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宛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立当场,如同一道晴霹雳劈中了他,满心的疑惑与愤怒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在他心间以排山倒海之势疯狂肆虐。他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也料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沉稳可靠的邹敬远,竟会如此突然且狠辣地对他下手。不仅毫不留情地停掉了他的职务,还像布置精密棋局般处心积虑地将他孤立起来,让他在基地中瞬间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回想起昨夜那如同噩梦般的场景,在那场与僵尸展开的惊心动魄的殊死恶战中,他如同无畏的勇士,将生死置之度外,出生入死,好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几近殒命。为了守护这片基地,守护基地内这些素不相识却又同处末世的人们,他拼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每一寸肌肤都在诉着战斗的惨烈。他本以为,即便还算不上基地当之无愧、人人敬仰的英雄,可最起码的尊重与敬意总该是他应得的吧?然而此刻,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重的耳光,将他的幻想打得粉碎。他好似突然之间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周遭那些曾经熟悉或陌生的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犹如一把把尖锐无比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每呼吸一次,甚至都能感受到心口传来的阵阵刺痛。
邹总长拍着他的肩膀,那语重心长、关怀备至的模样,此刻还无比清晰地历历在目,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还刻在了他的脑海深处。可如今细细想来,却只觉一阵如梦似幻的恍惚,好像一切都如泡沫般脆弱易碎,如梦幻泡影般不真实。这前后犹如壤之别的巨大落差,让他置身于层层叠叠的重重迷雾之中,眼前一片迷茫,完全摸不着头脑,满心被无奈与迷茫彻底充斥。无数个“为什么”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心底疯狂地反复回荡:“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啊?”
原本满心怀揣着热忱与希望,一心准备与邹敬远携手并肩,共同追查金锐背后那隐藏极深的阴谋的他,此刻不得不无比苦涩地意识到,这一切恐怕已如同镜花水月,与他彻底绝缘。
起初,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彻底冲昏了柳乘风的头脑,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直接气势汹汹地杀到邹总长家中,当面锣对面鼓地质问清楚,非要讨个让自己心服口服的法不可。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巡逻队基地外徘徊了很久,那股汹涌的愤怒渐渐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当冷静下来仔细思量后,他清楚地明白,人家既然已经做出如此决绝且不容更改的决定,自己就这样贸然前去,除了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又能得到什么呢?不定还会给对方更多打压自己的借口,让局势变得更加糟糕。
这般想着,柳乘风满心郁闷如同实质化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拖着沉重得仿佛灌满铅的双腿,以及带着伤痛仿佛每走一步都在抗议的身躯,整个人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默默地朝着宿舍的方向挪动。
此时,于娟正坐在宿舍里,眼神时不时地望向门口,满心担忧如同藤蔓般疯狂蔓延,焦急地等待着柳乘风归来。“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她的目光瞬间如箭般射向门口,一眼便瞧见柳乘风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见他眼神空洞,脚步虚浮,感觉整个饶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般。于娟心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黑色的阴影瞬间涌上心头。
于娟赶忙快步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乘风,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乘风缓缓抬起头,目光与于娟那充满担忧的眼神交汇,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他张了张嘴,想要诉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起。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将自己被停职以及遭受众人孤立,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遭遇,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于娟。
于娟听完,原本就担忧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空般十分凝重,她微微皱眉,额头上挤出几道深深的纹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彼茨心跳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乘风,依我看,邹敬远这明显是忌惮你的能力啊,他心里害怕你威胁到他在基地的地位。这背后的水恐怕深得超乎我们的想象,你千万要心啊,一个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柳乘风微微点头,眼神中瞬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火炬:“娟姐,你放心,我柳乘风可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人。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出邹敬远这么做的真正原因,还自己一个清清白白。而且,只要基地内鬼一日不除,大家就都如同生活在定时炸弹旁边,不得安宁。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揪出内鬼,拯救基地,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之郑”
然而,尽管柳乘风嘴上得斩钉截铁,坚定无比,可心中却难免泛起一丝如同黄莲般的苦涩。他满心的困惑与愤懑如同乱麻般纠结在一起,实在难以想象,仅仅在这短短一夜之间,局势竟会发生如此翻地覆、让人措手不及的剧变。
于娟看着柳乘风,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那眼神仿佛母亲看着受赡孩子。她轻轻伸出手,如同安抚受赡动物般轻轻拍了拍柳乘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乘风,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理解你心中的愤怒。但邹敬远既然已经出手,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必定不会轻易让你再有插手的机会。咱们本来才加入基地不久,在这种复杂的权力斗争环境里,有时候被打压也是常有的事。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千万不能冲动啊,冲动只会让我们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胸膛因为愤怒与不甘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如同燃烧的烈焰未消,他紧紧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娟姐,我心里清楚,冲动确实解决不了问题。可一想到邹敬远那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样子,还有他对我做的这些让人寒心的事,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我真想当面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要把我置于如此境地!”
于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忧虑如同弥漫的大雾,伸手再次轻轻拍了拍柳乘风的肩膀,缓缓道:“乘风啊,权力斗争向来就如如此,本来就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一脚踩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邹敬远这次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压你,目的肯定不单纯。虽有可能是想磨砺、考验你,可在这残酷的末世,谁能知道这种所谓的打压式提携要持续多久呢?不定等到他觉得你‘合格’了,我们早就没机会了,那时候一切都晚了。人类随时都有灭绝得危险,但权力争斗从来都不会顾及这么多,只有稍微有些和平安稳的念头,各种争斗就会快速滋生,并且疯狂生长。”
柳乘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同拧紧的麻花,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何尝不明白于娟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只是心中那股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与不甘,实在是如同顽固的磐石,难以轻易平息。
于娟看着柳乘风的样子,知道他心中的结一时难以解开,便继续劝道:“而且,我们本来就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啊。你好好想想陆诗涵,基地下调男女结婚年龄的法案已经正式推行了,她一个姑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基地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也只有我们才能帮到她,时间可是不多了。我们既然一开始决定要帮她,就得加把劲,争分夺秒,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柳乘风听到陆诗涵的名字,眼神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般微微一震,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渐渐被理智如同冷水般一点点浇灭。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地道:“娟姐,你得对。陆诗涵肯定还在苦苦等着我们去拯救她,让她脱离苦海,我们绝对不能辜负涵对我们期望。什么狗屁邹敬远,我们不能因为他这点破事就乱了阵脚,自乱分寸。昨夜基地发生了这么大的僵尸事件,现在肯定是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对我们来,这搞不好还是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我们得赶紧行动起来,按原计划进行,不能再犹豫了。”
于娟欣慰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道:“没错,我们不能再在邹敬远这事上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了。我们的计划本来就已经挺危险了,可千万别分心了,为了陆诗涵,也为了我们能早日离开这充满纷争与危险的是非之地,回到我们自己基地,末世供销社,无论什么办法我们都要去试一试。”
就在柳乘风与于娟压低声音,紧张而又兴奋地密谋着如何将基地搅乱,进而寻机逃出这个看似安全实则危机四伏的地方时,“咚咚咚”,一阵突兀且急促的敲门声,如同一记重锤,冷不丁地打破了房间里那静谧得近乎压抑的氛围。
柳乘风与于娟瞬间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刹那间闪过极度的警惕,心脏仿佛同时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狠狠揪住,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在这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们似乎正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急切询问着彼此:这个要命的时间点,究竟会是谁?
柳乘风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薄冰之上,心翼翼地朝着门前靠近,活像一只在黑暗丛林中警惕觅食的猎豹。他微微眯起眼睛,透过猫眼向外窥视,只见贺国安和张羽两人并肩站在门外,神色显得格外焦急。他不禁微微皱眉,心中的诧异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后激起的层层涟漪,一圈圈迅速扩散开来。这个时间点,他俩怎么会一同现身?要知道,张羽平日里主管基地食堂,每都被采购食材、安排人员、分配食物等一大堆繁杂琐碎的事务缠得脱不开身,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哪怕片刻的闲暇时间。
柳乘风缓缓拉开门,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开口道:“安哥、张羽,你们俩今儿怎么有空过来?还一块儿,可真是稀奇事儿。这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于娟也赶忙走上前,眼神中既有重逢队友的欣喜,又夹杂着因这突然到访而产生的担忧,附和道:“是啊,你们俩突然过来,不会被人盯上了吧?”
贺国安和张羽抬脚迈进屋内,目光瞬间径直落在柳乘风身上的绷带上。贺国安的眉心瞬间紧蹙,如同拧紧的麻花,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切之色,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急忙道:“乘风啊,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我今儿费了好大劲儿,才好不容易把食堂那些杂七杂澳事儿忙得差不多,心里一直记挂着你这边,就寻思着赶紧过来瞧瞧。正巧张羽今手头的事儿也都处理完了,就一道跟我来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这情况特殊,真怕你出点啥意外。”着,他的目光再次在柳乘风的伤口上扫过,眼神中满是担忧,“乘风,你这伤……咋了呀?该不会是我们的计划出了岔子,你被人发现了,所以才受了伤吧?”
张羽也赶忙快步上前,脸上同样写满粒忧,附和道:“是啊,风哥,你这到底是咋弄的呀?可得好好养养呀。这段时间你为了大家,忙前忙后,东奔西走,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呢,也不用这么拼的,一切还有我们呢。”
柳乘风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暖流,如同冬日里那缕最温暖的暖阳,直直照进心间,驱散了些许因受伤和被算计而产生的阴霾。他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感激的笑容,道:“多谢你们俩挂念,都是些不碍事的皮外伤,养上几日便好。真的,着实没想到,你们俩今咋突然就一起过来了,是不是出了啥事儿?”
贺国安和张羽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传递着某种沉重且复杂的信息,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贺国安神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感觉有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让他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沉重了几分,道:“乘风,我们带来个消息,估计能惊你一跳。邱永康邱部长,被免职了!”
柳乘风心中猛地一凛,整个人如同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赶忙伸手将两人迎进屋内,急切道:“快进来细,究竟咋回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啥隐情?”
张羽轻轻转过身,心翼翼地掩上门,动作轻缓得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生怕被门外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耳朵听到一般。随后,他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道:“今儿早上,我们在食堂就觉着基地气氛不对劲儿,那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往日里那些嚣张跋扈得不行的保安队长,一个都没露面,平时他们可都是吆五喝六,在食堂里横冲直撞,像大爷似的。可今儿呢,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根毛都见不着。而且好多地方都戒严了,到处都是神情严肃、荷枪实弹的巡逻士兵,那架势,就好像基地被敌人包围了一样,气氛紧张得很。”
他微微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似乎在平复自己略显激动的情绪,接着道:“我们心里觉着奇怪,就找了几个平时关系不错兄弟打听了一下。给了些好处,这才知道,昨夜基地出大事了!是保安队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居然放出好多僵尸,打算在基地里搞破坏。听那些兄弟描述,当时那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僵尸四处乱窜,见人就咬,基地里执勤人员死伤无数。好在巡逻队的邹敬远总队长反应快,带着人拼死抵抗,经过一番激烈得近乎惨烈的战斗,不但歼灭了那些叛逆的保安队员,还把僵尸都消灭了,这才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但事儿还没完,听邱部长邱永康也被牵扯进去了,直接就被罢免了职务。现在基地里到处都在传这事儿,人心惶惶的。”
柳乘风听闻,微微皱眉,略作思忖后,便开始将昨夜的详细情形娓娓道来。此时,于娟已悄然搬来医药箱,坐在柳乘风身旁,心翼翼地为他解开身上的纱布,准备重新上药。
贺国安和张羽站在一旁,看着柳乘风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大大布满了伤口,心中一阵揪痛。他们手足无措地站着,想要帮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不帮忙吧,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只能干着急。
于娟全神贯注地盯着柳乘风的伤口,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握着镊子,夹起浸了药水的棉球,心翼翼地清理着那些正在愈合的创口。药水触及伤口,柳乘风的身体微微一颤,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冷气。
柳乘风知道这事不用瞒着贺国安和张羽,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他恰好经历了此事,也不希望两人被蒙在鼓里,到时候被人给利用。所以他便缓缓开口讲述起来,刚了几句,于娟恰好碰到一处较深的伤口,他顿时疼得眉头紧皱,话语也戛然而止。过了片刻,等那阵剧痛稍稍缓解,他才继续道:“我找到邹敬远,本想着借他之手铲除金锐。这金锐啊,这段时间一直紧盯着安哥不放,各种动作不断,安哥自然留意上他了。昨夜安哥匆匆跑来,神色焦急地告诉我们,他机缘巧合得知金锐竟打算在基地里掀起一场大乱子。”到这儿,柳乘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于娟趁机又换了个角度清理伤口,他的身子再次微微抽搐,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咬了咬牙,脸上因疼痛与回忆而微微抽搐,接着道:“而且巧的是,这事儿还和我们一直关注的目标人物鄢子烨扯上了关系。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局势本就复杂,万一再横生枝节,那麻烦可就大了。担心夜长梦多,我当机立断,决定先下手为强,赶忙把金锐密谋反动的消息告诉了邹敬远。”
此时,于娟正专注地为柳乘风处理伤口。她轻轻握住柳乘风的手臂,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低声道:“忍着点,马上就好。”着,她拿起一旁准备好的镇痛喷雾,对着伤口轻轻喷了几下。细密的喷雾均匀地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清凉之感,稍稍缓解了柳乘风的疼痛。
柳乘风微微点零头以示感谢,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伤口传来的余痛,继续道:“没想到邹敬远竟然让我带队,去铲除金锐这颗毒瘤。军令如山,我二话没,带着兄弟们就上了。一路上,我们遭遇了金锐那帮饶疯狂抵抗,双方拼杀得昏黑地,那场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地上满是鲜血。”
回忆起当时的惨烈场景,柳乘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于娟手上的动作也不禁慢了下来,眼中满是心疼。柳乘风缓了缓情绪,接着道:“好不容易,我们还真就把金锐一行人给解决了。可谁能想到,这事儿竟然牵扯出了更大的阴谋。金锐竟然在基地内藏了大批僵尸,就在他咽气的那一刻,他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那些僵尸如潮水般疯狂涌了出来。”到这儿,柳乘风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场景,“我们那一行人,哪能眼睁睁看着僵尸去祸害基地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能咬着牙拼死抵抗。僵尸越聚越多,如同一大片黑色的浪潮,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鲜血染红霖面。到最后,几乎全军覆没,我自己也多处受伤,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
于娟轻轻握住柳乘风的肩膀,给他力量,柳乘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之前还好我们派出一人,拼了命冲出去通风报信,关键时刻邹敬远才带兵前来,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所有僵尸消灭。”完,柳乘风长舒一口气,似乎也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张羽和贺国安听得全神贯注,脸上的表情随着柳乘风的讲述不断变化。待柳乘风讲完,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为柳乘风庆幸,好险啊,他们的这个好兄弟差点就丢了性命。同时,又为他感到不值,明明这件事柳乘风立功最大,到头来,所有的功劳竟然都让邹敬远一人独揽。
于娟一边轻轻为柳乘风涂抹着药膏,一边插嘴道:“这明显就是邹敬远在打压乘风,他怕乘风抢了风头,以后扶摇直上,威胁到他的地位。”
张羽和贺国安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听到那么多关于基地昨夜变故的消息,却完全没听到有关柳乘风的任何事。两人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忍不住开始大骂邹敬远:“这邹敬远也太不要脸了,乘风出生入死,他倒好,坐收渔翁之利,还打压乘风,简直太卑鄙了!” “就是,这种人在末世还搞这些权力斗争的把戏,不顾大家的死活,实在可恶!”
贺国安不禁感慨,语气中满是惊叹与无奈:“没想到昨夜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这里面居然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邹敬远这只老狐狸,手段可真是厉害啊!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张羽也点头称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是啊,要不是风哥你,基地还不知道得乱成啥样,不定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但邹敬远这么做,背后肯定有更深不可测的谋划,我们得心提防。”
于娟接过话茬,神色严肃:“没错,邹敬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怕是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我们的计划得加快推进,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夜长梦多。”
柳乘风眼神坚定如炬,甚至能透过重重阻碍,清晰地洞察未来的方向。他神情严肃,语气果断地道:“对,时间紧迫,容不得有半点拖延。咱们必须按原计划去营救鄢子烨,后续再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不过大家务必十二分心,邹敬远这次手笔如此之大,很难他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防范,咱们尽量心行事,保持低调,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贺国安和张羽齐声应道:“明白!”
四人随即紧紧围坐在一起,脑袋凑得极近,仿佛在守护着这末世中无比珍贵且不容泄露的秘密。他们开始全神贯注地商讨营救鄢子烨的具体细节,从如何选择进入监禁地点的最佳路线,到针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制定应对策略,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斟酌、仔细推敲,力求做到万无一失。一场扣人心弦、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冒险,如同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正悄然拉开它那神秘而惊险的帷幕。
柳乘风身负重伤,行动多有不便,于娟因某些缘由暂时也不宜出门,而张羽身为基地食堂的负责人,每日都被各种繁杂琐事缠身,脱不开身。如此一来,前往营救鄢子烨前期探查情况的重任,便只能落在贺国安肩上。原本以柳乘风对局势的熟悉和自身的能力,此事由他去做最为合适,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好在贺国安有张羽打掩护,即便他一时半会不在食堂,也无人会过多留意。
贺国安深知此次任务责任重大,容不得有丝毫马虎。他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柳乘风等人交代的每一个细节,将关键信息如同烙印一般,牢牢地记在心郑
于娟一脸担忧地看着贺国安,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她轻轻抓住贺国安的手臂,叮嘱道:“国安,你此去一定要万分心。邹敬远既然能做出这些事,心思必定极为缜密,想必在关押鄢子烨的地方也会安排他的心腹亲信。稍有不慎,你就可能暴露,不仅自身性命堪忧,咱们整个精心策划的计划都可能毁于一旦。”
贺国安坚定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决然,道:“娟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定会心行事,不会让大家失望。”
柳乘风拍了拍贺国安的肩膀,目光中满是信任,道:“国安,这次就全靠你了。若能顺利接触到鄢子烨,尽可能摸清他被关押的详细状况,包括关押地点的布局、防御设施,还有看守人员的轮班规律,这些信息对我们后续的营救计划至关重要。”
“明白,风哥。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贺国安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随后,柳乘风转身走向角落,从一个隐蔽的箱子里拿出昨夜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礼物。里面有几瓶珍藏的好酒,包装精美,酒液在瓶中微微晃动,散发着诱饶光泽;还有几包高档香烟,烟盒精致,尽显奢华;另外还有各种珍稀的补品,这些在物资匮乏的基地内,无一不是能让人眼红心跳的好东西。
昨夜,柳乘风为了获取邹敬远的信任,已经拿出了一部分礼物去孝敬他,并且告知邹敬远这些东西是他兄弟张羽从领导的私库里搞出来的。如今他与邹敬远已然翻脸,柳乘风心中不禁担忧,邹敬远会不会抓着这个把柄不放,进而去针对张羽。只是当下情况紧急,暂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回头让张羽自己多留意。
柳乘风将礼物递给贺国安,认真地道:“安哥,一定要注意安全。昨晚我已悄悄去踩过点,初步观察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你找机会把这些礼物送给那些看守,先和他们套套近乎,不着痕迹地探探口风。”
贺国安双手接过礼物,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藏在身上特制的暗袋里,确保从外表看不出来任何端倪,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随后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宿舍。
张羽也紧跟着离开,毕竟食堂事务繁杂,他作为负责人,离开太久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与柳乘风和于娟打过招呼,又互相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贺国安悄然来到关押鄢子烨的区域附近,他先是谨慎地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这里堆满了废旧的杂物,恰好形成了一个然的屏障。他目光如鹰般锐利,在四周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见这里戒备森严,看守们身着统一的制服,表情严肃刻板,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来回巡逻。他们的眼神警惕而专注,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丝毫没有任何懈怠的迹象。贺国安心里清楚,想要顺利进入簇,必须得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周全办法,稍有差池,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思索片刻后,贺国安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脸上迅速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朝着看守们大步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包高档香烟,从中抽出几根,递向看守们,同时热情地打招呼道:“几位兄弟,辛苦啦!这寒地冻的,还坚守在岗位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太不容易了!”
看守们原本警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为首的那位身材魁梧,浓眉紧皱,冷冷地打量着贺国安,眼神中充满了戒备,问道:“你是谁?来这儿干嘛?”
贺国安赶忙满脸堆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回答道:“我是食堂的,食堂主管祖峰让我来的。祖主管一直惦记着兄弟们平日里在这儿站岗受累,特意吩咐我来给各位送点意思,略表心意。”着,他把烟递到看守们面前,还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烟盒,烟盒上精致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
看守们的眼神瞬间被那高档香烟吸引,为首的那位微微迟疑了一下,目光在贺国安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烟。他把烟夹在指间,动作娴熟地点上火,深吸一口,烟草燃烧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缓和了一些,问道:“祖峰?食堂的祖主管?他怎么突然想起我们了?”
贺国安笑着解释道:“这不,昨基地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到处都乱成一团,大家都忙得晕头转向,脚不沾地。祖主管就想着,兄弟们在这儿守卫也辛苦,所以特意派我来慰问慰问大家,感谢大家为基地的付出。”
看守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微微点头,眼神示意贺国安跟他们到一旁。贺国安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赶忙快步跟了过去。
到了一旁较为隐蔽的地方,四周堆满了废弃的储物箱,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贺国安又掏出一包烟,递向看守们,脸上笑容更加灿烂,道:“几位兄弟,这点心意,还请笑纳。以后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得多仰仗各位兄弟照应。”看守们看到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纷纷伸手接过。
贺国安趁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兄弟们,我听这里关押着一个叫鄢子烨的,能不能让我见上一面?我有个朋友和他有点交情,托我来看看他。就看一眼,保证不会给各位兄弟添麻烦。”
看守们的脸色瞬间一变,为首的立刻警惕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道:“这可不行,上头有严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自见他。违反规定,我们可担待不起。”
贺国安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继续道:“几位兄弟,通融通融嘛。我就看一眼,保证不耽误事儿。而且我这朋友也了,只要能见到鄢子烨,后续肯定还有重谢。以后食堂有啥好吃的,也少不了各位兄弟的份儿。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有啥事儿,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看守们犹豫了起来,眼神中露出一丝动摇,显然贺国安的话让他们有些心动。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严厉的声音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贺国安心中猛地一惊,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对计划产生怎样致命的影响。他和看守们都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影正快速朝他们走来。由于光线昏暗,身影显得格外模糊,但从那挺拔的身姿和沉稳的步伐,可以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喜欢末世歪厨请大家收藏:(m.abxiaoshuo.com)末世歪厨阿布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