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轻描淡写的道:“那秦大人有什么法子啊?!”
秦大人笑了笑,“简单,让皇上广开后宫,雨露均沾,就不用劳动皇后娘娘了。”
画堂春呵呵两声,心想,这秦大人可真是作死啊!
果然,片刻后,就听里面传来谢松庭的低沉冷酷的声音,“都给我退下!”
秦大人和杜大人,还有魏尚书都安静如鸡,不敢吱声了。
画堂春摇头笑笑,幸好温四郎在,否则,就谢松庭那张嘴,肯定,都给我滚出去!
他看向众人压低声音,“行了,你们再逼皇上,他真的撂挑子,现在都没举行登基大典呢,还给他开后宫,你们怎么想的?!”
秦大人脸色一变,“对对对,先得登基大典,然后,才能开后宫,画郎中提醒我了。”
“行了,诸位同僚,我先退下了,我还得准备登基这事,皇上了,他喜欢春,等明年春暖花开,咱们的皇上就登基了。”
秦大人走了,战斗力骤减,于是,杜国璋看魏尚书一眼,两人也结伴退下了,只剩下温初聚。
画堂春继续劝,“行了,你也回去吧,都交给我!”
温初聚轻咳一声,“好好嘱咐,身体重要,不要纵跃!”
“是是是,温大人教训的是,快回去吧,我会和皇上的。”
画堂春拱手作揖,终于将温初聚打发走了。
画堂春转身去内室,还没走两步,温初颜就出来了,“你刚刚乱什么?”
“我乱了么?”画堂春白她一眼,看她泛红的耳尖,笑了笑,正要再戏弄几句,就听里面传来谢松庭的声音,“过来和我讲,不要欺负我夫人。”
“护的真紧。”画堂春抬脚进内室,温初颜扭头看过去,道:“我去找师姐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传来声音,不只是师姐,还有师叔和萧羽杉都来了。
温初颜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什么事都赶在一起了。
她又跑到内室门口,冲着谢松庭道:“师叔师姐来了,还有萧羽杉,松庭,你快起来。”
“是,夫人。”
画堂春笑笑,“当皇上真不容易,又要处理国事,还要处理家事,连房事都有人想插手。”
“所以,我才不想当!”
谢松庭披上外袍,轻哼一声,道:“我造反是为了娶媳妇,没想到造反成功后,有人要给我娶更多的媳妇。”
“这不是和你目标一致吗!”
谢松庭伸手拿过腰带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又不眼瞎,我要娶的是初颜,又不是其他人。”
他走出门外,腰带还没系上,温初颜伸手接过,环住他的腰身,为他系上绣着金丝龙纹的墨色腰带。
谢松庭垂眸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点头轻啄她的额头,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画堂春抱着双臂,倚在门上看着这两人,蓦的,淡淡的笑了,“真是让人心生羡慕啊!”
画堂春话音刚落,杨柳风就一脚踏进来,温初颜忙往谢松庭身后躲,探头看杨柳风,“师叔。”
杨柳风剜她一眼,没话,只看谢松庭,“他同意了,皇上来做个见证。”
着,杨柳风就掏出一卷纸放在桌上,杨忆尘伸手要拿,被杨柳风一个眼神瞪的又缩了回去。
谢松庭伸手拿过来,缓缓展开,温初颜在旁边偷瞄两眼,就看到了入赘,子嗣姓杨,还有永世不得造反成王……
温初颜略震惊的抬眸看谢松庭,见他面无表情的看向萧羽杉,“萧羽杉,如若同意,就签字画押。”
“是,皇上。”
萧羽杉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拿起案上的狼毫笔,身后的杨忆尘扯住他的衣袖,“羽杉。”
萧羽杉回头向她笑笑,低声道:“我愿意,能抹去“萧”这个姓氏,我求之不得。”
“可是!”
“师姐,我求之不得。”
萧羽杉提起笔,俯下身子,在页脚处写下“萧羽杉”三个字,又按下手印,这才抬起头看谢松庭,“皇上,这是最后一次出现这个名字,以后,这世上只有戚公子,没有萧羽杉。”
谢松庭淡淡的道,“不管是萧羽杉,还是戚公子,上面若有一条违背,我自会替师叔和师姐讨回公道!”
“是,皇上!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费心,草民感激不尽。”
谢松庭又回头看杨柳风,“师叔,您这下放心了吧,明日上朝,我会封师姐为烟行山领主,世袭罔替。”
杨柳风摇摇头,“皇上,我等不到明日了,今日就要出发。”
“今日!”温初颜微微瞪大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拦住杨忆尘的胳膊,“可是,师叔和师姐,你们才来几啊。”
画堂春也道:“是啊,师叔,这么着急干嘛?”
“时间紧迫,隔了那么多年了,当初爹爹认识的那些人不知道还在不在,我要尽快赶在初颜生产前回来,这样我们才能做好准备。”
谢松庭点头,“好!那就回来再行封赏!”
温初颜怔了怔,神色一下就黯淡下来,谢松庭捉住她的手握着,“好了,师叔和师姐早去早回,很快的。”
杨忆尘点头,“嗯,我们早去早回。”
温初颜道:“让四师兄一起去吧,反正,随风和随喜也来上京了,有人保护我们。”
杨柳风摇头,“不行,他需要护着你,老大,你真气治疗的法子一定要坚持,不能懈怠!”
“是,师叔。”
杨柳风又看向温初颜,笑了笑,“等师叔回来再惩罚你。”
“师叔。”温初颜眼圈泛红,泪眼盈盈。
杨柳风摸摸她的头,“乖乖的,不要怕,就算是蓬莱神仙,师叔也给你请回来。”
“嗯。”温初颜点头。
杨柳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走就走,随便收拾零东西,便启程了。
三匹马就这样飞驰出了皇宫,后面跟着那只矫健的山猫,连和无尘子江逾白告别都没樱
摘星阁上,温初颜和谢松庭并肩而立,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心情无法言的惆怅。
“我时候,几乎没和师姐分开过,就算是过年回家那两都想的不行,她搂着我睡觉,背着我上山。”
“有时候想起我娘的时候,我娘的脸就会变成师姐的笑脸。可是,后来,我们见面越来越少。”
“初颜,师叔师姐会回来的,以后,我们可以去云隐山,我也喜欢那里。”
“我就担心会有危险,她们要找玄铁箱的钥匙,还要找方士,陈启都没找到,靠那只山猫可以吗?”
“那次在城西狩猎场,你也看到了,师叔确实能驯野兽,陈启找不到,是他没那本事。你放心,烟行山是她的老巢,她自有分寸。”
“老巢?!的这么难听。”
谢松庭笑笑,“二哥和三哥马上就要娶亲了,咱们去凑凑热闹,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娴静那边。”
“好的。”
两人下了摘星阁就见萧润一脸颓败的站在那里,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谢松庭揉揉额角,“我刚哄好初颜,你个大男人就别哭了。”
“回皇上,微臣没哭。”
“行了,你回行宫吧,帮着你师父操练那帮孩子,还有娴静的婚事,也要准备了。”
“是,皇上,微臣退下了。”
第二日,谢松庭如约上朝了,正好项铉和杜国璋也将文武百官的罪行做了个全面的摸底考察,案卷堆满了谢松庭的案头。
让谢松庭意外的是,除了项铉干净,还有一个人,秦钟,秦大人。真的是干干净净,毫无瑕疵,怪不得,每次都是他叫的最响,经得起查呀。
谢松庭拍拍龙案上的卷宗,“这么多,这么多,你们亏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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