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校
常理来总经理李湛应该更有话语权，但全程基本是冯莺在讲话。
内容是与国内某大厂合作投资新能源车，成立新的品牌。
许弈所知道的，慧心去年跟今年业绩爆了很长时间。利润用来偿还许茴的营销款项后，还有剩余。
大概有二三十亿。
投资的话这么多钱显然不够，就是董事会如果通过，往后慧心的利润大半会挪用在这个项目上。
而董事会成员大多是交叉持股的公司常驻，碍于冯莺的身份，几乎没人敢出面过激的去反对。许弈觉得冯莺与其是在给其它人开会，倒不如是给自己施压。
钱在承受范围内，牵扯到整个公司的利益就得慎重。许茴是这种人，许弈也是。
他等冯莺讲话告一段落出声问道：“莺姐知道泰和今年的研发经费快要到拨付周期了么？这笔钱大部分是要让泰和先用。投资是为了公司未来发展，肯定没错，合作方有技术经验，相对也比较稳妥。但是，这显然不是三十亿能解决的事情，这也跟眼下慧心所已经立项的项目有冲突。”
冯莺目有深意：“许，这件事是林书记亲自找到我，想促成这次合作，支持发展新能源建设的……”
许弈：“因为面子，非要出这笔钱？”
一言落下，其它股东亦开始接腔。
“对啊，慧心今年是利润最高的一年，刚刚偿还完许董债务。再花重资去投新能源车，下半年的支出一旦出现意外，钱从哪来？”
“许总的有道理，不能太因人情世故缺乏基本的商业判断。”
“许董如果在也不会同意的。”
久未出声的李湛随之看向冯莺：“冯总，这钱暂时还真的不能动，泰和的研发进度对公司眼下是最重要的。”
冯莺瞪了许弈一眼。
以为许茴不在，这孩不明就里，最多根据许茴的意思反对反对。
不料他替别人把想不敢的话全出来了。
许弈则回了个笑容，沉默。
又讨论了一番，冯莺实在有点不耐烦，挥手让散会。
许弈也想走，身后清亮的女声把他叫住了。
“你给我等等！”
蒋清雨转头，略有拘束。看对方又沉着脸，气势深沉的模样，她不禁有点担心许弈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
冯莺，岂不就是京圈里那个亲手扶持起迅影，背景莫测的人。
应该有五十岁的年龄，细看完全不显。外形如三十来岁，衣着低调简洁，五官不缺妩媚通透。
许弈疑惑看她：“莺姐找我有事？”
冯莺：“我早知道你是来拆台的，还请你来这干嘛！够难请的，不是工作上的大事请不动你。”
许弈道了个歉：“是不好意思让莺姐请我，我请您吧，您选地方。”
冯莺是想好好选个地儿，许弈身边带着的女孩让她放弃了。
“就在公司食堂好了。”
许弈招手把许茴的董秘叫了来：“静，你去食堂让给冯总做几道拿手的。提前送包厢里，我们这就过去。”
包厢，菜上齐。
许弈主动：“这会议我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慧心的钱不够，他们不可能同意您提议的这个项目。”
冯莺笑：“你个人对这项目怎么看？”
“当然很好，出于人情世故，出于支持发展，出于潜力合作方等各方面没拒绝的理由。”
冯莺胳膊放在桌上，一只手挽住了另一只手的五指：“许茴这人聪明的跟个妖怪一样，我这事找到她。她就一句话，你同意投她就投票支持我。”
许弈：“她应该是想让宜家来投这个项目，她现金全在我这呢。把钱全给我了，爱面子，不好直让我出钱，只能把这事推到我身上。”
冯莺：“这项目下来多少钱，你有心理预期没？”
许弈：“那么大的合作方不可能让慧心来主导，投的少不值当你在中间牵线，至少是百分之三十的份额。保守估计几轮投资下来，至少要出一百五十亿左右。”
冯莺定定看着对面的年轻。
长的足够俊俏，朝气，比她儿子都大不了几岁，年轻且成熟。
面对这么大的事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把每个饶想法基本揣摩的差不多。
矛盾的魅力，比年轻之时的许茴似还更矛盾。许茴能力智慧毋庸置疑，情商上多少有欠缺。不然那个时代，凭她本事，慧心不会在这一两年才扶摇直上。
冯莺：“最低也要投百分之二十。”
许弈：“为什么要投最低，这是个趋势和赛道。许茴能放心让我来做主，一定提前知道很多内幕。就百分之三十好了，我给法务那边打电话定，您去跟他们细谈。”
冯莺：“你的钱不是全预算在跟永汇合作上了么？”
许弈：“永汇到哪个城市都不会缺钱的，对资金的要求没您想的那么高。只要永汇去，需要钱，当地就能给协调好。所以还是紧着刀刃上用，哪缺先用哪。”
冯莺轻松吐了口气：“还是跟年轻人聊愉快，跟许茴那种老狐狸聊，没痛快过。”
许弈玩笑：“您比她还老那么七八岁的吧。”
“别提女人年龄，要不是太喜欢你，随时提随时跟你翻脸！”
许弈莞尔：“莺姐您再吃点儿，我跟雨下午还有事得忙，就不多陪您了。”
冯莺：“今有事，改呢？姐都约你多少次啦，一点面子都不给，害我在朋友面前也没面子。”
“闲不住，你慧心跟我有啥关系，来也得来。这两还要跑几个城市，宜家那边事也多。”
冯莺横了她一眼，面上带笑：“那你还在这废话呢，忙你的去。”
起身，冯莺过去自然抱了下许弈。耳语亲昵抱了十来秒，松开，又抱了下蒋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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