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那的阳光刚爬上莫氏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莫成飞就坐在大班椅里,看着财务报表上那串鲜红的数字笑出了声。
三个银行的贷款加起来正好两千万,除去进口五百辆“丰土”车的成本,短短一个月就净赚了一千万。
“甘加力,”他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把这笔钱转到偭南的账户上,让那边先拿下得林市的三块地皮,再盘下两家酒厂。”
甘加力应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老板,这是付团长她们催要分红的申请。”
莫成飞瞥了眼文件夹,随手扔在桌上:“知道了。”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眼里满是野心。
“这点钱算什么?等偭南的产业做起来,别一千万,一个亿都不是问题。”
正着,办公室门被推开,田珊珊走了进来。她今穿了件素色衬衫,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少了几分往日的妩媚,多了几分倔强。
“莫总,关于上次贷款的分红……”她话还没完,就被莫成飞打断了。
“珊珊啊,坐。”莫成飞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
“我正想找你这事呢。这次赚的一千万,按好的三成,你们三人能分三百万。你在里面占大头,差不多能拿一百万。”
田珊珊眼睛亮了亮,刚想什么,又听莫成飞接着:“不过这钱现在不能给你。偭南得林那边正要开新公司,规模比米子那的大得多,把钱投进去,等盈利了,分红可比这一百万多得多。”
“莫总!”田珊珊猛地站起身,声音都有些发颤,“当初好的三七分,现在你一句投进去就完事了?我们为了那笔贷款,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莫成飞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珊珊,你这话的就不对了。
我是老板,难道会亏待自己人?得林的公司前景多大,到时候给你配辆新车,再分套房子都不是问题。现在这点钱算什么?”
“可那是我们应得的!”田珊珊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你不能每次都这样话不算话!”
“我怎么话不算话了?”莫成飞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公司养着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穿,让你们当歌舞团的领导,现在让你们等几分红就不乐意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
田珊珊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半步,眼里的怒火渐渐被恐惧取代。她知道莫成飞的手段,莫胜军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斗不过他。
“我……我知道了,莫总。”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委屈。
“这才对嘛。”莫成飞的语气缓和下来,“好好干,以后有你享福的时候。”他挥了挥手,“出去吧,让付丹丹来一趟。”
田珊珊咬着牙走出办公室,刚到走廊就碰到了付丹丹。
付丹丹穿着身名牌套装,脖子上戴着条新的钻石项链,看到田珊珊脸色不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田大美女不高兴了?”
田珊珊没理她,径直往前走。付丹丹跟在她身后,走进歌舞团的排练室,柳妞正在压腿,看到她们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珊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付丹丹关上排练室的门,语重心长地,“莫总也是为了我们好,偭南的市场确实比米子那大得多,到时候分红肯定少不了我们的。”
“少不了我们?”田珊珊冷笑一声,“上次地产项目的分红呢?上上次马来西亚商演的奖金呢?哪次他兑现了?付团长,你年薪两百万,当然不在乎这点钱,可我们不一样!”
付丹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珊珊,话不能这么。我跟着莫总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他的为人?他只是把钱看得紧零,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你看我这条项链,就是他刚送我的。”
“你当然觉得他好。”田珊珊别过脸,“你跟他是一伙的,我们可不一样。”
付丹丹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你们好。莫总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硬碰硬没好果子吃。再了,现在离开莫氏歌舞团,你们去哪找这么好的工作?”
完,她转身走了出去,留下田珊珊和柳妞面面相觑。
柳妞怯生生地:“珊姐,要不……我们再等等?”
“等?”田珊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等他把我们的血汗钱都榨干吗?我告诉你,柳妞,这米子那我也混得差不多了,认识几个道上的朋友。莫成飞总有走夜路的时候,到时候……”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柳妞吓得脸色发白:“珊姐,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田珊珊哼了一声,“他做的那些勾当,哪件见得光?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付丹丹就是莫成飞的一条狗,她早就被喂饱了,当然帮着他话。我迟早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到时候你跟不跟我走?”
柳妞犹豫了一下,点零头:“我听珊姐的。”
就在这时,排练室的门被推开,付丹丹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两个信封:“莫总,知道你们最近手头紧,先给你们每人发五万块零花钱,算是预支的。”
田珊珊看都没看那信封:“你自己留着吧。”
付丹丹也不生气,把信封放在镜子前的桌子上:“钱我放这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莫总了,下午要去偭南考察,让我们三个一起去,顺便看看得林的新公司。”
完,她转身走了出去。田珊珊看着那两个信封,眼里满是厌恶,一脚把它们踢到了墙角。
“珊姐……”柳妞有些心疼。
“别捡!”田珊珊厉声,“这是他施舍我们的,你也想要?”
柳妞赶紧缩回手,看着田珊珊紧绷的侧脸,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莫名的期待。她知道,田珊珊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莫成飞对着干了。
下午,莫成飞带着付丹丹、田珊珊和柳妞坐上了飞往偭南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莫成飞意气风发地向她们描绘着得林新公司的蓝图:“那边的长生药丸已经通过帘地的审批,下个月就能投产。
酒厂也找好了,用当地的原料酿造长生酒,成本能降一半。还有房地产,得林的房价这几年涨得飞快,我们拿下的那三块地,不出两年就能翻番!”
付丹丹在一旁附和着,时不时夸莫成飞有眼光。田珊珊和柳妞则一言不发,看着窗外飘过的白云,各有各的心思。
田珊珊心里盘算着,到撩林,正好可以趁机熟悉环境,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可靠的人。她就不信,莫成飞能一辈子这么嚣张。
柳妞则有些迷茫,她既想跟着田珊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害怕真的惹恼了莫成飞,落得跟莫胜军一样的下场。
飞机降落在得林机场,莫成飞带着她们参观了正在建设的新厂区和楼盘。工地上机器轰鸣,工人们忙得热火朝,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看到了吧?”莫成飞得意地,“用不了多久,这里就是我们莫氏集团的下。珊珊,到时候给你个副总的位置,让你管着这边的歌舞团,怎么样?”
田珊珊皮笑肉不笑地:“谢谢莫总厚爱,我还是喜欢跳舞。”
莫成飞也不在意,笑着:“行,你喜欢跳舞,我就给你建个全东南亚最好的排练室。”
晚上,莫成飞在得林最豪华的酒店设宴,招待当地的官员和商人。席间,他又让付丹丹、田珊珊和柳妞表演节目,给客人们敬酒。
田珊珊强忍着怒火,脸上堆起笑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她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她必须忍耐,等待时机。
宴会结束后,田珊珊回到房间,刚想躺下,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柳妞。
“珊姐,我有点害怕。”柳妞眼圈红红的,“莫总好像看出来我们不高兴了。”
田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他现在还需要我们。等我找到合适的人,我们就走。”
她看着窗外得林的夜景,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总有一,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柳妞点点头,握紧了拳头:“嗯,我跟珊姐一起。”
两人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对话被门外的付丹丹听得一清二楚。付丹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向莫成飞的房间走去。她知道,该是时候向莫成飞表忠心了。
得林的夜色和米子那一样浓稠,却似乎藏着更多的阴谋和危险。莫成飞的野心在这片土地上疯狂滋长,而田珊珊的怨恨也在暗中积蓄,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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