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宇涵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夜色尽头,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龙砚握着手中温润的和田玉牌,指尖摩挲着精致的雕纹,眼底并无半分贪意,随手将玉牌递给身旁的苏清,沉声道:“暂且收着,日后若有机会遇见,还给他便是,此番不过是暂领他的补偿。”
苏清接过玉牌,指尖触到玉质的莹润,轻轻点头应下,将玉牌妥善收好。
桃丫望着满院狼藉,又想起西侧跨院昏迷的苏烈,心疼得直跺脚,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乖乖嘞!这宅子砸得稀烂不,苏烈大哥还躺着没醒,沈姑娘和枢姑娘又被掳走,真是祸不单行,愁死人了!”
水毒翁木杖重重顿地,杖头幽蓝毒光微微闪烁,脸色沉沉道:“眼下不是怨怼的时候,枢与沈清辞下落不明,鎏金阁行事诡秘,我们连她们被掳往何处都无从知晓,根本无从下手,蒋宇涵孤身闯舞洲分阁,怕是也难逃陷阱。”
张宇森抬手抚过怀中木匣,眼神沉静却带着几分凝重,缓缓开口:“鎏金阁布局缜密,故意挑拨离间又趁乱掳人,舞洲分阁大概率有猫腻,可没有确凿线索,贸然前往也只是盲目搜寻。我留在宅中,可操控傀儡探查京城各处,留意鎏金阁动向,也能防备他们折返偷袭。”
龙砚凝眉望着庭院中散落的傀儡零件与破碎瓷片,脑海中反复回想黑影手中的鎏金令牌,心头愈发沉郁,沈清辞与枢生死未卜,却连一丝线索都没有,这种无力感让他格外焦灼。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住腰间的寒川剑,正欲开口商议后续,忽听“咻”的一声锐响划破夜空。
众人神色骤变,龙砚反应极快,侧身抬手,精准接住一枚飞镖,飞镖尾端系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飞快掠过院墙顶端,身形迅捷如鬼魅,不过转瞬便消失在夜色深处,根本不给众人追击的机会。
“是何人?”苏清握紧长剑,眼神警惕地望向黑影消失的方向,沉声喝问,却只换来一片寂静。
龙砚松开飞镖,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愈发凝重,将信纸递给水毒翁与苏清,沉声道:“信上写着,沈清辞、枢还有虫娘,都被掳到了舞洲,让我们速去。”
水毒翁看完信纸,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此事太过蹊跷,对方既能悄无声息送来信件,又不愿露面,不定是鎏金阁设下的陷阱,故意引我们前往舞洲入局。”
苏清也点头附和,语气凝重:“鎏金阁心思歹毒,不定就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贸然前往风险太大。”
桃丫凑上前踮脚看了看信纸,急声道:“可信上都了三位姑娘在舞洲,不管是不是陷阱,都不能不管啊!要是去晚了,她们不定就真的出事了!”
龙砚凝眉沉思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话虽如此,可我们如今别无选择。清辞、枢与虫娘都在舞洲,不管前方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必须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将她们寻回来。”
他转头看向桃丫,语气放缓了几分:“你留在宅中,好好照料苏烈,他昏迷多日,身子虚得很,离不得人照看。张宇森留下统筹,傀儡探查京城动向的同时,也帮着看管宅子,若有异常,及时想办法传信给我们。”
桃丫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连忙上前一步,急声道:“龙砚大哥!俺知道寻同伴要紧,可你跟张宇森大哥的牵机引还没彻底好,明日过后再喝一药就能连根除掉了,要不你们再留一晚,喝完药再动身也不迟啊!耽误这一晚,不定能少受些苦楚!”
龙砚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了,三位姑娘生死未卜,刻不容缓,多等一晚,她们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先把最后一的药熬好,分装成两份,给我带一份路上喝,张宇森留在宅中,明日按时服药即可。”
桃丫见他态度坚决,知晓再劝也无用,只能重重叹口气,咬着唇道:“中!俺这就去灶间熬药,保证给你用棉絮裹得严严实实的,保准一时半会儿凉不了,你记得按时喝,路上可得多加心,千万保重性命,可别再出啥岔子了!”
水毒翁缓缓点头,沉声道:“此去舞洲,狛枝性情偏激,又是个极端妹控,切勿轻易招惹他的妹妹,我会随身携带解毒药剂,应对可能的毒术暗算与陷阱。”
张宇森也颔首应下:“你们放心出发,宅中之事与京城动向,我会妥善处置,若有鎏金阁的额外线索,会尽快操控傀儡传信给你们。”
商议已定,众人不再耽搁,桃丫转身蹬蹬蹬往灶间跑,嘴里还念叨着:“得赶紧熬药,可别耽误了龙砚大哥赶路。”
苏清回房取了必备的伤药、干粮与水囊,水毒翁整理好随身木杖与毒粉,龙砚则将寒川剑擦拭干净,检查了剑刃的细痕,又取了些银两与备用衣物打包。
片刻后,桃丫端着一个油纸包裹的药罐赶来,心翼翼地递给龙砚:“龙砚大哥,药熬好了,俺裹得厚实,你路上要是凉了,找个驿站热一热再喝,可别喝凉药伤了脾胃。”
龙砚抬手接过,郑重颔首道谢,将药罐妥善收好。
三人收拾妥当,并肩踏出残破的院门,夜色如墨,寒风吹拂着衣袂,官道上寂静无声,唯有脚步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格外清晰。
前路漫漫,陷阱未知,杀机四伏,可三人眼底皆是坚定,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舞洲,寻回同伴,揭穿鎏金阁的阴谋,护身边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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