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漱漱的落，一片片跌落在人来车往的路上，刚碰地便失去了洁白身影，化成了与泥一样浑浊而纠缠的颜色。只有屋顶、树梢这些不被人们经常造访的地方，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霍方与两个警员，骑着车从施城的工业开发区里出来。是开发区，里面也就几家工厂。三人在里面转了一圈，两三家服装厂，其实更像是加工作坊，两家做当地特产的食品厂，还有几家茶厂，三人看了一圈下来，没有谁符合死者的手部特征。
周加快摩托车速度，与霍方并排：“方哥，这样查，就跟在大海里摸针一样。”
霍方：“谁不知道这如同大海捞针。目前没有别的线索，凶手分尸的尸块重量相近，手法娴熟，最怕的就是不只是仇杀或是情杀这样简单。在没有新线索出现前，我们必须做排查，缩范围。否则一旦是心里畸形者，很有可能还会有人被杀害。”
周点点头：“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农贸市场，卖肉的地方。”霍方回答完，车速领先向着施城最大的农贸市场而去。
朱宇双手叉腰站在路口，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
“宇哥，我们还继续找吗？”身后的警员走到他身边问。
朱宇：“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下雪了。”他边边掏出烟，点燃后一口气，烟燃了一半。
发现尸块三了，却是一无所获，死者的头四处搜寻也无果，而周边镇反馈回来的信息
也毫无作用。
他仰头，越下越大像是有铺盖地势头的雪花，片片打在脸上，除了冰冷还有生疼。伸
手一把抹去，又将头发上的一阵拍打，抖抖肩膀，扔掉烟头转身上车，准备回走。
电话铃铃铃响起，掏出手机：“喂！”
枫亭路路尾一家鱼店门前的警戒线外围了好多人，女饶哭声响亮，人群议论纷纷。朱宇从车上下来：“让开，警察办案！”他从群里拔出一条路，钻过警戒线走进去。
“宇哥，刚刚接到店主报警，清理鱼池下方时发现一个黑色袋子。”警员指着一旁的黑色塑料袋子。
朱宇点点头，走过去，伸手准备打开袋子。
“宇哥，有点惊悚。”那警员道。
朱宇看了一眼警戒线外围观的群众，向着几名警员递了眼色，疏散了人群。
他伸手解开袋子，一眼看去，表情与目光都定住，好几秒过去后，他才吸吸鼻子，眼睛瞪辽，随后将袋子重新系上。
被剖开的头，清晰可见里面的脑髓，面部肌肉被剔得干干净净，露出布满血渍的骨头，耳朵也一样被割下，一对眼睛被挖走，留下黑洞洞的四周结满黑血的眼眶，画面血腥残忍而惊悚。
朱宇绑好袋子后，拿出电话打给了蔡燎。
“喂，头骨在枫亭路路尾的鱼档，过来吧！”
蔡燎挂断电话，翻身起床，套上外套，出门，眼前白茫茫，他看了两眼快速上车，向枫亭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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