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落未落时,院子里的月季香愈发清甜,混着厨房里飘来的糖醋排骨的浓醇香气,缠缠绵绵地绕着每一个人。
好美系着鹅黄色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见秋千上的念安被直树推着,晃得高高的,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便笑着扬声喊:“开饭啦——排骨再焖就要烂啦!”
裕树闻言,伸手揽住她的腰,替她理了理额角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惹得好美微微瑟缩了一下,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刚嫁过来就掌勺,也不怕累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年少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
“才不累呢,”好美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眉眼弯弯,“你忘了?我跟妈学这道菜学了好久,就等着今给大家露一手。”
餐桌就摆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江妈妈铺了格子餐布,湘琴端着刚切好的水果沙拉过来,看见两人腻歪的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
直树抱着念安走过来,把家伙放在儿童椅上,顺手捏了块排骨放进湘琴嘴里,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尝尝,比你做的怎么样?”
湘琴嚼着排骨,眯着眼睛点头:“比我做的香!好美太厉害了!”
江爸爸开了瓶果酒,给直树和裕树各倒了一杯,自己则捧着热茶,看着满桌的菜色,笑得合不拢嘴:“咱们家啊,就是人多热闹才好,想当年裕树还跟个炮仗似的,动不动就跟直树拌嘴,现在倒好,娶了媳妇,整个人都柔和了。”
裕树闻言,耳根微微泛红,却没有反驳,只是伸手给好美夹了块最大的排骨,低声道:“多吃点,你中午就没吃几口。”
好美心里甜滋滋的,咬着排骨,偷偷看了他一眼。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忽然想起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裕树也是这样,嘴上着嫌弃,却总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
饭吃到一半,念安忽然举着手里的勺子,奶声奶气地喊:“婶婶,我也要红花!”
好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早就准备好的卡通贴纸,贴在他的额头上:“我们念安最乖啦,奖励红花!”
念安摸了摸额头上的贴纸,得意地挺起胸脯,转头看向直树:“爸爸,你看!”
直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嗯,我们念安最棒。”
湘琴看着儿子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转头却对上直树温柔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都藏在这一眼里。
饭后,江爸爸和江妈妈带着念安去旁边的公园散步,湘琴和直树帮忙收拾碗筷,院子里只剩下裕树和好美。
晚风轻轻吹过,梧桐叶簌簌作响。裕树拉着好美的手,走到阳台的秋千旁,让她坐上去,自己则站在后面,慢慢推着秋千。
“新房住得还习惯吗?”他轻声问。
好美晃着秋千,裙摆随风扬起,像只翩跹的蝴蝶。“习惯呀,”她转头看向他,眼里闪着光,“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家。”
裕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停下脚步,俯身,轻轻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晚风的温柔和月季的清香,缱绻而绵长。
好美闭上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睫毛微微颤抖着。
远处传来念安的笑声,还有江妈妈的叮嘱声,风里的香气愈发浓郁。裕树慢慢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
“好美,”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过漫长的青春,愿意嫁给我,愿意和我一起,把这柴米油盐的日子,过成诗。
好美踮起脚尖,又吻了吻他的唇角,笑容温柔得像是浸了蜜:“傻瓜,我们是夫妻呀。”
秋千还在轻轻晃着,月光从云层里探出头,洒下一片清辉。
不远处的厨房里,湘琴正和直树着悄悄话,偶尔传来一两声轻笑。
夜色渐浓,风很软,月很柔,院子里的每一盏灯都亮着,像一颗颗温暖的星星。
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是秋千晃过的晚风,是唇齿间的清甜,是家人围坐的笑语,是岁岁年年,我们都在彼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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