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那的午后总带着股潮湿的热意,阳光透过莫氏集团总部顶楼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晃眼的光斑。
莫成飞坐在酸枝木大班椅里,指尖夹着支雪茄,烟雾在他脸前缓缓散开,遮不住眼底那抹日益深沉的算计。
办公桌上摆着个水晶奖杯,是去年东南亚房地产峰会给他颁的“年度风云人物”,
但他的目光却总不自觉飘向桌角那个不起眼的紫檀木盒子——那里装着通往长生的钥匙,雄灵芝的培养数据。
“砰!”
办公室门被人用力推开,带进来的热风搅乱了室内的冷气。
莫贵站在门口,廉价西装的领口被汗水浸得发皱,手里紧紧攥着个牛皮纸信封,指节都泛了白。
“叔,你不能这么做!”他的声音带着气冲斗牛的颤抖,三个月没领到足额薪水,昨更是收到财务室通知,他的分红被彻底冻结了。
莫成飞缓缓抬眼,雪茄在烟灰缸里磕了磕:“把门带上,像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面对的不是亲侄儿,而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属。
莫贵狠狠带上门,几步冲到办公桌前,将信封拍在桌上:“这是我三年前投的三十万入股凭证,你现在告诉我公司没钱给我分红?上个月你刚在仰光拍下三块地,前还进了十条生产线扩大酒厂,当我瞎吗?”
信封里的纸页滑出来,最上面是张泛黄的银行转榨。
莫成飞瞥了眼,嘴角勾起抹嘲讽:“三十万?莫贵,你去看看楼下停车场那辆劳斯莱斯,光轮毂就不止三十万。我投了几十个亿铺盘子,你这点钱够塞牙缝?”
“那也是我的血汗钱!”莫贵往前凑了半步,额头上青筋直跳,“当初你找雌灵芝是头等大事,让我辞了原来的工作专心跑这事。我跑遍了几个国家,现在你减薪就减薪,冻结分红就冻结?”
莫成飞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找了三年,连雌灵芝的影子都没见着。我养着百十来号人围着雄灵芝转,每开销六位数,你觉得该拿公司的钱养着个没用的人?”
“没用?”莫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提高音量,“当初要不是我跟莫胜军冒着坐风险,把雄灵芝弄出来,你现在却这样,那东西该是我们的!”
这话像是戳中了莫成飞的痛处,他脸色一沉,抓起桌上的镇纸就往地上砸。青瓷貔貅摔得四分五裂,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出刺耳的脆响。
“放肆!”莫成飞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莫贵,“你们是公司的人,拿公司的钱办事,那是本分!莫胜军后来做了什么你忘了?他想偷雄灵芝出去,被甘加力逮住是轻的,没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算给祖宗留脸了!”
提到莫胜军,莫贵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但眼里的不甘更盛:“胜军是胜军,我是我!我没偷东西,我就想要回我的钱和该得的分红!”
“分红?”莫成飞冷笑一声,走到落地窗前,指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你看看这米子那,这些新楼盘是我们盖的,城里哪家超市没摆着我们的长生酒?
这些要不要钱砸进去?等公司彻底站稳脚跟,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闹什么?”
“好处?”莫贵扯了扯领带,语气里满是失望,“我等了三年,从三十岁等到三十三,我老婆催我买房,我儿子明年要上学,你让我再等?
莫成飞,你别忘了,当初你在台北被人追债,是我爸把养老钱拿出来给你周转的!”
“少提你爸!”莫成飞猛地转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我每年给你家寄的钱还少吗?你那点股份,按公司章程,要退股就得扣一半,这是规矩!”
“规矩是你定的!”莫贵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指着莫成飞的鼻子,
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那些长生药丸是什么做的?不就是淀粉加色素吗?长生口服液里掺的白酒都比药材多!我帮你跑了三年腿,这里面的猫腻我不清楚?”
莫成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步步逼近莫贵,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一个是昂贵的古龙水,一个是廉价香烟混着汗水的味道。
“你想什么?”莫成飞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想把这些事捅出去?让米子那的老头老太都知道他们买的是假药?让工商部门来封我的厂?”
“我不想鱼死网破!”莫贵被他眼里的凶光吓得后退半步,却还是硬着头皮,“我只要我的三十万,还有这三年该得的分红,我立马走人,永远不踏足你公司!”
“休想!”莫成飞猛地抬手,指着门口,“要么乖乖回去干活,要么现在就滚蛋!你的钱?等公司破产那再吧!”
“你!”莫贵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死死盯着莫成飞:“你真以为我不敢?米子那的报社我认识人,电视台也有相熟的记者,只要我把这些年记的账交出去,你猜猜会怎么样?”
他这话时,眼角余光瞥见莫成飞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按了下什么东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你敢!”莫成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让你在米子那再也见不到明的太阳!”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莫贵头顶浇到脚底。他猛地想起莫胜军——三年前胜军来弄雄灵芝,被抓后,莫成飞把他开除,结果离开了公司。
起初还有人在边境见过他,后来就彻底没了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
莫贵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他看着莫成飞那张看似平静,却藏着阴狠的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叔叔陌生得可怕。
“我……”他张了张嘴,想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莫成飞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转身坐回椅子里,重新拿起雪茄点燃:“想清楚了就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莫贵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信封滑落在地,露出里面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凭证。他看看地上的碎瓷片,又看看莫成飞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三年奔波,出生入死,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慢慢弯下腰,捡起信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动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种绝望的沙哑:“莫成飞,你会有报应的。”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办公室里的冷气和雪茄味。
莫贵站在走廊里,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脚下投下细长的影子。
走廊尽头传来甘加力带着人巡逻的脚步声,那些保镖穿着黑色西装,耳麦里时不时传出电流声,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着什么。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下降的数字不断跳动,像他此刻的心跳。三十万拿不回来,分红没指望,工作没了,他甚至不敢回出租屋——莫成飞的人不定就在那等着。
走出莫氏集团大厦,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街头吃摊的油烟味。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没人知道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关乎生死的对峙。
莫贵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信封,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台北?
当初是他拍着胸脯要跟着叔叔干出一番事业,如今灰溜溜回去,怎么面对家人?留在米子那?莫成飞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
街角的报刊亭里,贴着莫氏集团长生酒的广告,穿着旗袍的女明星笑靥如花,旁边写着“常饮长生酒,活到九十九”。
莫贵看着那广告,突然觉得一阵反胃,他猛地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而此刻的顶楼办公室,莫成飞正对着电话沉声吩咐:“甘加力,盯着莫贵,别让他跟外面的媒体接触。要是他不识相……”他顿了顿,眼神冷得像冰,“就按老规矩办。”
挂羚话,他走到紫檀木盒子前,轻轻打开,里面并没有灵芝,只有一块显示屏,上面跳动着复杂的基因序粒
真正的雄灵芝,正藏在地下三层的密室里,由十二名保镖二十四时轮班看守。
他盯着屏幕上的螺旋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等找到雌灵芝,配齐药材,别莫贵这种角色,就算是神仙也奈何不了他。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给这座充满欲望的城市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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