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屏上那清晰标示着“存在时间”与“能量输出”呈反比关系的残酷曲线，空木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不定，那里面跳动着一种名为“作大死”和“科研疯子”混合的光芒。
“我们不如换个方向，既然注定是‘刹那芳华’，只能灿烂一瞬间……”
空木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兴奋，“那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份‘灿烂’，推到极致呢？”
绫奈和刹那同时看向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空木的目光锐利地锁定在刹那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析透彻：“这具身体，融合了我的仙人体基础细胞和止水的基因潜力。写轮眼能依靠强烈情绪刺激开眼、进化，本质上是精神力与瞳力、乃至生命力的剧烈燃烧和质变。”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石破惊的想法：“如果我们……主动制造一场极致的情感冲击，或者，一场针对‘灵魂’（尽管是克隆体）的定向‘风暴’，有没有可能，强行催生出……万花筒写轮眼？”
“万花筒写轮眼？！”
绫奈失声惊呼，连一贯清冷的声调都拔高了几分，“空木！这太危险了！且不成功率，强行催生万花筒需要的精神冲击，很可能直接导致刹那的精神崩溃，甚至可能引发未知的基因反噬！这具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刹那没有话，但他微微收缩的瞳孔显示了他也意识到了这个计划的疯狂程度。
“我知道危险。”
空木的表情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科学家的冷酷，“但这具身体的价值，如果仅仅作为一具稍强一些的分身，在关键战斗里放个烟花就没了，未免太浪费。它最大的价值，在于其‘无限可能’！”
他走到刹那面前，直视着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我们可以进行极限测试，不用担心本体死亡。我们可以尝试各种禁忌的手段，不用担心伦理包袱（相对而言）。如果成功了，哪怕只能维持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一双受控的、可以肆意使用的万花筒写轮眼，在关键时刻能扭转多少战局？”
“想想看，”空木的声音带着蛊惑，“不需要担心失明，不需要珍惜瞳力，因为‘他’本身就是为了燃烧殆尽而存在的！别神级别的幻术？须佐能乎的骨架？哪怕只能露出一鳞半爪，也足以成为决定性的王牌！”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空木的话像是一把重锤，敲打在绫奈和刹那的心头。
绫奈紧紧抿着嘴唇，理智告诉她这太疯狂，成功率渺茫，风险极高。
但作为一名研究者，探索未知、挑战极限的本能，又让她内心深处涌起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
观察并记录一次人为催生万花筒的过程，这诱惑太大了。
刹那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本体，你的意思是，将我……‘点燃’，去博取那瞬间最耀眼的光辉？”
“没错！”空木打了个响指，“反正你迟早要‘熄灭’，不如烧得旺一点！当然，我们不会真的让你去经历挚爱死亡那种狗血剧。”
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们有更‘科学’的方法。”
他转向绫奈：“还记得八云的血迹限界吗？那种能将幻境化为真实，直接影响精神的力量。结合止水的部分幻术心得，还有大蛇丸关于精神烙印和记忆操作的那些危险资料……我们能不能构建一个极度逼真的、针对性的‘情感炼狱’？直接作用于刹那的精神核心，模拟出足以冲击万花筒的极致情感？”
绫奈的白眼微微发光，大脑飞速运转：“理论上有可行性……利用八云的血继作为‘引擎’，以精密幻术构筑‘场景’，再辅以药物和查克拉引导，放大特定情绪……但这需要极高的精度和控制力，一旦失控……”
“失控了，损失的也只是一具克隆体。”空木接口道，语气冷静得近乎残忍，“而获得的，无论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数据，都无比宝贵。”
他看向刹那：“怎么样？敢不敢玩一把大的？用你短暂的存在，去赌一个可能改变战局的‘奇迹’？”
刹那与空木对视着，仿佛在透过眼睛审视本体的灵魂。几秒后，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与空木如出一辙的弧度。
“听起来……很有趣。反正这生命也是借来的，用来进行一场疯狂的实验，似乎比庸碌地等待终结，更有意义。”
“好！”空木一拍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就这么定了！绫奈，立刻开始模拟计算，设计‘情感炼狱’剧本和能量引导方案！我们需要八云的配合，还有，把相关的禁忌资料权限全部打开！”
他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
“一次性万花筒计划，启动！让我们来看看，这被诅咒的力量，能否被我们‘人工制造’！”
实验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亢奋，一场游走在毁灭与创造边缘的疯狂实验，即将在这寂静的夜晚拉开序幕。
而作为实验品的“刹那”，他的眼中，也第一次燃起了不同于本体、属于他自己的、决绝而好奇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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