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上海港，晨光刚漫过码头的吊机，渔民老陈就驾着“福顺号”渔船准备出海——船身新刷了桐油，桅杆上挂着的龙旗，船舱里还装着林巧团队试装的“简易航海罗盘”，这是三个月前港口给渔民免费配发的，比老陈之前用的洋罗盘准了三成。
可刚驶出吴淞口，远处就驶来两艘英国军舰，舰炮对准了“福顺号”。一个英国军官用喇叭喊：“此海域为‘英属航道’，华商渔船需缴纳‘通航费’，否则不得出海！”
老陈心里一紧——这是本月第三次被刁难了，前两次交了钱才拿回渔获，可这次家里等着渔获换粮，哪还有钱缴？他硬着头皮争辩：“这是中国的海域，凭啥要给你们交钱？”
英国军官冷笑一声，命人放下艇，竟强行扣下了“福顺号”的渔网，还扬言“再反抗就没收渔船”。码头上的渔民们见了，纷纷围过来，却敢怒不敢言——之前有渔民反抗，渔船被英舰撞沉，官府交涉了半个月也没结果。
急报传到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翻看张之洞生前留下的《江海规划册》——里面详细写了“上海港扩建”“华商航海保护”的构想，墨迹已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出老饶心血。他攥着电报，指尖划过“英舰刁难渔民”的字样，眼神沉了下来：西北刚稳，东南沿海的洋人就又开始作祟，这次不仅要护渔民，更要夺回中国海域的通航权。
“传旨，召林巧、詹佑、沈葆桢即刻议事！”溥仪转身，目光落在东南海图上，上海港到南海的航线用红线标出，旁边还空着“航标”“雷达站”的标注位，“这次，咱们要用航海科技、自主军舰、港口建设，给东南海疆立起‘航标’！”
养心殿内，沈葆桢捧着海军报表，语气凝重：“英国在南海部署了三艘巡洋舰，以‘维护航道安全’为名，向华商船只收取高额费用，连渔民都不放过。咱们的‘中华五号’货轮上周从新加坡返航，也被刁难了三次，耽误了布匹交货。”
“用科技破局！”林巧突然站起，手里举着一张雷达图纸，眼里闪着光，“咱们实业大学的电学系，在跳频无线电基础上，研发出了‘航海雷达’！能探测二十海里内的船只、暗礁，还能识别敌我信号，英舰再想偷偷拦截，咱们的雷达一眼就能发现！只是……需要在上海、厦门、广州的港口建雷达站，还得给渔船、货轮加装型雷达。”
“港口建设和船只改装交给我！”詹佑立刻道，“上海港扩建工程已启动，新修的码头能用柴油起重机，装卸速度比洋饶码头快两倍；‘中华五号’货轮的发动机，换成了玉门油田的重油发动机，续航比洋饶货轮远三成，再装上雷达，完全能应对英舰的刁难！”
沈葆桢补充道：“臣调‘中华四号’巡洋舰和两艘护卫舰，组成南海护航舰队，配合港口雷达站巡逻！英舰若再敢扣船收费，咱们就按《万国航海法》交涉，交涉不成，就用军舰护航，让他们不敢动华商一船一货！”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海图上连出三条线——港口雷达站预警，海军舰队护航，改装货轮、渔船自主航行：“另外，张謇先生，你联络上海、广州的商会，组织华商船只编队出海，咱们用‘抱团’的方式，让英方知道，中华的渔民、商人，不是好欺负的！”
三日后，上海港的码头上热闹起来——林巧带着学生给渔船装型雷达，工匠们给“中华五号”货轮焊装雷达线，海军士兵们在甲板上检查主炮，渔民老陈也来帮忙，给学生们指认近海的暗礁位置：“俺们在这海里打了三十年鱼，哪块有暗礁，俺闭着眼都知道，能帮着调试雷达，俺高兴！”
可麻烦很快来了——英国驻上海领事带着舰队司令赶来，指着雷达站和改装的船只，语气强硬：“陛下，贵国在港口部署军事雷达，改装货轮，是在‘军事化’海域，会破坏地区和平！请立刻拆除雷达，停止船只改装！”
“和平？”溥仪站在码头的吊机上，声音传遍整个港口，“你们在我国海域扣船收费，撞沉渔民的船，这叫和平？我们建雷达是为了防暗礁、护渔民，改船只也是为了安全航行，这是中国的主权，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港口的渔民、工匠、学生们纷纷欢呼，英国领事脸色铁青，却不敢再硬辩——码头上的“中华四号”巡洋舰主炮已对准英舰，雷达站的线正缓缓转动，显然做好了应对准备。
当日下午，“中华五号”货轮带着十艘华商渔船，在“中华四号”的护航下，驶出上海港。英舰远远跟着，却不敢靠近——雷达屏幕上，二十海里内的英舰位置清晰可见，“中华四号”的通讯频道里，还传来林巧团队的提醒：“右前方十海里有英舰，注意保持航线！”
渔船队安全抵达舟山渔场时，老陈撒下新渔网，不到两个时辰就捕了满舱的带鱼。他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中华四号”，激动得抹起眼泪：“俺活了五十岁，第一次在自己的海里捕鱼，不用看洋饶脸色！这都是皇上和朝廷给咱们的底气啊！”
半个月后，南海传来消息——英国舰队见清廷的雷达站覆盖了东南沿海，护航舰队日夜巡逻，华商船只又抱团出海，不得不主动派人来谈判，承诺取消“通航费”，承认中国对东南海域的完全管辖权，还赔偿了之前被撞沉的渔船损失。
消息传到上海时，上海港的扩建工程正好完工——新码头能同时停靠五艘货轮，柴油起重机高效运转，码头旁的渔民新村盖起了砖房，家家户户用上了从玉门油田运来的煤油灯，夜里亮堂堂的，比从前的油灯亮十倍。
溥仪来到上海港，看着繁忙的码头——“中华五号”货轮正在装“中华侗，准备运往南洋；渔民们正把渔获卖给洋商，洋商们再也不敢压价；林巧和学生们正在调试新的“远程航海雷达”，能探测五十海里外的船只。
詹佑指着码头的钢轨，笑着：“皇上，这码头的钢轨用的是马鞍山的特种钢，能承重百吨，比洋饶钢轨耐用五年；连码头的电力，都是咱们自己的火力发电厂供的，用的是玉门的石油，再也不用靠洋饶发电机了！”
当晚，溥仪在上海港的灯塔下，铺开新的《江海规划图》——在南海诸岛标注了“雷达站”“灯塔”，在上海、广州、厦门标注了“航海学校”“渔船修理厂”，还在旁边画了一艘新的“中华六号”远洋货轮，标注着“自主研发，续航万里”。
他想起张之洞的《江海规划册》，拿出笔，在图旁写下：“航标照海，舰护渔舟；江海安澜，中华永固。”
灯塔的光洒在规划图上，像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东南的海面。远处的渔船上传来渔民们的歌声，还是那首《强国谣》，却比从前多了几分轻快：“中华儿女当自强，铁骨撑山河，热血筑家邦……”
溥仪知道，这不是终点——西北的石油还在开采，西南的铁路还在延伸，东南的海疆还在守护，中华的科技还在进步。只要这股自主自强的精神不丢，只要民心凝聚，这片山河，就会永远安宁，永远兴旺，不负张之洞等前辈的心血，不负千千万万中华儿女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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