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眉男人性子不错,对我有问有答。
我有些不懂,他们都不是人鱼,为什么珊瑚和她妈妈是人鱼?
红眉男人走得不快不慢,沿着路往村尾走,“年轻人,你要的答案,我给不你。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找。”
我的直觉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想,“我自己找,去哪里找?”
红眉男人微微抬头,看向空云彩,声音低了许多,“海南翁的仙居。”
所谓的仙居也就是坟墓,这是修道人心中委婉的期望,死后能成仙。
他的话让我糊涂了,药是百年前的吴宵给我吃的,和海南翁有什么有关系?
我想了想问,“大叔,莫非吴宵的长生药是从海南翁的仙居内得到的?”
红眉男人摇摇头,“这个不清楚。”
“你不知道,为什么答案在海南翁的仙居里?”
“吴宵独身一人进了海南翁的仙居,再也没有出来。”
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吴宵问答案。
海南翁善于炼丹,他的坟墓里如果有陪葬品,必然和炼丹有关。
吴宵进海南翁的坟墓,一定是死了才会出不来,找一个死人有屁用。
我思索良久,还是决定问出来,“大叔,我知道珊瑚和她母亲是人鱼,你也吃了吴宵给的长生药,为什么没有变成人鱼?”
红眉男人神色不动,没有理我。
我又问,“吴宵找上你们那,他是不是有反常的举动。比如他对着空气话,或者贸然出现一个不属于你们村的人?”
红衣男人依旧没有回答。
我还问,“大叔,如果我想进海南翁的仙居,你们会阻止吗?”
柏子村就是为了守着海南翁的仙居不被盗墓而存在的。
他却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在仙居,这不是唆使我盗墓吗?
一个守墓人鼓励我进墓?怎么看都是想骗我进去送死。
我连着问了几个问题,红眉男人都没有回答。
他明显是不愿意搭理我了,有村民扛着锄头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我遥看着村民离去的背影,想着这些人应该都是百年前吃下长生药的!
红眉男人走到村头,又折回头,往村尾走。
我这人比较固执,他没有让我走,我就跟着他问。
同一个问题不厌其烦的问,问到他烦了自会搭理我。
这一招,我在陈延瑞他们几位队友身上试过,很好用。
红眉男人性子更加坚韧,无论我问什么,他只当我是空气。
我最后一次问红眉男人,“大叔,你还记得吴宵长什么样子吗?”
我和吴宵几乎长得一样,这也是我心里十分膈应的地方。
红眉男人收住脚,看着远处,瞳孔有些涣散,神色带着迷茫。
他也不记得吴宵的长相!
是他们自我遗忘的还是别人强行让他们忘记的?
这事极为奇怪。
和红眉男人分开,我没有回营地,而是去了珊瑚家。
我还得问一问珊瑚妈妈,花一真的被她扔进湖里了?
珊瑚家的门没有关严,走到门口,能闻到一股恶臭从门缝中传出来。
我大感不妙,用力敲门,敲了几遍,屋内一直没有人应。
按理来,珊瑚妈妈连腿都没有,不应该会外出。
我连叫了几声,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樱
直觉屋子里的人出事了。
我犹豫几秒,还是直接推开门进了屋,一楼空无一人,臭味更重,是一股死鱼的腐臭味。
臭味是楼上飘下来的。
我屏住呼吸,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卧室的门半开着。
我推开门,就见床上的被子跌落在地上,珊瑚妈妈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相框。
只是她已人首分离,脑袋滚落在床沿。
奇怪的是,脑袋被砍了,床上却几乎没有血。
鱼身上的鳞片全部被剥光,露出惨白的血肉组织,而鳞片散落在床上和地上。
几只绿头苍蝇围绕鱼身嗡文乱飞。
死了,谁杀了她?
我环视一圈,想寻找那只猿魂,可惜,猿魂不在屋子里。
我和她没有什么交情,看着她以这样的方式死了,还是感到悲哀。
我捡起被子,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又把她的手臂放到被子外面。
这时,看到她的手里捏着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张五人黑白合照。
一对夫妻带三个孩子,男主人五官端正,笑容满面。
女主人,正是躺在床上的人。
三个孩子都有十多岁,两个女孩一个男孩。
其中一个女孩五官像珊瑚,另一个,我觉得眼熟。
是谁?
我拿起相框,盯着照片仔细看,秀气的枊叶眉,丹凤眼,越看越觉得像,另一个女孩有点像筱雅。
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
筱雅会是另一个女孩?是柏子村的人,也是人鱼?
又一想不可能的,筱雅是人,尸体都被法医解剖过。
如果筱雅是人鱼,消息是瞒不住的。
理智是不相信的,不过,我还是把照片翻拍下来了。
........
这里的丧礼很简单,珊瑚妈妈的脑子被缝回尸体。
正午,她被抬到屋外,放在一张白虎皮上面,旁边放着一只半人高的陶缸。
全村的人手拉手围着珊瑚妈妈转圈圈,顺时针转七圈,再逆时针转七圈。
转完圈大家手拉手站定,唱着听不懂的歌。
歌声并不悲伤,甚至带着一点点喜悦之情。
一首歌唱完,红眉男人手持砍刀进场,一刀又一刀,把珊瑚妈妈的鱼尾砍断,再把上半身放入陶缸里,封缸。
已有腐败的鱼尾被人抬走,在另一个地方烧掉。
他们再把陶缸搬进屋子里,靠墙边放着。
我感到好奇,莫非,所有陶缸里的尸体全是只有上半身?!像饶上半身!
我心想着等有机会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还是明全村人是人鱼。
丧礼结束我问红眉男人,为什么不查一查是谁砍了珊瑚妈妈的脑袋?
这是杀人,这是犯法的。
红眉男人紧皱着眉头,“自杀。”
简单的两个字,我的心神皆是一震。
自己砍了自己的头?
这种事对于珊瑚妈妈来是有可能的,因为她会操纵猿魂。
如果她不想活了,可以让猿魂动手。
女儿死了,她是真的绝望了才会出此下策?!
柏子村的丧葬习俗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允许我和草三观看了全过程。
候洋死也不愿意来,还想阻止不让我俩参加。
一个人死后,前前后后只花了两三个时,一生结束。
人群渐渐散去,我找到红眉男人,把我翻拍的照片拿给他看,“两个女孩,一个是珊瑚,还有一个是谁?”
红眉男人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沉默良久,“另一个名叫珍珠,珊瑚的姐姐。”
果然不叫筱雅,筱雅姓曲,不姓葛。
红眉男人又,“珍珠在多年前被拍花子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会珍珠就是筱雅吧,我盼着筱雅快点从睡觉中醒来,问问她是否记得自己的出生地。如果,她真的是珍珠,她死了,她的妹妹死了,妈妈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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