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祥:“不言你太看我了,你放心,我母亲如果醒来,我马上就会让她看到一个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的我。至于杨素远,人都不在了,我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了。”
门又开了,阿云把脑袋探了出来,“师父,我现在可以出来话吗?”
我:“谁不让你话了?什么事?”
阿云:“那个人蛊,不是,那个奶奶醒了,黄大夫叫师伯进去。”
许志祥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刚想跟着进去,阿云伸手一拦,“黄大夫了,不让你进去。”
我:“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蛊虫取出来了没有?刘月婵恢复意识没有?她还能记得许志祥吗?”
阿云把门一关,给了我一个闭门羹,“我不敢,我怕你明把我关起来。”
你这丫头片子,我是这个意思吗?还敢给我记仇。
许心妍从里面出来了,脸色煞白,我吓了一跳,“心妍,你怎么了?”
许心妍不话,只是低着头干呕。我给她拍了半背,她才缓过来,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不言,没事了,刘月婵醒过来了,只是暂时还不能话。不过老黄看她的样子,应该能恢复一部分意识。”
我:“那你这是怎么了?胃不舒服吗?”
阿朵在背后:“师娘被吓着了,黄大夫从奶奶的脑袋里取出好大一条虫子,还是活的。”
我:“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里面不需要人照顾了?”
阿云:“不需要了,奶奶认出了师伯,哭了。黄大夫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第二一直到了下午,我才见到了刘月婵。
她整个人变了个样子,脑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脸上皱纹还在,但看上去已经不再像僵尸,而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黄大夫:“她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目前只能认出来她养子一个人。”
我:“以后还能不能恢复成正常人?”
黄大夫:“正常吃饭行走肯定是没问题的,过上半个月,脑袋上的伤口愈合就可以下地了。难的是她被蛊虫侵蚀大脑时间太长了,要想恢复以前的意识希望不大,而且寿数也不会太大。”
许志祥:“没关系,只要她能认出我来就可以了,我可以陪着他。”
我:“你的云涌阁呢,不开了?”
许志祥:“我开云涌阁本来就是冲着你去的,现在你都是我妹夫了,我总不能砸妹夫的场子吧。”
我:“黄大夫,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昨为什么让我给龙阿娘烧香,还让我朝着北方磕头。”
老黄哈哈大笑起来,“没什么,你子油嘴滑舌的,我趁机罚你一下。”
我去,上了老黄的当了,这人不能交了。我:“表哥,你以后是回苗寨还是住在姑姑这儿?”
许文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盼望。
许志祥:“从心里,我是想回去苗寨的,但是我妈妈在这儿,我不能先是没有对养母尽到孝道,现在又对亲妈不孝顺吧?所以呢,只要我亲妈不赶我走,我就准备赖在这个家了。”
许文竹一下子就笑了,“志祥这个性格,倒是和不言有点像,两个人都油嘴滑舌的。”
我和许志祥异口同声道:“我们哪一点像了?他凭什么和我比。”
完,两个人一愣,都笑了起来。
许心妍:“不言刚开始还好,看上去像个老实人,现在才慢慢地暴露了真面目。”
许文竹笑着:“既然你这么,姑姑明给你介绍个好的,上次你二叔他朋友家儿子不错。”
我:“姑姑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刚给你办完事,你就开始拆台。”
聊了一会,老黄把我叫了出去。“子,你收拾一下,明跟我回师府。”
我一下子想起来钟慧的话,“黄大夫,师府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老黄:“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钟慧这丫头了?”
我想了一下,“大概一个月左右吧,当时不是也见到你了吗?”
老黄:“怪不得你不知道,钟慧这丫头遇到麻烦了。你要是不帮她一次,她的掌教估计就当到头了。”
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老黄:“志明师失踪了,其他三个师怀疑是钟丫头做了手脚。现在正联合起来准备问罪呢?”
我更加吃惊,“志明师什么时候失踪的?”
老黄:“有五六了吧,具体时间不太确定。五前,师府有弟子犯戒,被志德师抓到了,准备交给志明师处罚,却到处找不到他。
“那时钟慧也在外面办事,所以大家以为他跟着钟慧出去办事了,也没有理会。而且志明师是大师,以前每年也都会出去几。后来过了两,钟慧回来了,志明师没有回来,钟慧起了疑心,叫上志德师就去了志明师的房间,结果在桌子上发现一封信。”
钟慧和志德师去了志明师的房间,在桌子上发现一封已经打开的信,上面只写了寥寥数语。
“拜上志明师:
“弟子于前日近华山之地,遇师府钟掌教与邪宗传功长老苟尚仁同校细观钟掌教举止,似有被苟尚仁邪术所制之状。弟子欲出手相援,然苟尚仁同行者甚众,自忖力有未逮,遂决定暗随其后。今苟尚仁与钟掌教已驻足华山报国寺之中,弟子特此遣内子急报师府,求速派援手。恐迟则生变,望见信即动。”
老黄:“钟师和志德师见了信,才知道志明师被人骗出了师府。这才急召三大师商量,同时派人与报国寺联系。谁知道报国寺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近日也没有任何人在报国寺落脚。师府派人在华山附近找了几,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我:“这信是谁写的,有没有找到送信人?还是收到的是匿名信?”
老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事情就麻烦在这儿。要是匿名信,只怕志明师未必会相信,偏偏写信的是一个志明师非常信任之人。”
我:“老黄你要急死我啊,这写信冉底是谁?”
老黄:“信的落款是‘弟子:无颜’。”
我顿时傻了,无颜。这不是我父亲的道号吗。“老黄,这不可能,志明师与我父亲有恩,我父亲怎么可能骗他?”
老黄:“这话我相信,可是别人不相信啊。师府追查下来,才知道这个无颜是你父亲。三大师翻了脸,是你父亲把志明师骗了出去,要拿你父亲问罪。但谁也不知道你父亲在什么地方,于是决定要找你要人。”
这真是无妄之灾,我:“那吕正阳师兄呢,他知道我父亲道号无颜,而且也知道我母亲下身瘫痪,根本不可能去师府送信的。”
老黄:“吕正阳常年在外云游,联系不上他。师府已经有人怀疑是你和吕正阳勾结,把志明师给绑架出去杀害了。”
我:“那钟慧呢,她怎么样了?”
老黄:“钟慧当然站在你这一边,你和志明师从来没有过节,肯定不会这么做。可是有人钟慧和你是那个什么关系,有意袒护你,她的话不足采信。甚至有人这事就是钟慧干的,你和你父亲母亲都是钟慧的帮凶。”
我:“那三大师呢,他们总得出面主持公道吧。”
老黄:“三大师表面上当然支持钟慧,但心里也怀疑这事是钟慧干的,相互间互相猜疑,搞得钟丫头这几焦头烂额。”
我:“钟慧干的,他们也真敢想,钟慧要干这事,总得有目的吧。”
老黄:“目的很简单啊,师府掌教是什么位置,那是道门之尊,除了张师就是掌教了。可是钟慧一个年轻姑娘坐了这个位置,觊觎掌教之位的大有人在,不服气的更多。钟慧因为四大师权力太大,所以想一个个的把四大师全部铲除掉,这样自己才能坐稳掌教的位置,这不是目的吗?”
我:“别人胡可以,老黄你怎么也这么想?”
老黄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的就是别饶想法。”
我:“我这不是着急嘛。那现在事情已经好几了,怎么也没见师府来抓我回去问罪。”
老黄:“还不是钟慧丫头咬着不松口,三大师虽然权力不,但明面上钟慧还是掌教。只要张师不放话,没人敢把丫头怎么样。但私底下就不好了,已经有人吵着要张师出面,先免了钟慧的掌教一职,再来抓你子回去问罪。”
我不觉一阵惭愧,钟慧现在已经这样子了,我还因为自己的事麻烦她。要不是我感觉出来不对劲,只怕她现在都不会和我。
老黄:“事情你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我:“不用打算,我现在跟你回去,给三大师清楚。”
老黄:“那要是不清楚呢,你觉得三大师会听你的?”
我:“老黄你别用这样的口气话,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我找到志明师,这样事情不用解释就清楚了。如果能揪出幕后操纵者,还能给钟慧除去一个对手嘛。放心,我什么都干。”
老黄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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