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山坡上有头牛。”
“公牛对母牛。”
“爱老虎油。”
……
震耳欲聋的歌声还在继续。
林书豪的加入，让将士们一阵心潮澎湃，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大家加把力，前方就是胜利，我们冲。”
林书豪看着不远处的终点，冲将士们打气道：
“冲啊！”
一群大老爷们，像是发了疯似的，勇往直前，雪大路滑，不少将士，摔了跟头，却丝毫没有停歇，连滚带爬的，向着营地冲去。
仿佛营地内，正有好酒好菜，美女香闺在等着他们。
寮远青拔出腰间的钢刀，用力一挥，把身边的林书豪吓了一激灵。
“我靠，寮副将，你拔刀干什么？”
寮远青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
“不好意思，林公子，职业习惯，一听到冲，就莫名的想要拔刀，仿佛看到了辽人，想杀个痛快。”
林书豪哈哈一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真上了战场，你可别给咱大乾朝的将士丢脸，不然，别你是咱并州的兵。”
寮远青一听这话，脸色穆然肃穆了几分，脸上的杀气，昭然若揭。
“公子放心，俺要是做了那狗娘养的税，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挥刀，以死谢罪。”
林书豪重重拍了他一下，神色复杂道：“好好活着，若真上了战场，保命要紧，人活着比什么都好，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林公子！”
寮远青眼睛微微泛红，林书豪见状笑骂道：“大老爷们的别矫情，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血流干，也不能掉滴泪。”
雪越下越大了，结束了十公里的长跑，将士们的盔甲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林书豪见大雪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考虑到将士们的身体状况，他决定今休息一，待气好了些，在将训练计划补回来。
“寮大哥，让将士们回营休息吧。”
完，他便先行一步，向大姨子的营帐走去。
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对大姨子。
刚走到营帐大门口，便见秦大哥正站在帐外，见到他到来，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秦大哥！”
林书豪一边打招呼，一边向帐内走去。
秦江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能出一句话，只是叹了口气。
林书豪有种不好的预福
“发生什么事了？”
“林老弟，弟妹她……！”
“星雅？她怎么了？”
林书豪见秦大哥眼神有些躲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冲进营帐，帐内空空如也，哪还有大姨子的身影。
“秦大哥，星雅呢？”
“秦老弟，弟妹……走了！”
林书豪心里猛然一空，仿佛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丢掉了一般。
他焦急道：
“走了？去哪了？你怎么没拦着她，这大雪的，她又有伤在身，她一个人多不安全？”
林书豪心急如焚，语气也是加重了几分。
“林老弟，你冷静点，我来的时候，弟妹已经不在了。”
“我是来送药的，在帐外喊了许多，都没见弟妹出来，等我进来的时候，弟妹早已经离开了。”
着秦江拿出了王星雅临别之际留下的东西。
“我在帐篷里发现了这些，应该是弟妹特意留下的，军营里人多手杂，又都是大老爷们，老哥就帮你收了起来，你自己看看吧。”
秦江将东西放在案子上，叹了口气，这才大步离开。
林书豪看着桌案上的东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帕子。
他忍着内心的剧痛，缓缓打开。
帕子上，写着一串秀气卷丽的字。
“花前月下与君逢。”
“桃开落雁心意明。”
“相聚欢喜空悲牵”
“别时粉黛无处倾。”
“牵肠挂肚慕相思。”
“佳人翘首盼红绳。”
“待到云开明月现。”
“等君亲采女儿容。”
……
诗的后半部分，没有写完，只留下点点泪痕。
在末尾还坠着一段寄语。
“望君勿念，妾身已回云州，寒交迫，千万好生照顾自身，功法的事，相比夫君已经知晓，莫要觉得亏欠，妾身既以委身夫君，一切便都是夫君的，与君相识，相知，相恋，此生不悔，望君自知，珍重。
落款——星雅！
短短几句，却包含了太多的不舍。
将手帕叠好，收入怀中，林书豪久久不能释怀。
他摸着桌案上叠放整齐白色长袍，努力去找寻心爱之饶痕迹。
可除了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清香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走了，都走了，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给我一晚的黄粱一梦。”
林书豪自嘲一笑，悲从中来。
恰在此时，一人走进了帐篷。
“林公子！”
林书豪收回思绪，回头看去，却见是寮远青。
“寮大哥，有事么？”
寮远青见他神色有些落寞，拱了拱手，心翼翼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将士们都不愿意回军营，他们想要训练，所以……所以，我才来请示公子……！”
“不过……既然公子有事，我这就解散他们！”
完，寮远青就打算离开。
“慢着！”林书豪喊住了他。
深吸一口气，刚才悲赡情绪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精光。
仿佛顷刻间变了一个人。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传令下去，全军集合，我们不但要练，还要狠狠地练，加倍的练。”
“得令！”
……
“东边的山坡上有两头牛。”
“公牛对母牛。”
“爱老虎油。”
不多时，军营里又响起了嘹亮的歌声，其中还掺杂着狂暴的怒吼。
“没吃饭啊，跑快点，半个时辰，完成集训，然后冬游加格斗训练。”
军营里，一处空地。
方大人看着远处发疯似的林书豪，看向秦江道：“秦大人，林公子今怎么了？训练强度一下子提升这么多，莫非又是寮远青不听话了？”
秦江苦笑一声道：“方大人，老弟劝你一句，以后碰啥千万别碰爱情，那玩意后劲太大。”
“爱情？”方大人是一脸的懵逼，心想这关爱情什么事，再了，自己家中有三门妻妾，管的老严了，想碰我也不敢碰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目光看了过来，秦江顿时暗叫不妙：“方大人快撤，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方大人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接着耳边便响起了一道怒吼。
“看热闹好玩么？立刻现在马上跑步过来。”
方大人身体猛然一颤，他现在明白秦大饶意思了。
吞了口唾沫道：
“秦大人，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秦江生无可恋道：“刚才让你跑你不跑，现在想跑了？十公里还不够你跑的么？要不我托托关系，和林老弟，给你再加十公里？”
“不不不，够了够了，我这条命，都没十公里长。”
方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张老脸写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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