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啪～
“我不是已经把鸡藏起来了，还叫你们早点睡吗，为什么这鸡还在这里？”
秦淮如看着站在中央低头不语的三个孩子厉声喝道。
“来，棒梗你最大，你。”
棒梗支支吾吾：
“娘，我……我饿了。”
秦淮如差点就脱口而出让他坐下吃饭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你饿了？那正好，你就饿着吧，正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
你年纪居然都敢去偷东西了。”
“不是的，娘，是哥哥饿了想吃带来的鸡肉，可是槐花不准他吃，是留给你的。
然后她们就吵了起来，槐花不心弄翻了盆，接着你们就进来了。”
秦淮如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当不还好，一她就更来气。
好留给她的呢，结果就这？
有点孝心，但不多。
“我们的是你哥哥偷鸡的问题，不要扯其他的。”
棒梗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哼，就偷他家的，许大茂是大坏蛋。”
“你……”
秦淮如举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可看着那张倔强的脸，还是朝他屁股拍了几下：
“你还犟嘴，偷东西还有理了是吧？
叫你不争气，我辛辛苦苦工作都是为了什么啊，叫你去偷人家东西。”
屁股挨了几下，棒梗也不哭，只是眼眶泛红鼓着嘴巴瞪着秦淮如。
“行，看来你还是没认识到你自己的错误，你就站着吧。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睡觉，反正明是周末不用上学。”
完，秦淮如就拉着懵懵的槐花和当走了。
只留下棒梗一人站在屋子中央。
看到娘和妹妹都走了，棒梗这才落下眼泪，一边擦眼泪一边声咒骂。
随着时间渐晚，南锣鼓巷家家户户都闭灯休息了，可秦淮如一家，易中海和傻柱以及许大茂等人则是彻夜难眠。
……
第二一早
猫儿胡同王建军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王建军刚睁开眼，就感觉胸口沉甸甸的。
低头一看，靖雯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他的胸口上，正抱着她的太阳蜷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橘色的猫听见动静，抬起脑袋冲他‘喵’了一声。
这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王建军轻轻把女儿往怀里搂了搂。
家伙在睡梦中吧唧着嘴，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
躺在床上看了一下唇红齿白，精致可爱的闺女儿后，心中一阵温馨。
王建军轻手轻脚地想起床，却被突然醒来的靖雯一把抓住：“爸爸不许走！”
“醒了啊？要不要再睡会儿，现在还早呢，爸爸要去帮奶奶做饭。”
王建军捏了捏女儿的鼻子。
“那我也去！”
靖雯一骨碌爬起来，头顶翘着一撮呆毛，怀里还抱着睡眼惺忪的猫。
见家伙精神奕奕的样子，王建军也不勉强：“嘘，声点，妈妈还在睡觉呢。
来，爸爸抱你去你房间找衣服穿上。”
“嘻，好，我也要帮奶奶做饭。”
两人相视一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父女俩走了后，聂文君就睁开了眼睛。
夜风拂过院子，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王建军抱着靖雯来到她的房间，房间里飘着痱子粉的甜香。
王建军打开衣柜，里面全是靖雯的衣服，菲菲和瑶瑶的也有一些。
王建军手指在一叠衣服上划过。
现在这个时候的四九城，早晚温差大。
他给家伙挑了件浅蓝色的确良衬衫，又找出条灯芯绒背带裤。
“爸爸，我想要穿花裙子！”
靖雯撅着嘴，指着柜子最底下那件碎花连衣裙。
那是聂文君用她们厂给职工的福利，一些‘残破’的料子，特意给靖雯做的。
“早上冷，穿裙子会感冒的。”
王建军蹲下来，耐心地给女儿系扣子。
靖雯却不老实，扭来扭去地躲闪，嘴里还学着昨收音机里听到的：
“不要不要，奶奶我身体棒棒哒！”
王建军被逗笑了，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是啊，就像猪猪一样，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靖雯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不对，应该是爸爸在夸她，当即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哈，我棒棒哒！”
父女俩玩闹了一会儿，王建军就出去拉上门，让家伙自己穿衣服。
没等一会，里面就传来了家伙的声音：“爸爸，衣服穿好了，快来扎辫子！”
王建军推门而入，就看见靖雯坐到梳妆台前，晃着两条短腿。
这花梨木的梳妆台是王建军去年特意从信托商店淘来的老物件，镜面擦得锃亮。
他还按照家伙的身高做了一只凳子。
这让王父王母他们不免唠叨了几句，就连聂文君都有些不理解。
王建军熟练地拿起木梳满脸温柔地为女儿梳着头发：
“家伙，爸爸今给你梳个新发型怎么样？”
靖雯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和爸爸，当即脆声答应。
王建军麻利地给家伙梳了个公主头，还系上了聂文君买回来的红头绳。
“好看吗？”
靖雯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臭美得不行，一脸期待地看着王建军。
“好看，像个仙女。”
王建军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走，去洗脸刷牙，然后我们晨练去。”
院子里，晨雾还没散尽。
王建军在樱桃树下打起了军体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往常靖雯都会在旁边有模有样地学，今却蹲在花坛边，对着一丛月季花嘀嘀咕咕。
“雯雯，在看什么呢？”
王建军收了势，走到靖雯身边。
“爸爸，花花在话！”
靖雯仰起脸，认真地：
“她跟我早上好！”
王建军蹲下身，果然看见几朵沾着露水的月季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是吗？那你要不要问问它们吃没吃早饭，然后给花花浇点水？”
王建军指了指墙角的水壶。
丫头先是愣了愣，然后就欢呼一声，拎着水壶就跑去接水。
咣当！
结果力气太，水壶一下掉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布鞋。
王建军正要帮忙，却见靖雯已经自己捡起水壶，像只企鹅似的摇摇晃晃走到花坛边，嘴里还念叨着：
“花花吃饭饭了，来喝水啦……”
阳光渐渐爬上了院墙，把父女俩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时，厨房里也飘出玉米面贴饼子的香气。
家伙一下直起了身子，提着水壶站在原地耸了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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