子低下头，“陛下不过是想要读书而已，韩度不会连这个都会拒绝吧？”
“他不仅拒绝，而且还拒绝得很彻底。”松灵子淡淡一笑，“哪怕是朕得到皇帝圣旨，他也不肯让朕进书院读书。”
松灵子抓住椅子扶手的右手青筋暴起，到现在她依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那陛下最终也没有得偿所愿？”耆老不禁好奇起来。
松灵子微微点头，沉声道：“如果是进书院读书的话，那朕的确是没有得偿所愿。即便是朕强行闯进书院，韩度也寸步不离的盯着朕，很多地方都不让朕去，似乎是有着什么宝贝怕被朕看到一样。”
“一个书院而已，只要我想建上十个八个也都是意思，算什么宝贝......”龚平突然哈哈笑着开口。
下一刻，耆老和松灵子的目光瞬间投射到他脸上。耆老还好，只是略微带着几分斥责，而松灵子看向龚平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傻子一样。
龚平连忙低头咳嗽两声，回避开来。
“龚家主这话倒是有趣......”松灵子咯咯一笑。
耆老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打断松灵子，“看来韩度一直对陛下很是防备，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回归正题，松灵子顿时收敛笑容，满是不解的点头，“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敌意，明明那时候的朕第一次来中原。”
耆老附和着点头，下一刻话锋一转，“不过仅仅是这样，陛下就想要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韩度，恐怕还不够吧？”
松灵子顿时愣住，转头看了起来十几秒钟，忽然轻笑起来，“你们知道韩度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这......”耆老一顿，目光看向其他四人，见他们纷纷微微摇头，这才转头朝松灵子苦笑一下，“这么多年韩度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可能是得到什么消息，才会来到这里的吧......”
松灵子看着耆老莞尔一笑，朱唇轻启，“其实在两年多前我抓住过韩度。”
“什么？你抓到他了？”
“这不可能，韩度狡猾如狐，他怎么可能被你抓住......”
松灵子的话如同一颗巨石砸入水中，立刻就在几人心中掀起滔巨浪。
就连一向老成稳重的耆老，双眼都失了神智，“这是假的吧......”
“不对！”耆老立刻反应过来，坐直身躯双眼死死盯着松灵子，“若是韩度真的被陛下抓住，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朕要的。”松灵子两手一摊，“朕之前的确是抓住过他，不过后来被他用计逃脱了。”
“嚯，原来是这样，老夫还以为......”耆老刚刚松口气靠在椅背上，忽然想到松灵子之前的话，两相结合......
“你......你......不会是你吧.......”
“没错，就是朕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松灵子忽闪两下眼帘，满脸的无辜。
“啊！你这......”
“你怎么可以把这个瘟神带过来......”
这一次不等龚平等人完，耆老猛地挥手把他们的话全部压回去。
两道瘆饶目光如同利剑一样直刺松灵子，声音低沉问道：“陛下应该不是特意把韩度带到这里的吧？”
松灵子长长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在此之前，朕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躲在这里，甚至连你们和韩度之间的恩怨都不了解。朕来这里，只是无心之举。”
松灵子深知假话的精髓，只要隐藏一点点关键细节就足够，其他的就如实相告就可以，根本不用去编造。
而且凭空编造的话容易自相矛盾，很可能就会被人看出破绽。
“更何况，朕没有想到韩度孤身一人竟然都能够逃脱！”
“什么？韩度只有一个人？”耆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问道：“听闻陛下麾下有二十万大军？”
松灵子气得面色发红，狠狠瞪了耆老一眼，“朕只是在这里有二十万大军，若是有必要的话朕甚至能够屯兵百万。没错，就是在重兵围困当中，朕让韩度逃了。”
耆老面色大变，连忙伸手安抚松灵子，“陛下勿怪，老夫只是......只是很难想象韩度孤身一人，究竟是怎么从二十万大军当中全身而湍。”
他不仅自己的全身而退，还带走了自己的儿子。不过松灵子并没有把这句话出来，若是让这些人知道恐怕会直接吓得他们失去对抗韩度的勇气。
松灵子手指在额头上用力按了按，“如果不是韩度太过狡诈，朕自己就能对付得了他，又何必要和你们合作？”
“而且朕一开始估计韩度逃脱之后会立刻返回大明，可是......”松灵子目光扫了几人一眼，“他却反常地留在这里......”
耆老连连点头，声音低沉的道：“韩度应该是发现了我们，他迫切地想要把咱们赶尽杀绝，所以哪怕是冒着被陛下抓到的风险，他也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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