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谭家
谭府的管家见她来,恭敬上前行礼:“璟世子妃。”
“不必多礼,舅舅呢?”
“老爷在书房等您。”
出门之前她派人给舅舅传过话,要晚些时候才能来。
进了府邸她问起了这几日外祖母的情况,管家笑笑还是老样子:“偶尔能走到廊下站一会儿。”
虞知宁想想很是高兴,打算一会儿去看看。
被引去了书房,谭谦已里面等候了,进了门,虞知宁看向了谭谦:“舅舅。”
谭谦的脸色并不算好,勉强点头:“阿宁来了,坐吧。”
虞知宁找了个位置坐下。
“昨日的事我听了,是时龄对不住你。”谭谦语气低沉,神色中隐隐约约还有几分责怪之意。
她眨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阿宁……”
谭谦抬眸看她:“性子太要强未必是好事,舅舅知道你从前受了很多委屈,但适当地也要学会隐忍。”
虞知宁敛眉微微笑。
“阿宁,在时龄成婚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璟王世子要算计靖王世子?”谭谦语气渐冷。
她昨日派人告知谭谦,谭时龄近日作为,本想提醒几句。
现在见谭谦这副模样,她知道对方是怪上自己了。
她摇头否认。
“那为何你要劝不宜成婚?”谭谦再问。
“我早就过裴衡心里只有虞沁楚,娶表姐只是堵住悠悠之口,想要拉拢……”
提到拉拢,谭谦语重心长地问:“那你呢,可想替裴玄拉拢谭家?阿宁,你时候舅舅也曾抱过你,你母亲逝去,舅舅也很痛心,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仇人,你大可不必浑身是刺。”
听到这些话,仿佛是给了虞知宁一个巴掌,提醒她,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是每个人站在亲情面前都能理智选择。
舅舅终究是舅舅,而非父亲。
虞知宁笑了:“舅舅,若是我话得再直白些,舅舅真的能劝表姐不嫁裴衡吗?”
谭谦蹙眉。
“舅舅,表姐拿着书信当众污蔑,女儿家的名声极重要,她可曾想过我若解释不清,会有什么下场?”
她站起身:“正是因为看在谭家是母亲娘家份上,我对舅母和表姐一而再的忍让。”
“母亲待我好,外祖母待我好,这些我都记着,孝敬外祖母是我代替母亲尽一份力。”
有些事她不想戳穿,还想保留三分颜面。
谭谦错愕看她:“阿宁……”
“舅舅,京城离麟州不到半的路程而已。”虞知宁把话开了,心里也舒坦不少。
这些年她在麟州,谭谦一次都没有来过,哪怕是让下属来一趟,虞家人多少也会有些忌惮。
若想照拂,怎么都有法子。
她也没恨过谭家。
话开了,便是两不相欠。
听这话谭谦脸色涨红,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向了虞知宁。
“舅舅,我去探望外祖母了。”她转身离开。
留下谭谦在原地心思复杂。
…
去探望谭老夫人时,她脸上挂着笑容,谭老夫人却能一眼看出她心事重重:“阿宁,是不是在璟王府受委屈了?告诉外祖母,别憋着。”
虞知宁摇摇头。
“阿宁。”谭老夫人枯瘦的手握着她的手背:“昨日的事我都知道了,阿宁,你做得没错,是外祖母无能没法庇佑你。”
着谭老夫人眼眶红了,有些激动:“龄姐儿要是有你一半懂事聪慧,也不至于欺负你。”
“璟王妃是个继室,一个孝字压下来,你有苦难言。阿宁,你听外祖母的话,日后一切以家为主,我相信你能辨是非,不要委屈自己。”
截然相反的态度,似是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流淌。
这些年要是没有谭老夫人逼着谭大夫人去麟州探望,她的日子过于更难熬。
“我与金家老夫人,霍家老夫人有几分交情,也打过招呼,若是有一日需要帮忙,她们会看在我的份上多你多些庇佑。”谭老夫人叹了口气:“至于龄姐儿,她自不是我养大的,我的话未必听。她若是得罪你了,你也不必顾忌我,事事以你自己为重。”
昨夜她听谭时龄去找虞知宁麻烦,气得一夜没睡。
又等了一上午才见着了虞知宁。
“你舅舅可曾对你要求什么?”谭老夫人忽然问。
虞知宁摇头:“闲聊几句罢了。”
“阿宁,我虽瘫了这么些年,但心不盲。”谭老夫人抓着她的手,不停地叹气:“你母亲死得早,若她还在,定能多护着你一些。”
“外祖母,阿宁现在很好。”虞知宁拿出帕子替谭老夫人擦拭,着好听的话哄着对方撒娇。
对于刚才的谈话只字不提。
谭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阿宁,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日后北冥大师也不必再来了。那份人情你妥善保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求北冥大师。”
“好!”
在福盛堂呆了一个时辰才走。
出了门便看见谭谦等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阿宁,刚才是舅舅一时着急,并未责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有些事戳破了,她觉得很难恢复到从前,只是面上不显:“我怎会和舅舅计较。”
谭谦又问:“阿宁,看在舅灸份上你劝劝璟世子放过靖王世子吧,至少手下留情。昨儿靖王亲自来找我,龄姐儿刚嫁过去,总不能守寡了。”谭谦无奈道。
她来之前就猜到谭谦可能会提此事,终究还是了。
“舅舅,皇上下旨只要将窟窿补齐,就惩大戒。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夫君怎好包庇?另外,我成婚也不过一个月,的话夫君未必就听。”
“那每日十鞭……”
“靖王府若能尽快补齐,也能早早见着人。”虞知宁抬眸看了一眼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上了马车,虞知宁难掩失望,忽然想起了那日来谭家时,裴玄数次欲言又止。
她猜测裴玄一定是知道什么。
回府后裴玄已经正好在屋子里,虞知宁打发走了丫鬟起今日谭谦的话,裴玄面上没有半点惊讶,道:“上回追查苏州宋家浮光锦的事,靖王就给谭家传过话,谭家也曾参与其郑”
虞知宁诧异:“为何不告诉我?”
“他插不插手都改变不了结果。”裴玄拉着她坐下,握着她冰凉的指尖:“阿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我会护着你,不必在乎旁饶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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