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看着夏舒纬隐藏的情绪,脸色也不上好看。
之后,一家人和乐地在一起用膳。
吃到中途,夏舒寒凑到了夏桉的身边:“三姐姐,你送给兄长的那柄刀也太好了。我师傅是不是有很多好刀?待我生辰的时候,可否也送我一个。”
夏桉道:“不送。”
“三姐姐怎可厚此薄彼,为何兄长有我就没有?”
夏桉吃着东西看他。
“你真的想要刀?”
“想啊。”
“我送榷子,可不全是美意。你拿不好,再山你。”
盛枷斜眉看了夏桉一眼。
夏舒寒一时没太明白。
“何意?礼物就是礼物,如何会山人?三姐姐是指你上次送我的那柄短刀吧?那是意外,如今我可没有从前那般蠢笨了。”
夏桉牵牵嘴角。
盛枷对着夏舒寒道:“坐回去。”
声音十分的低浅,但对夏舒寒威慑力十足。
夏舒寒立刻起身:“是。”
盛枷看了看对面的夏舒纬,只见他正对着夏光淳敬酒。
他将手随意搭在了夏桉的腿上,面色不改地低声问道:“又要做什么?”
今日送给夏舒纬的这柄刀,是夏桉自己特意挑选的。
原本他提议,要送夏舒纬一套砚台之类的,但夏桉却执意,兄长这些东西都不缺,但他缺少一把刀。
当时他也未多想什么。
不过是生辰礼,他并不在意这种事。
可夏桉刚刚的话,很明显今日送夏舒纬长刀,别有些深意。
夏桉朝着他牵强笑笑。
“今日家里真的好热闹,是吧?”
盛枷点头:“所以,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
夏桉眼里盛着嘱托:“后面的事情,就要拜托夫君你了。”
-
生辰宴结束,夏舒纬带着家饶礼物回到了静枫院。
落樱清点着礼物。
“大公子,老夫人送予你的环佩,是上品中的上品,奴婢这就给你戴上。”
着,就将那玉佩环系到了夏舒纬的腰间。
“老爷今日送大公子的笔,看着就很好用,奴婢一会儿给您放进书房里。还有表姑娘给您的诗集,四公子给您的画,一并放进书房。对了,大公子,四公子的画,要不要挂起来?他最近可是常来。”
夏舒纬心不在焉:“随意。”
“姑奶奶给大公子做的这件大氅可真是真材实料,大公子,奴婢觉得,如今阖府对大公子都很是关心,虽然夫人不在了,但大公子也一定越来越好的。哦还有这柄刀,三姑娘和姑爷送大公子的这柄刀,看着就价值不菲,回头给您架在屋里头,定十分气派。”
夏舒纬转眸将目光移到了那柄刀上。
这柄长刀,无论外型流线,还是刀柄的纹路,都无可挑剔。
可那刀刃上的青光,此时瞧着,竟越发有些冒着寒气。
落樱正高胸在屋子里找适合的位置摆放,夏舒纬道:“先放下吧。”
落樱顿了顿,将刀重又放进了盒子里。
“大公子,时候不早了,奴婢去给您准备沐浴。”
夏舒纬起身道:“一会儿我还要出去一趟,你莫张罗了,先回厢房吧。”
落樱愣了一下,点头:“哦,是。”
-
深夜,临近南城门的一个的胡同内。
已经过了子时,街道上已无往来行人。
店家也已经打烊,收起灯笼关了门。
这一处胡同显得尤为闭塞漆黑。
夏舒纬一步一步走入了胡同。
在胡同中间站定,左右看了看,然后拿起一块儿石头,在墙面上敲击了五下。
不多时,从胡同的另一面走过来两个人影。
那是两个男子,做寻常市井打扮,一边走,一边也漫不经心地用石头敲击墙面。
夏舒纬看着那二人渐行渐近的身影,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甚至不经意朝后微微退了一步。
将袖中的东西提了提。
可一想到今日之后,他便可搭上左相这条船,平步高升。
不必再在翰林院等那遥遥无期的机会。
也不必再朝那个卑贱的女子喊母亲。
他日后,便就是夏府的男主人。
如此想着,他身形便又直挺了些。
想要获得利益,便就是要付出代价。他夏舒纬从来就不是池中之物,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夏舒纬就是不可超越的之骄子。
他永远都要做被人仰望的人上人。
那二人走到他跟前,又不放心地朝他身后走了走,到对面的胡同口看了看,待确定夏舒纬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之后,方转回身与他对峙。
“东西,带来了?”
夏舒纬:“带来了。”
其中一人伸出手。
夏舒纬从袖中将一卷纸取出,塞进那饶手里。
“银子呢?”
那人同样从袖中取了一沓银票出来。
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笑:“往后这种东西,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价钱不是问题。”
夏舒纬:“这些都是夏尚书的心血,你们务必妥善收好,莫要被查到,连累夏尚书。”
“放心吧,我们潜伏在京中多年了,还从未出过差错。”
交易完毕,夏舒纬盯着他们看了两眼,转回身,匆匆往回走。
那二让逞地对视一眼,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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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数息的功夫,两拨人又纷纷从胡同口一步一步退了回来。
那两个细作原本是有些身手的,可面对盛枷以及大理寺官兵的威压,二人丝毫反抗的意识也没了。
而夏舒纬面对着的,是自己的父亲。
他实在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整个人哑然不出话来。
夏桉带着夏舒寒,跟在夏光淳的身后。
今日,这胡同里发生的是国事,更是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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