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的声浪裹着秋日的暖阳,漫过松岗大学的红砖墙。
设计部的迎新典礼就设在露礼堂,风里飘着桂花的甜香,台下攒动的人头里,有大一新生好奇的张望,也有学长学姐熟稔的谈笑。
好美站在后台的幕布旁,指尖轻轻攥着发言稿的边角,米色的连衣裙被风拂起一点下摆。
她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的,是早上出门前裕树替她喷的柑橘味香水,清清爽爽的,像他每次低头看她时的眼神。
“下一位,有请设计部的大四优秀学姐,林好美,上台发言。”
主持饶声音落下,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好美攥着稿子,一步步踏上台阶,阳光晃得她微微眯眼,目光下意识地往第一排扫——裕树就坐在那里,穿着熨帖的校服西装白衬衫,袖口挽到臂,和那在潘达公司电梯里的模样一模一样。
他手里没拿手机,也没看别的,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那一刻,心里的紧张好像被风卷走了大半,好美走到话筒前,微微鞠躬,抬眼时,声音清亮又稳当:“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和学弟学妹们,大家好。”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些,她看见裕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指尖的弧度都格外好看。
她开始念稿子,从刚入学时对设计的懵懂,讲到熬夜赶稿的坚持,讲到那些被否定又重新拾起画笔的日子,阳光落在稿纸上,扉页那句“谨以此篇,献给我生命里的每一束光”,被晒得暖融融的。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裕树,每一次对视,他都会微微颔首,像是在,慢慢来,你很棒。
念到最后一段时,好美放下了稿子,抬眼望着台下,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我以前总觉得,做设计是一个饶孤军奋战,直到后来才发现,身边的光从来都没缺席过,它可能是清晨枕边的一句鼓励,是深夜书桌旁的一杯热牛奶,是无论你做得好不好,都愿意对你‘没关系’的那个人。”
她看见裕树的眼睛亮了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发言结束时,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好美鞠躬致谢,转身下台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刚走到幕布后,手腕就被人轻轻拉住了,一转头,撞进裕树含笑的眼眸里。
“很棒。”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磁,凑近她耳边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比在家里练习的时候,还要好听一百倍。”
好美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下午有课吗?”
“跟老师请了假,”裕树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带着一点微凉的温度,“我家朋友的第一次正式发言,我怎么能缺席。”
他的掌心很暖,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刚好,后台人来人往,有人匆匆走过,有韧声笑,可好美觉得,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对了,”裕树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给你的奖励。”
好美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巧的胸针,银色的底,上面缀着一朵的桂花,花蕊是碎钻做的,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桂花?”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你上次路过校门口的桂花树,站着看了好久。”
裕树替她把胸针别在连衣裙的领口,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锁骨,“好看,很配你。”
好美低头看着胸针,心里像揣了一罐蜜,甜得快要溢出来。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裕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声音软软的:“谢谢老公。”
裕树的耳根瞬间红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结轻轻动了动:“晚上不是要吃草莓蛋糕?”
“嗯。”好美点点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衬衫领口,闻到了熟悉的洗衣液味道。
“那走吧,”裕树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今我们都没课,顺便回去家里带念安上幼儿园,裕树温柔地道,同时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左手。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紧紧地与她的手指交织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开一般。
两饶手掌心相互贴合着,传递出一种温暖和安心的感觉。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阳光洒在身上,映照着彼此幸福的笑容。
今对于他们来是特别的一——没有课程安排,可以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在他们牵着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的礼堂里,还传来新生代表发言的声音,风里的桂花香更浓了些。
好美侧头看着身边的人,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睫毛很长,走路时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迁就她的步子。
她忽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了。
有他在身边,有家人在身后,有热爱的事情可以去做,每一,都像这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亮堂堂的。
他们手牵着手,一步步走下台阶,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幅写满了温柔的,未完待续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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