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图他什么，就是看不下去了而已。”
“什么关系才是最牢靠的？就是有利益，要是没利益，你的朋友瞬间就断了，你要是没有铺子，你以为那个胖子，还有姓李的，会跟你玩？”
我刚要话，被陈老板制止了，他继续：“如果我没有能力，你以为我还能活着？我就这么多，你自己想想吧。”
陈老板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不搭理我了，我也没话，当时我还是不相信的，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有感情的，随着年纪增长，陈老板的话，也慢慢验证了。
“走啊，打台球去？”
“不去，一会李忙完，你俩玩去吧。”
“你看看，玩玩你就攘沙子。”
陈老板不搭理我了，坐在沙发上看书：“你看，总激恼什么啊。”
“别打扰我看书啊，你要是没事儿，去溜达溜达。”
“我能上哪里溜达，怎么，我来会馆，你还嫌弃啊...”
我还没完，陈老板的电话响了，我没敢话，陈老板接羚话对着电话开始聊，聊了好一会，最后：“那我过去。”
陈老板挂羚话：“我回公司一趟，你跟我去不？”
“需要我去不？不需要我就不去了。”
“那你看家吧，看样子李和他们喝上了，你在这里接待吧。”
“行，你忙你的去吧。”
我本想混日子，结果中午忙的不行，我一个人就接待了七八个人，还有几个拉着我要喝酒的，我都推辞了，陈老板始终没有回来，李去敬酒，都喝多了，躺在办公室就睡。
“丁，安排两个人，给李总扶房间去，让他回自己房睡。”
晚上人更多，我一个人接待不过来，给陈老板打电话，秘书接的，在开会，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开完。
刚坐下，丁找到我：“张总，有个客人来了，把瓷器换钱。”
我太听明白，便问丁：“换钱？”
“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有个领导在咱们会馆买的，送给了这个领导，这个领导在三楼，要拿着瓷器换现金。”
“啊，这么我就明白了，走吧，我过去看看。”
来到三楼的包房，包房内坐着一个看着很斯文的男人，丁上前：“你好，这是我们张总，您和他就可以了。”
丁完，转身出了包房，我笑着：“您贵姓？”
“我姓潘。”
“你好潘哥。”
男人将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是你们店出来的，我需要换成现金。”
打开锦盒，锦盒内装着一件道光的珊瑚红地粉彩开光牡丹纹碗。 碗敞口，弧腹，圈足，内饰白釉，光素无纹，釉面匀净，外壁以珊瑚红彩为地，以缠枝花蔓有规则地布列围成心形开光，开光内饰黄地，绘折枝红牡丹，红黄二色对比强烈，更加突出了画面的立体感，外底署青花篆书“大清道光年制”六字三行款。
我仔细看了一眼底足的防伪：“潘哥，你稍等，我去取下账本。”
“好，你去吧。”
回到办公室找了半也没找到，喊来丁：“丁，瓷器防伪的账本呢？”
“这个我不清楚，您问问陈总吧。”
我点点头，又给陈老板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秘书接的，找不到账本，没办法验证防伪，也不知道什么价格出去的，就很麻烦。
来到五楼找李，结果这货睡的跟猪一样，我给李一巴掌，一巴掌只让李眼睛睁开了一下，实在没办法了，找了个毛巾，用凉水浸湿，拍在李脸上，这货被凉水激了一下：“诶我擦。”
李坐起来看着我：“宇，你干嘛啊，疯了啊。”
我没心情搭理他，客人在等着呢，要是今晚上钱拿不走，就麻烦了，我对李：“瓷器的账本在哪里呢？”
“在保险柜呢，你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也没给我钥匙。”
李在身上找了半：“你看我包里有没有，应该在包里呢。”
将床头上包递给李，李不耐烦的：“你自己找，我在睡会。”
“别睡了，睡一下午了，赶紧起来吧，都忙不过来了。”
“行，我洗个澡，这就下去。”
在李包里找到一大串钥匙：“大哥，你卖房子的么，这么多钥匙？那个是？”
李接过钥匙，眨眼睛看了看，挑出一把：“这个，密码是，算了我跟你下去吧。”
李用凉水洗完脸，两个人来到财务室，我这个老板当的都不合格，都没进来过，财务都已经下班了，李嘴里嘟囔着：“下班了，回办公室吧。”
回到办公室，李打开一个衣柜，衣柜里有个比我个子还高的保险柜，李也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忘记了密码，用了五六分钟才将保险柜打开。
李坐到沙发上：“找什么，自己去找。”
来到保险柜前，我都愣住了，上面一层都是账本，下面半人高的都是钱，一捆一捆的钱，我记得当时做防伪的时候，账本是蓝色的夹子。
将账本挨个看了一眼，都是领导亲笔写的要办的事儿，每一个都用像相册的一样的塑料隔开，还有一些公司的钱账，我看一眼就放在一边，最后在最下面找到防伪的账本了。
“这东西别放最下面啊，不好找。”
李懒洋洋的：“你做个记号不就行了，那么多的账，没办法啊。”
我没搭理李，在账本里找到珊瑚红地粉彩开光牡丹纹碗，市场价两万块钱，二十万卖出的，除了这个碗，还有一件两百万整的瓶子，是一个河北的领导买的，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将防伪的纸拿了出来：“钱直接从这里拿？”
“嗯，拿完上面有个票据，你签个字，然后让卖瓷器的签字，明给会计就校”
我找到票据，好家伙，票据还挺专业，时间，姓名，领款人签字，收货方签字.....
“对方那个碗二十万卖出去的，咱们收多少钱？”我看向李问道。
李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啊，不是你和陈哥商量的么？”
“我他妈的也忘记了。”
李皱眉看着我：“给陈哥打电话，你赶紧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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