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听澜表情变动没变一下，冷漠而蔑视着老张头，“愿意老实了吗？”
老张头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联听澜的手，双腿也停止了乱蹬，手脚并用的表示愿意配合。
夏元珠起先看老张头那副模样，有一恍惚的忘记了他的所作为，心软的还想劝是不是不用如此，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想到了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想加瓶水倒上去，而这时联听澜已经冷静的拿下了毛巾，开始问话。
她一下子就看出了两饶差距，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做审问这事。
对比联听澜这利落的手段，再想想她之前在伊藤园吴哥的样子，简直一个上一个地上，怪不得自己搞了半都没问出啥。
联听澜从座位靠背里的物品袋里拿出海诚那个男孩的照片问道：“这个孩子记得吗？”
经过刚刚那事，老张头也不敢再有动作，仔细的看了看道：“记得，他怎么了？”
“你怎么了？”
“我知道了，你们是他家里人吗？发现他有病了，现在来找我的事情了？”
听完老张头絮絮叨叨的话，联听澜挑起眉梢，还真被他诈出话来了，“你知道他有病还卖？”
“没办法啊，钱要赚的呀，”老张头的语气，俨然他只是个做买卖靠赚一些钱艰难度日的商人，“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这孩子有病我买的价格就低，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无良商家，这孩子也是便宜出手的。”
“你还从别人那里买孩子？”
“是啊，不然我们这里哪里来的那么多孩子，我们只是个‘丐帮’又不是绑架团伙。”老张头简直是满腹的委屈。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你买过来的时候就有病了？”
“可不就是，因为那孩子有病，我都没敢带回去，直接就出手了。”
“你从哪里买的？”
老张头眼珠子一转就道：“买的太多了，不记得了。”
联听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再继续追问，倒是问起了别的事情，“仓库里的那些孩子也都是买的？”
老张头见对方没追问，以为逃过了一劫，脸色表情也轻松了些，“基本上都是，不然我们哪能弄到那么多残疾儿童，有些是因为残疾被扔掉了，我们就捡回来了。”
联听澜钳住他的手也松开了一些，身体也往后靠了靠，甚至于语气都了好了许多，“那你这还是有功劳了呢。”
老张头笑眯眯的道：“不敢不敢，就是……”
他话还没完联听澜就打断道：“你以为我这样正大光明就敢帮你会什么背景吗？”
“这……？”老张头脸色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住了，明明眼前这男人语气比起刚刚好了许多，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这话更有威胁性呢？他心里抖了抖，这男人真的让他摸不透。他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混了那么多年，很少有他摸不透的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骗了我的后果。”联听澜完就把车门给打开了，“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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