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别林的电影生涯,始终伴随着政治漩涡的裹挟。从《淘金记》中对底层淘金者的悲悯刻画,到《摩登时代》对工业文明的反思,他镜头下的社会底层人物总能引发左翼知识分子的共鸣,却也让美国右翼势力如芒在背。
联邦调查局自1923年起就为他建立恋案,胡佛更是将他视为“重点监控目标”,特工们数年如一日地跟踪监视;却始终没能找到他支持美国Gc党的半点证据。
麦卡锡主义的兴起,让卓别林的处境雪上加霜。右翼势力翻出他二战时期支持苏联的讲演,将这位曾为美国战时债券奔走的艺术家,污蔑成“苏联的代理人”。
胡佛暗中操纵精神错乱的女演员琼·巴里,指控卓别林是她孩子的生父;美国军团封锁放映他电影的影院,好莱坞同行们为求自保,纷纷与他划清界限。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虽未传唤他出庭,却早已用无形的压力将他推向孤立无援的境地。
如今卓别林成了玛莎的合伙人,费尔多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在空军总部的办公室里,他看着眼前略显憔悴的喜剧大师,开门见山:“卓别林先生,您在美国的处境,我很清楚。联邦调查局的特工如影随形,这样的日子终究不是办法。”
卓别林苦笑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我只是想拍好电影,从未参与过任何政治活动。之前我想主动找胡佛局长解释,可他连见我的机会都不给。”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我的妻子和孩子,不能一直活在这种阴影里。”
“您不用再去找他,我来安排。”费尔多的语气斩钉截铁,随即让副官拨通胡佛的电话,“胡佛局长,今晚有空吗?我在乔治敦的餐厅订了位置,想和您喝一杯。”电话那头的胡佛听闻是费尔多相邀,立刻应下:“将军的邀请,就算推掉所有行程也要赴约。”
当晚的餐厅包间里,气氛略显微妙。胡佛看到卓别林时,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没有话,只是安静地坐在费尔多对面。费尔多率先打破沉默,倒了三杯威士忌:“胡佛局长,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就开门见山了。玛莎刚收购联美,卓别林先生是她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尊重的艺术家。”
他看向胡佛,语气诚恳:“之前卓别林先生的一些言论,可能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但您我都清楚,他是英国人,长期在美国生活,以他的身份和认知,甚至苏联的大清洗那一关都过不了,怎么可能与苏联有牵连?二战时他为美国宣传战时债券,为盟军募捐;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爱国举动。”
胡佛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有接话。费尔多立刻给卓别林递了个眼神,卓别林站起身,微微欠身:“胡佛局长,之前我的一些言论或许不够严谨,给联邦调查局添了不少麻烦,我向您道歉。今后我会谨言慎行,绝不发表任何不妥的言论;专心拍电影。”
看到卓别林主动低头,又有费尔多的面子加持,胡佛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卓别林先生言重了。很多事情都是误会,开了就好。”他放下酒杯,“我回去就下令,停止对您的一切调查。”
这顿饭吃得十分投机,三人从好莱坞的电影产业聊到联邦调查局的情报工作,气氛逐渐融洽。临别时,费尔多让副官将一个木盒送到胡佛的车上——里面是一把二战时期缴获的日本中将指挥刀,还有一块限量版的瑞士百达翡丽手表。胡佛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让秘书收起来,对费尔多笑道:“将军太客气了。”
回到车上,胡佛立刻对秘书下令:“通知下去,终止对卓别林的所有监控档案。另外,那个叫琼·巴里的女人,让她不要再闹事——一个精神错乱的人的话,怎么能当真?”
几后,联邦调查局通过媒体发布声明,澄清了对卓别林的“不实指控”,称此前的调查是“基于错误线索的正常流程”。当卓别林在洛杉矶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困扰他数年的麻烦,竟在费尔多的出面下迎刃而解;并且还是不费吹灰之力那种。
他站在联美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好莱坞山,心中百感交集。之前他对权力嗤之以鼻,可如今才真切体会到,权力的重量与温度。费尔多的一句话,就能驱散笼罩在他头顶的阴霾;这种力量,让他既震撼又感慨。
而此时的费尔多,正看着冯·布劳恩送来的航计划报告。对他而言,帮卓别林解围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维护了玛莎的商业利益,又卖了胡佛一个人情,更重要的是,让联美电影公司能在稳定的环境中发展,为未来的文化宣传埋下伏笔。在冷战的棋盘上,每一步都要走得精准而周全,人情与权力的结合,往往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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