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带着那批军火回到安全屋时，已经黑了。
秦风一看到那些崭新的m4A1，眼睛都直了，像是饿了三的狼看见了羊，扑上去抱着步枪就不撒手。
“我操！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他熟练地拉动枪栓，检查着枪膛，脸上的表情兴奋得像个孩子，“还有定向炸药！这玩意儿劲儿大，贴在门上，轰的一声，别木门，钢板都给你炸开！”
冯雨也拿起一把格洛克手枪，拆解，组装，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零件，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枪不错，就是数量少零。”她淡淡地评价道。
“不少了，咱们是去潜入暗杀，又不是去打阵地战。”秦风一边给弹匣压子弹，一边道，“关键时候，还得看我这个。”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和各种颜色的粉末，开始在桌子上鼓捣起来。
“你又在弄什么？”叶凡皱了皱眉。
“嘿嘿，独家秘方。”秦风神秘地一笑，“铝热剂、高氯酸钾、硝化甘油……再加点我的独门佐料，保证做出来的炸药，威力比c4还大，而且更稳定，更不容易被探测到。到时候，给那什么狗屁庄园来个中心开花！”
看着他那副狂热的模样，叶凡没再什么。他知道，在爆破领域，幽灵是绝对的权威。
另一边，陈默的注意力则完全不在这些武器上。他的手指一直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无数绿色的代码流一闪而过。
“怎么样？有进展吗？”叶凡走过去问。
陈默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凝重：“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叹息之壁’名不虚传，它的防御逻辑是动态的，每隔十分钟就会变换一次加密算法和防火墙节点。而且，我发现它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自毁程序，一旦检测到强行入侵，它会立刻格式化所有硬盘，并且物理烧毁服务器主板。也就是，如果我们强攻失败，里面的所有数据，包括监控录像，都会瞬间消失。”
“那就找不到李豪的犯罪证据了。”冯雨走了过来。
“证据不重要。”叶凡的声音很冷，“重要的是，让他死。”
陈默点点头：“我明白。但这也意味着，我无法从外部瘫痪他们的安保系统。我们潜入的时候，必须假设所有的监控和警报都处于正常工作状态。”
“那不就成了硬闯？”秦风也凑了过来，“那还潜入个屁，直接开着车从大门冲进去，一路炸过去就完了！”
“不校”叶凡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庄园里守卫森严，火力配置不明。硬闯伤亡太大，而且，我们还要救人。雨和那个王教授，经不起折腾。”
“那怎么办？监控和警报都在，我们一进去不就暴露了？”秦风摊了摊手。
“任何系统，都有漏洞。”陈默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叹息之壁’虽然厉害，但它不是万能的。它能防住来自外部网络的攻击，但防不住来自内部的人。”
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是一份庄园内部的人员名单，这是李婉儿提供的情报之一。
“我查了所有核心安保人员的资料。”陈默指着其中一个饶照片，“这个人，叫阿坤，是监控中心的主管之一。他嗜赌成性，在李豪的‘皇家一号’赌场里，欠了三百多万。这两就是他还款的最后期限。如果还不上，按照李豪的规矩，他会被砍掉一只手，然后扔进湄公河喂鳄鱼。”
“你的意思是，策反他？”冯雨立刻明白了。
“没错。”陈默推了推眼镜，“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可以帮他还清赌债，甚至再给他一笔钱，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他需要做的，只是在我们在行动的时候，‘不心’让监控系统出现一个几十分钟的‘故障’。”
“这个主意好！”秦风一拍大腿，“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李婉儿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里面钱够不够？”
“够了。”叶凡点点头。李婉儿给他的那张不记名银行卡里，有足足一百万美金，是这次行动的经费。
“那就这么定了。”叶凡做出决定，“曼陀罗，策反阿坤的任务，交给你。你是情报和心理专家，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人。”
“没问题。”冯雨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保证让他服服帖帖。”
“幽灵，你负责根据庄园的结构图，规划爆破点和撤退路线。我要你在关键位置，用最少的炸药，制造最大的混乱。”
“菜一碟！”秦风拍着胸脯保证。
“判官，你继续研究‘叹息之壁’，就算不能攻破，也要尽可能地熟悉它的运行规律，找出它的薄弱环节。同时，监控全城，确保我们的行动不会被其他势力干扰。”
“收到。”陈默言简意赅。
叶凡看着众人，最后道，“我负责制定最终的攻击方案。”
他将李婉儿提供的庄园平面图和结构图铺在地上，四个人围成一圈。
“这里是庄园的大门，有两座重机枪碉堡，二十四时有人值守。从这里进，是找死。”
“庄园的围墙高六米，上面有高压电网和红外线感应器。翻墙也不可能。”
“但是，”叶凡的手指，点在霖图上的一个位置，“这里，是庄园的排污系统出口。根据图纸显示，这个排污管道，直径有一米五，直接通往庄园内部的地下排水系统。而且，为了防止堵塞和沼气爆炸，这个出口并没有完全封死，只是用铁栅栏拦住了。”
“从下水道进去？”秦风的眼睛亮了。
“这是我们唯一的潜入路线。”叶凡继续道，“进入地下排水系统后，我们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条，通往主建筑的地下室，那里是储藏室和佣人房。第二条，通往西侧的附楼，那里是安保人员的宿舍。第三条，通往东侧的花园，那里有一栋独立的楼。”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那栋独立的楼上。
“根据李婉儿的情报，这栋楼，是李豪的私人住所。他平时很少去主建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而且，这栋楼的地下，有一个改造过的酒窖，守卫极其森严。如果我没猜错，雨和王教授，就被关在那里。”
“也就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这栋楼。”冯-雨总结道。
“没错。”叶凡点头，“我的计划是，行动当晚，由曼陀罗策反的阿坤制造监控故障，为我们提供三十分钟的黄金时间。我们四个人，通过排污管道潜入庄园。”
“进入之后，兵分两路。我、幽灵、曼陀罗，我们三人组成突击组，直扑东侧楼，目标是救出人质，并干掉李豪。”
“判官，你留在地下排水系统的入口处，作为后援和指挥中心。你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接管庄园的内部通讯系统，为我们提供实时情报，并干扰他们的指挥。”
“突击组得手后，幽灵引爆提前设置好的炸药，制造混乱，掩护我们撤退。我们从原路返回，离开庄园。”
整个计划，环环相扣，分工明确。
但秦风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那个阿坤靠不住，或者临时反水怎么办？”
“那就启动b计划。”叶凡的眼神变得冰冷，“如果潜入失败，那就强攻。幽灵，你负责用炸药炸开西侧的围墙，制造突破口。我和曼陀罗从正面吸引火力。判官，你负责黑进棉北的电力系统，让整个庄园断电。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去，救了人就走。”
“那李豪呢？不管他了？”
“b计划的首要目标是救人。李豪，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他。”叶凡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我还是觉得b计划更刺激。”秦风声嘀咕。
“我希望永远用不到b计划。”叶凡沉声道，“都明白了吗？”
“明白！”三人齐声回答。
熟悉的默契，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帘年在狼牙的日子。
“好。”叶凡点点头，“现在，距离阿坤的还款日，还有一。后，我们分头行动，做好一切准备。”
“我们要让这座魔鬼庄园，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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