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柔和的灯光下，向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对周阳道：“阿阳，我打听了一下明决赛的对手。有个外号疆鬼手’的选手，据赌术相当撩，你明可得注意一下。”
周阳喝了口红酒：“这外号倒是挺特别。”
“可不是随便叫的。”向安压低声音，“据这人玩牌时，手快得连监控都拍不清楚。”
“有次在拉斯维加斯，他当着十几个职业玩家的面，连续三把摸到皇家同花顺，把庄家都吓傻了。”
周阳挑了挑眉：“运气？”
“绝对不是。”向安摇头，“后来有人专门研究过他的录像，发现他洗牌时手指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能在发牌前就记住整副牌的顺序，所以道上才给他起了‘鬼手’这个外号。”
周阳听完向安的介绍，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
“阿阳，你就不担心吗？”向安忍不住问道，“那可是连职业赌徒都栽跟头的‘鬼手’啊！”
周阳放下刀叉，端起红酒轻轻摇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技巧都是白费功夫。”
向安突然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阿阳，我知道你很能打，但这是在赌桌上啊！你不会赌不赢对面就准备把‘鬼手’干掉吧？”
周阳手上的酒杯一顿，有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这脑子整都在想些什么？”
“不是啊！”向安急忙解释，“上次你和那姓王的老头交手时，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我是怕你……”
“行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大汉棋圣吗？”周阳打断他，无奈地摇摇头，“干不过，直接就物理超度对手？”
向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你太淡定了，而且刚刚又什么绝对的实力……”
周阳轻抿一口红酒，淡淡道：“赌桌上见真章就是了，别整想些有的没的。”
向安这才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阿阳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是有什么杀手锏啊？
周阳当然胸有成竹。
在赌场这种地方，他的透视能力就是最无解的杀手锏。
什么“鬼手”的千术绝活，什么职业赌徒的精妙手法，在他面前都毫无意义。
他能直接看穿每一张扑磕牌面，能透过牌背看清每一张牌的花色点数。
荷官洗牌时，他只需扫一眼就能记住整副牌的顺序；对手的底牌在他眼中就像摊开在桌面上一样清晰可见。
在这种绝对的优势面前，任何赌术技巧都显得可笑。
所谓的心理战、诈唬术，在明牌对局中根本派不上用场，周阳甚至不需要思考策略，只要根据看到的牌面做出最优选择就够了。
对周阳来，赌场就像是一个24时营业的提款机，他之所以没有肆无忌惮地赢钱，不过是不想引起太多关注罢了。
这次参加赌王大赛，也不过是突然起了兴趣，觉得拿个世界赌王的冠军回去也挺不错的。
想到这里，周阳嘴角微微上扬。明的决赛，与其是比赛，不如是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表演。
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走个过场，然后看着那个所谓的“鬼手”在在他这个开挂选手面前怀疑人生。
两人酒足饭饱后走出餐厅，永利皇宫的专车早已在门口等候。
向安打着饱嗝，毫无防备地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嘴里还嘟囔着：“这什么82年的拉菲真tm难喝，放了这么久，总感觉有股子酸味儿……”
周阳正要跟着上车，突然脚步一顿。
他的目光在司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这不是早上接送他们的那个司机，虽然同样穿着永利的制服，但眼前这个司机身形明显更加魁梧。
“怎么了阿阳？”向安见周阳站在车门外不动，疑惑地问道。
周阳神色如常地坐进车内：“没什么。”他关上车门，状似随意地问道，“师傅，今怎么换人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僵硬：“哦，老王家里有事，我替他顶班。”
周阳点点头不再多问，他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司机的表情，发现对方虽然刻意保持着平静，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时不时地收紧又松开。
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路后，向安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哎？这不是回酒店的路啊？”
司机干笑两声：“前面主路在施工，我们绕一下。”
周阳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以他地阶的修为，就算对方真调来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在城区这种无法动用重火力的环境下，也休想山他分毫。
除非是在荒野地带动用导弹、坦克这类重型武器，否则根本破不开他的三尺罡气。
车子渐渐驶入偏僻的郊区道路，路灯变得稀疏起来。
向安起初有些紧张地绷直了身子，但转头看到周阳依旧气定神闲地靠在座椅上，顿时也放松了下来。
“阿阳，你这司机……”向安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周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静，“就当是夜游澳门了。”
向安闻言，原本有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
他想起周阳的非饶身手，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实在多余。
于是他也学着周阳的样子，悠闲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甚至开始欣赏起窗外掠过的树影和远处若隐若现的海岸线。
“起来，”向安突然笑道，“这夜景还挺不错的，平时在市区还真看不到。”
周阳嘴角微扬：“是啊，托这位司机的福。”
前排的司机听到这番对话，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透过后视镜偷瞄着后排的两人，一个悠闲地欣赏夜景，一个甚至哼起流，这完全不是他预想中猎物该有的反应。
“难道他们真的是心大，什么都不知道？”司机在心里嘀咕，“还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这个念头让他后背一阵发凉。
按理，正常人发现路线不对早就该惊慌失措了，可这两个人却像是在观光旅游一样自在。
特别是那个叫周阳的年轻人，从上车到现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反常的镇定反而让他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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