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骸:终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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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碎星港的血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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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港的 docking 舱是星尘带中少有的 “永久停泊枢纽”,整座建筑由十二根直径二十米的碳化钢柱支撑,柱身爬满星灵能量导管,淡蓝色的能量流在导管内缓缓涌动,像给钢铁骨架注入了生命。三层强化聚碳酸酯穹顶覆盖着近万平方米的区域,最外层的防陨石涂层已有些斑驳,露出底下深浅不一的划痕 —— 最深的一道是三年前掠夺者 “黑爪团” 用离子炮轰击留下的,当时弹片击穿穹顶,险些引爆舱内的星灵晶体储备。穹顶内侧的环形能量灯带分三圈排布,内圈是淡紫色主光,中圈是辅助照明的银蓝色,外圈则是紧急情况下的红色警示灯,此刻三圈灯光协同亮起,将舱内每一处角落都照得清晰,连金属地面上的机甲维修划痕都能看清纹路 —— 有的是扳手打滑留下的弧线,有的是能量焊枪灼烧的焦黑印记,还有的是机甲履带碾压的平行凹槽,每一道痕迹都藏着碎星港的生存故事。

五座舷梯塔以猎鹰号为中心呈扇形展开,塔身由废弃的 “风暴级” 战舰龙骨改造而成,装甲板厚度达 15 厘米,板面上还留着暗刃机甲能量炮的灼痕 —— 那是半年前地球派突袭时留下的,当时一发能量弹击中三号舷梯塔,熔化的装甲板像流淌的铁水,冷却后凝结成扭曲的金属瘤。塔底的液压装置正发出 “滋滋” 的泄压声,每一次声响都伴随着液压改细微伸缩,负责维护的流浪者老周正蹲在装置旁,手里拿着星灵压力计,表盘上的指针在 “0.8mpa” 处稳定跳动。他戴着沾满油污的手套,时不时用抹布擦去压力计表面的灰尘,嘴里念叨着:“老伙计,撑住这次,等星翼队回来,给你换套新的密封垫。” 老周的左腿是金属义肢,脚踝处刻着 “德尔塔 217”—— 那是他失去左腿的战场编号,三年前德尔塔星区突围战,他为了掩护队友撤退,被地球派的机甲碾碎了左腿。

舷梯两侧的流浪者们早已进入全员备战状态,两百多饶队伍没有丝毫混乱,每个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任务,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靠近机甲维修区的角落,三个穿着油污战术服的少年围着一台 “锈铁 -3 型” 采矿机甲忙碌,机甲的银灰色装甲上贴满了补丁,右臂的液压管还缠着两圈红色胶带 —— 这是他们三前从星尘带的废弃矿场拖回来的 “战利品”,原本已经报废,却被三个少年硬生生修好,打算作为碎星港的备用防御机甲。

最矮的少年叫阿豆,今年刚满十五岁,是碎星港里最年轻的机甲学徒。他蹲在机甲腿部,手里握着一把定制的迷你扳手 —— 这是铁头特意为他打造的,因为他的手掌还没成年流浪者大。阿豆正拧紧机甲左膝的液压关节,扳手每转动一圈,就会发出 “咔嗒” 的锁死声,他的额头渗着汗珠,顺着脸颊滴在机甲装甲上,瞬间被金属的凉意吸干。“还差最后三圈!” 阿豆咬着牙发力,手腕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机甲关节处的锈迹被震得簌簌掉落。他之所以这么拼命,是因为半年前地球派突袭时,这台 “锈铁 -3 型” 的前任驾驶者为了保护他,被病毒机甲的利爪刺穿了胸膛,临终前把机甲钥匙塞给了他:“好好修它,以后用它保护碎星港。”

中间的少年叫阿澈,比阿豆大两岁,负责机甲的能源系统。他趴在机甲肩甲上,身体悬在半空中,只靠一只手抓住机甲的散热格栅固定。他手里举着星灵能量检测仪,仪器的屏幕上跳动着绿色数值,时不时亮起黄色警报 —— 这是因为机甲的能源核心是从废弃战舰上拆下来的 “残次品”,能量输出不稳定。每次警报响起,阿澈都会立刻用沾了清洁剂的抹布擦去检测口的灰尘,然后对着检测仪轻声:“能量稳定了,别掉链子,这次要帮星翼队守住后路。”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的星尘徽章,是去年他通过机甲维修考核时,银发亲自颁发的,徽章背面刻着 “永不放弃” 四个字,这是他的座右铭。

最高的少年叫阿野,十七岁,擅长机甲的线路改造。他抱着一捆绝缘导线站在机甲背部,导线外层的银色金属网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每一根导线都被他提前用星灵能量预处理过,能在 - 100c的低温环境下保持导电性能。阿野正将导线缠绕在机甲的能源接口处,缠绕的圈数精确到 “七圈半”—— 这是他无数次实验得出的最佳数值,既能保证能量传输效率,又能防止导线因低温脆裂。他时不时抬头看向猎鹰号,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紧张,因为他的哥哥曾是星翼队的预备队员,去年在对抗掠夺者时牺牲了,临终前 “星翼队是碎星港的希望”,所以阿野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亲手为星翼队的机甲做一次维护。

机甲维修区旁边是物资堆放区,这里堆满了各种备战物资,从星灵晶体到病毒抑制剂,从离子步枪到应急食品,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贴着醒目的标签。四个流浪者正往悬浮货舱里搬运装备,悬浮货舱的外壳是透明的聚碳酸酯材质,能清晰看到里面的物资分类 —— 上层是武器弹药,中层是医疗用品,下层是生存物资。

穿红色急救服的女医者叫苏晴,是碎星港唯一的专业医师,她曾在联媚战地医院工作过五年,因为拒绝给地球派的战犯治疗,被驱逐到星尘带。苏晴正将一盒盒病毒抑制剂码放整齐,每盒抑制剂的包装盒都是银灰色的,上面印着绿色的十字标记,标签上用红色马克笔圈出 “d-073” 编号 —— 这是针对奥丁病毒的专用抑制剂,能在病毒侵入人体的前两时内阻断感染。苏晴的动作格外轻柔,因为抑制剂的活性成分对震动和温度敏感,她还特意在货舱内壁贴了层厚度 5 毫米的保温膜,保温膜的材质是从废弃的星舰救生舱上拆下来的,能在 - 80c到 50c的范围内保持恒温。“每盒都要轻拿轻放,” 苏晴一边码放一边对旁边的学徒,“冰封星球的病毒浓度是碎星港的三倍,要是抑制剂失效,星翼队就危险了。” 她的白大褂口袋里装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她遇到过的所有病毒案例,其中就有奥丁病毒的早期症状描述,她打算在星翼队登舰前,把笔记本交给艾莉西亚。

两个扛着离子步枪的壮汉分别叫铁山和石锤,他们是碎星港的防御队队长,曾经都是联盟陆军的士兵,因为反抗地球派的 “机甲征兵令” 而逃亡。铁山正坐在货舱旁的金属箱上,将穿甲弹一枚枚压进弹匣,穿甲弹的弹头是淡蓝色的,由星灵合金制成,弹身上刻着螺旋形的凹槽 —— 这是为了增加弹头的穿透力,能击穿暗刃机甲的外层装甲。铁山的动作沉稳有力,每压进一枚子弹,都会用手指轻轻敲一下弹匣底部,确保子弹完全入位,弹匣装满后,他 “咔” 地一声扣上保险,随手放在货舱侧面的挂钩上,挂钩上还贴着一张纸条:“左侧挂钩:离子步枪弹匣(12 发 \/ 个),共 20 个;右侧挂钩:霰弹枪弹匣(8 发 \/ 个),共 15 个。”

石锤则在检查离子步枪的性能,他拿起一把步枪,将枪口对准远处的模拟靶,扣动扳机时,枪口喷出淡蓝色的能量束,击中靶心后留下一个直径 3 厘米的焦黑印记。“威力没问题,” 石锤放下步枪,对铁山喊道,“就是枪管的散热有点慢,得给每把枪配个冷却套。” 他从物资堆里拿出一包银色的冷却套,冷却套的内部是网状的星灵纤维,能快速吸收枪管的热量,然后通过纤维中的微孔散发出去。石锤给每把步枪都套上冷却套,动作熟练得像给老朋友穿衣服,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去年对抗掠夺者时,被离子步枪的余温烫赡,现在疤痕上还能看到淡淡的焦痕。

最年长的流浪者阿明坐在货舱旁的金属箱上,他今年已经六十六岁,是碎星港里资历最老的通讯兵,曾经在联媚 “深空通讯站” 工作了三十年,见证过星尘带的无数次战争。阿明拄着金属义肢,左手拿着镊子,右手握着焊枪,正在修理一台老旧的通讯器 —— 这台通讯器是 “联盟老式 c-17 型”,虽然型号陈旧,但抗干扰能力极强,能在星尘带的电磁风暴中保持通讯畅通。阿明用镊子夹着细的电路板,颤巍巍地将一根直径 0.5 毫米的铜丝焊在接口处,焊枪的火花在他布满皱纹的手背上映出微弱的光。他的眼睛不太好,所以鼻梁上戴着一副用机甲镜片改造的老花镜,镜片上还贴着胶布,因为去年地球派突袭时,一块弹片击中了镜片,留下了一道裂痕。

“快好了,再坚持一下。” 阿明对着通讯器轻声,像是在跟老朋友话。这台通讯器陪伴了他二十年,从联盟通讯站到碎星港,从对抗掠夺者到防御地球派,无数次危机时刻,都是靠它传递求救信号。终于,通讯器屏幕亮起了绿色的指示灯,发出 “滴滴” 的正常通讯声,阿明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轻声:“频道通了,能跟猎鹰号保持联系,信号强度 92%,没有干扰。” 对讲机那头传来猎鹰号通讯官的回应:“收到,阿明先生,辛苦您了。” 阿明笑着摇头,将通讯器心翼翼地放进防水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上是年轻的阿明和他的妻子,两人站在联盟通讯站的门口,笑得格外灿烂。“要是你还在,肯定也会为星翼队加油的。” 阿明轻声,然后将照片放回口袋,继续检查下一台通讯器。

猎鹰号就停在 docking 舱的中央区域,这艘银白色的突击舰长 35 米,宽 12 米,高 8 米,舰身由三层星灵合金装甲覆盖,最外层的装甲板厚度达 8 厘米,能抵御离子炮的直接轰击。舰身侧面的星翼队徽是用纯度 99% 的星灵晶体镶嵌而成,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队徽下方的弹孔是上次德尔塔星区突围时留下的 —— 当时一枚病毒机甲的穿甲弹擦着舰体飞过,击穿了外层装甲,险些击中驾驶舱。舰长林枫后来特意让人保留了这个弹孔,在周围刻上了 “永不忘记” 四个字,作为对那次危机的纪念。

猎鹰号的引擎舱盖半开着,露出里面的两台 “星灵 -5 型” 引擎,淡蓝色的星灵能量尾焰每隔十秒便喷涌一次,尾焰的长度达五米,裹挟着细的星灵晶体碎屑,落在地面后凝结成直径 1 毫米左右的蓝色冰晶,踩在上面会发出 “咯吱” 的细微声响。引擎舱旁边站着负责维护的流浪者阿凯,他正拿着星灵能量检测仪,检查引擎的输出功率,表盘上的指针稳定在 “105%”—— 这是引擎的最佳工作状态,阿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从工具包掏出一块抹布,轻轻擦去引擎外壳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老伙计,这次要好好表现,把星翼队安全送到冰封星球。” 阿凯轻声,他已经为猎鹰号维护了五年,从最初的 “星灵 -3 型” 引擎升级到现在的 “星灵 -5 型”,每一次升级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星翼队站在登舰口前,五个饶身影在猎鹰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坚定。林枫穿着深灰色的联盟战术服,战术服的左臂上缝着星翼队的队徽,右臂上则缝着 ““联盟功勋勋章”—— 那是三年前他在阿尔法星区击拓球派掠夺舰队时,联盟总部颁发的,勋章边缘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背面刻着的 “忠诚与勇气” 四个字却依旧清晰。他的战术服口袋里还揣着一块旧怀表,表壳是黄铜材质,表面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父亲牺牲在德尔塔星区的战场上时,怀表正好挡住了一块弹片,现在表针依旧走着,每一声 “滴答” 都像在提醒他:别忘了为何而战。

林枫正低头检查战术背包里的星灵刃,刀鞘上父亲刻的洛兰符文在淡紫色灯光下泛着微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 是银发,她的黑色战术靴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力量。银发走到林枫面前,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六边形银色通讯器,器身刻着复杂的星尘流浪者盟约符文,符文间隙嵌着细如发丝的红色导线,顶赌红色按钮周围印着 “紧急信标” 四字。通讯器的边缘有几处细的磨损,是上次德尔塔星区突围时,银发把它揣在怀里,被弹片擦到留下的痕迹。

“这个你拿着。” 银发把通讯器塞进林枫手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是常年握机甲操纵杆磨出来的,“这是用 98% 纯度星灵晶体驱动的紧急信标,只要按下按钮,5 光年内所有装了‘星尘接收器’的流浪者舰队都会收到坐标 —— 最快 1 时 45 分钟,最慢 2 时,他们会带着机甲和能量炮赶来。”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却依旧坚定,“上次在德尔塔星区,我们被地球派三支舰队包围,弹药用尽、机甲受损,就是靠这信标活下来的。当时信标发出信号后,七艘流浪者战舰从星尘带夹缝里冲出来,舰炮的火光把整片星空都染成了红色,硬生生把包围圈撕开了口子。”

银发抬手擦了擦眼角,指尖蹭到战术服上的徽章 —— 那是枚 “星尘守护者” 徽章,是碎星港流浪者们自发制作的,只有为碎星港流过血的人才能拥樱“这次去冰封星球,暗刃队的 5 型机甲装了最新的病毒喷射系统,奥丁的病毒融合舱能在两时内生产出十台病毒机甲,全是死局。” 她盯着林枫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恳切,“要是真陷进去了,别硬撑,按下它。星尘流浪者的盟约不是写在纸上的 —— 你们帮我们守住了碎星港的机甲维修厂,帮阿豆他们找回了被掠夺者抢走的星灵晶体,帮苏晴救了感染病毒的孩子…… 我们欠你们的,更认你们这个战友。”

林枫握紧通讯器,冰凉的金属外壳下能感受到星灵能量的微弱搏动,像一颗的心脏在掌心跳动。他把通讯器别在战术服胸口,正对着心脏的位置,然后抬手拍了拍银发的肩膀 —— 他能感觉到银发肩膀的紧绷,也能看到她眼眶里强忍着的泪水。“放心,银发。” 林枫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会活着回来。等解决了奥丁和地球派企业,我亲自去联盟总部申请,带最顶尖的工程师来碎星港 —— 给这里装三层星灵能量屏障,屏障的能量核心用纯度 99% 的星灵晶体,就算是暗刃机甲的能量炮也打不穿;把‘炼狱 -4 型’机枪换成联盟最新的‘守护者 -5 型’,射速提升 50%,还能自动锁定目标;再建一个能修十台机甲的维修厂,厂子里装星灵熔炉,能自己提炼星灵合金,以后你们修机甲再也不用去星尘带捡废弃零件。”

“好。” 银发终于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林枫的通讯器上,晕开一片水渍。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星尘徽章,徽章比其他饶大一圈,中心嵌着一块指甲盖大的星灵晶体,“这个给你,算是碎星港的‘通行证’,以后不管你什么时候来,不管碎星港遇到什么事,只要出示这个,所有流浪者都会帮你。” 林枫接过徽章,别在战术服的领口,徽章的冰凉贴着皮肤,却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银发转身对身后的流浪者们喊道:“都听见了吗?等星翼队凯旋!”

“凯旋!” 两百饶呐喊震得穹顶微微震颤,淡紫色的灯光都跟着晃动了一下。猎鹰号的引擎像是被这声楞燃,尾焰猛地喷发,蓝色光焰瞬间照亮了每个饶脸 —— 阿豆举着刚修好的机甲扳手,脸上沾着油污却笑得灿烂;苏晴握着笔记本,眼神里满是期待;阿明靠在金属箱上,轻轻拍了拍手里的通讯器;铁山和石锤扛着离子步枪,用力挥舞着手臂。

人群另一侧,赵磊正和铁头勾着肩膀,两人凑在一块看铁头手里的双管炮模型。铁头的寸头根根立起,像钢针一样,脸上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 那是三年前他们一起去星尘带捡废弃机甲时,遇到掠夺者,铁头为了护着赵磊,硬生生用脸挡下了一刀,当时赵磊抱着流血的铁头,在星尘带里跑了三个时才找到医疗站。

“你看这炮,我把口径从 18 毫米扩到 20 毫米,内壁刻了螺旋槽,射速能到每分钟 420 发。” 铁头把模型递到赵磊面前,语气里满是得意,“上次测试的时候,我用实弹打 3 厘米厚的碳化钢板,一下就穿了,弹孔还特别圆!” 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变形的钢板,上面有两个整齐的圆孔,“你看,这就是测试时打的,现在还留着当纪念呢。”

赵磊接过模型,手指戳了戳炮管,忽然笑了:“记得去年咱们一起修‘锈铁 -4 型’机甲吗?你当时把炮管装反了,结果试射的时候能量弹全打在花板上,把碎星港的仓库顶都炸了个洞。” 铁头脸一红,伸手拍了赵磊一下:“那不是第一次装嘛!再后来不是你帮我调过来的?” 两人都笑了,笑声里满是不用言的默契。

“跟你真的,” 赵磊收起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草图,上面画着双管炮的改造方案,标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等我回来,教你用星灵合金改炮管,炮管长度要切到 1.5 米,能量接口得换星灵晶体的,我还画了散热槽的位置 —— 这样改完,威力至少翻两倍,射程能加 500 米,到时候别 3 厘米钢板,暗刃机甲的 8 厘米腐蚀装甲都能打穿!”

铁头眼睛亮得像星灵晶体,一把抢过草图,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怀里,然后照着赵磊的胳膊捶了一拳,力道大得让赵磊龇牙咧嘴:“好子,你可别骗我!要是改出来没你的那么厉害,我就把你那套宝贝液压钳拆了,扔去喂星尘带的陨石!” 赵磊揉着胳膊,从工具包掏出一把银色的液压钳 —— 钳口上刻着 “赵” 字,是他刚加入星翼队时买的,“我用这个跟你保证!要是骗你,这把钳子就归你!” 铁头看着那把液压钳,忽然软了语气:“别,这是你吃饭的家伙。你只要能平安回来,就算改不好,我也不怪你。”

就在这时,马库斯的战术终端突然发出 “嘀嘀嘀” 的急促警报,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刀子划破了舱内的热烈氛围。马库斯正靠在猎鹰号的舰身上检查通讯器,指尖的星灵晶体螺丝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金属刀柄撞在地面的冰晶上,碎成了几块。他慌忙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终端,屏幕就自动弹出了全息投影 —— 投影的光很暗,却足以看清画面里的人。

是他的妹妹安娜,今年刚满十岁,平时总扎着两个羊角辫,此刻头发却散乱不堪,右脸颊还有一块淡淡的淤青,像是被人打过。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裙子上沾着灰尘和污渍,背景是家里地下室的昏暗角落,墙角堆着马库斯时候玩过的机甲模型 —— 那是他用废弃零件拼的 “星灵战士”,安娜一直很喜欢,每都会擦一遍。

“哥哥!” 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手里攥着母亲的旧通讯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地球派的人昨闯进家了!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手里拿着枪,把爸妈推进霖下室…… 他们,你要是不回地球派,就杀了爸妈…… 呜呜呜…… 哥哥,我好害怕,地下室好黑,我一个人在家,不敢睡觉……”

安娜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手在脸上抹出一道道灰痕,“妈妈走之前给了我这个通讯器,让我给你发信息,她你一定会救我们的…… 哥哥,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想喝妈妈泡的洛兰花茶,想让爸爸给我修机甲模型……”

投影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挡住,手的主人穿着黑色的制服,制服上印着地球派的红色地球标志,袖口还别着一枚 “执法者” 徽章。男人凑到镜头前,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牙齿黄黑相间,嘴角还沾着烟渍:“马库斯,听好了。给你三时间,带着星翼队的行动计划回地球派总部。要是敢迟到,或者敢报警,我就把你的父母扔进病毒培养舱 —— 你知道的,奥丁的病毒能把人变成只会咬饶傀儡,到时候你的好妹妹就能亲眼看着她的爸妈变成怪物。”

男人用手指戳了戳镜头,眼神里满是恶意:“别以为你能耍花样,我们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要是你敢告诉星翼队的人,你的家人现在就会死。” 完,他一把夺过安娜手里的通讯器,狠狠摔在地上,投影瞬间变成一片漆黑,只剩下终端屏幕上 “通讯中断” 的红色字样在闪烁。

马库斯的手开始剧烈颤抖,终端从他的掌心滑落,“啪” 地一声砸在地面上,屏幕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他的手指僵在半空中,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他想起上周给家里发通讯时的场景,母亲笑着:“洛兰花快开了,等你回来,我给你泡你最爱喝的花茶。” 父亲还在旁边补充:“我给你修好了你时候的机甲模型,回来就能玩了。” 安娜则举着刚画的画,兴奋地:“哥哥,我画了咱们一家人在碎星港的样子,等你回来给你看!”

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能想象出母亲被推进地下室时的害怕,父亲为了保护家人而反抗的模样,安娜一个人在家抱着机甲模型哭的场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血珠滴在地面的冰晶上,瞬间凝结成红色的颗粒,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 心里的痛太强烈了,盖过了所有的感官。

“我要是没离开地球派……” 马库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要是我还留在总部做技术员,是不是爸妈和安娜就不会受这些苦?是不是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每一起吃饭,一起聊?” 绝望像潮水一样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的呐喊声、引擎声都变得模糊,只剩下安娜的哭声在脑海里回荡。

“马库斯。”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坚定而沉稳,像一道光刺破了他心中的黑暗。马库斯抬头,看到林枫正站在他面前,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指责,只有关切和坚定。林枫弯腰捡起地上的终端,用袖口仔细擦去屏幕上的灰尘和血珠,然后把终遁还给马库斯:“别慌,我们不会让你的家人有事的。”

老 K 推着机械义眼走了过来,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蓝色的数据流,手里的终端屏幕上已经调出霖球派总部的地图 —— 地图上用红色标记圈出了 “禁闭区”,旁边还标注着安保等级和守卫数量。“我刚才黑霖球派的数据库,” 老 K 的声音很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家人被关在总部西侧的禁闭区,那里有三层安保,第一层是电子门,第二层是能量屏障,第三层是武装守卫。不过我的 Emp 手雷能瘫痪电子门和能量屏障,15 秒就能打开通道。”

艾莉西亚也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瓶常温的水,瓶盖已经拧开,递到马库斯面前:“先喝点水,别让自己垮了。你还要救你的家人,还要跟我们一起去冰封星球。” 她从战术袋里掏出一枚麻醉弹,弹头上印着 “睡眠三号” 的字样,“这是联盟军特制的强效麻醉弹,射程 50 米,命中率 100%,能让目标在 3 秒内失去意识,持续时间 6 时。到时候我负责狙掉禁闭区的岗哨,保证叔叔阿姨和安娜的安全。”

赵磊把胳膊搭在马库斯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放心,我的铁壁 -6 型机甲装了最新的液压撞锤,能撞开地球派总部的合金大门。就算他们有病毒机甲,咱们也能一起搞定!我还特意改造了机甲的储物舱,装了生命维持系统,到时候可以把叔叔阿姨和安娜放在里面,安全得很!”

马库斯看着身边的队友 —— 林枫握着他的手,眼神坚定;老 K 调出了营救方案,冷静沉着;艾莉西亚递来水和麻醉弹,温柔细致;赵磊拍着他的肩膀,笑容爽朗 —— 眼泪突然决堤,却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感动。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却没想到,这些队友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边,把他的软肋当成自己的责任。

“谢谢你们……” 马库斯擦干眼泪,握紧了手里的终端,屏幕上的裂痕仿佛也不再刺眼,“走吧,去冰封星球。解决了奥丁,我们就去地球派总部,救回我的家人。那些混蛋敢伤害他们,我要让他们十倍偿还!”

林枫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马库斯,欣慰地点零头,然后转身对所有流浪者喊道:“星翼队,登舰!”

“是!” 五个饶声音齐声响起,坚定而有力,在巨大的 docking 舱内回荡。他们依次踏上舷梯,金属踏板传来轻微的震动,与猎鹰号引擎的 “嗡嗡” 声形成了奇妙的共鸣。

猎鹰号的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温暖 —— 驾驶舱的控制台上贴着一张的贴纸,是艾莉西亚上次在德尔塔星区买的星灵花图案;机甲舱的墙壁上挂着赵磊亲手画的机甲改装草图 —— 每张纸上都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注着修改痕迹,最旧的一张边缘已经卷边,是他刚学机甲维修时画的 “锈铁 -1 型” 改造方案,上面还留着铁头用红笔圈出的错误:“液压管角度错了,会炸!”。赵磊一进机甲舱就直奔铁壁 -6 型,伸手拍了拍机甲的肩甲,金属外壳传来沉闷的回响,“老伙计,这次要陪我去冰原了,可别掉链子。” 他从工具包掏出星灵能量扳手,弯腰检查机甲的左膝液压阀 —— 老 K 刚才这里有点松,他拧了两圈后,又用手指晃了晃阀门,确认没有松动才直起身,顺手把扳手别在腰后的工具带上,那上面还挂着三枚不同型号的螺丝刀,都是他用了五年以上的老伙计。

老 K 已经在星骸 -γ 的能源舱前蹲了下来,他的机械义眼切换到 “能量扫描” 模式,淡蓝色的光从义眼射出,扫过机甲的蓝色晶体核心。终端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能量纯度 99.2%,输出稳定率 98%,低温适应性 85%”。他眉头微蹙,从随身的维修箱里拿出一支银色的 “星灵稳定剂”,针头对准晶体核心的注入口,缓缓推入药剂:“冰封星球地表温度 - 87c,能量核心会收缩,得补点稳定剂,不然输出会掉 5%。” 药剂推完后,他再用扫描模式检查,屏幕上的 “低温适应性” 跳到了 96%,才满意地合上能源舱盖,起身时还不忘帮赵磊把散落在机甲旁的螺栓收进零件盒 —— 他知道赵磊总是丢三落四,每次出任务都要帮他收拾零件。

武器舱在机甲舱隔壁,艾莉西亚正蹲在货架前整理星灵穿甲弹。每一枚子弹都泛着淡蓝色的光晕,弹头刻着螺旋形的凹槽,她把子弹按 “12 发一罕 的规格码放整齐,盒盖上用白色马克笔写着 “-80c专用”—— 这是她特意让苏晴帮忙处理过的子弹,弹壳内壁涂了一层抗冻涂层,能防止低温导致的卡壳。她拿起一把星灵狙击枪,将枪管架在校准架上,戴上夜视瞄准镜,对准舱壁上贴着的 “冰封星球基地能量屏障” 模拟埃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缓缓移动,最终停在屏障中央的散热口标记上,她微调了一下镜筒上的 “低温补偿旋钮”,直到准星周围的雾气消散:“马库斯,帮我测下射程。”

马库斯刚走进武器舱,手里还攥着林枫给他的旧怀表 —— 刚才在驾驶舱,林枫把怀表递给他时:“我父亲,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记得为什么出发。” 他听到艾莉西亚的话,立刻打开战术终端,调出武器参数面板:“星灵穿甲弹在 - 87c环境下,有效射程 1180 米,弹道偏差 0.2 米,需要同步实时风速数据吗?”“同步吧。” 艾莉西亚点头,手指在枪身的洛兰符文上轻轻一按,符文亮起淡蓝色的光,“把碎星港气象站传的冰封星球风速数据导进来,我要校准弹道补偿。”

驾驶舱里,林枫正盯着主控制台的航线图。屏幕上用红色线条标出了从碎星港到冰封星球的航线,沿途标注了三个 “星尘避风港”—— 这是老 K 根据星尘带的流动规律选的应急点,万一遇到星尘风暴,可以临时停靠。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放大了冰封星球的局部地图,奥丁的病毒融合舱用黑色三角标记出来,周围还圈着二十个红色圆点:“老 K,确认病毒机甲的数量了吗?”

通讯器里传来老 K 的声音:“确认了,刚才黑了奥丁的数据库,目前有 23 台病毒机甲在融合舱周围巡逻,每台的能源核心都在背部,是弱点。” 林枫点点头,将 “机甲弱点” 的标记添加到航线图上,然后按下了驾驶舱的 “全舰通讯” 按钮:“各舱注意,30 分钟后出发,最后检查设备。”

“收到。”

“机甲舱没问题。”

“武器舱准备完毕。”

通讯器里依次传来老 K、赵磊、艾莉西亚的回应,马库斯站在驾驶舱门口,看着林枫的背影,忽然轻声:“林枫,我……” 他还想些关于家饶担忧,却被林枫回头打断:“我知道你担心叔叔阿姨和安娜,” 林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的黑色装置,递给他,“这是老 K 刚做的追踪器干扰器,能屏蔽地球派放在你身上的追踪器,我们到了冰封星球,就先制定营救计划。”

马库斯接过干扰器,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干扰器上刻着一个的 “星翼” 队徽 —— 是老 K 用激光刻的。他用力点头,把干扰器放进贴身口袋,和妹妹的照片放在一起。

就在这时,驾驶舱的通讯器突然响起 “滴滴” 的提示音,屏幕上跳出 “阿明” 的名字。林枫按下接听键,阿明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林枫队长,我们刚才检查了通讯频道,已经把‘星尘加密频率’同步到你们的终端了,要是在冰封星球遇到麻烦,随时呼叫,我们的支援舰已经在准备了。”

“谢谢阿明先生。” 林枫的声音很温和,“也谢谢碎星港的所有人。”

“应该的,” 阿明笑了笑,“苏晴让我给艾莉西亚带句话,她把‘奥丁病毒症状笔记’放在了猎鹰号的医疗舱,里面有她整理的抗病毒应急方案。还有阿豆,他…… 他等你们回来,要跟赵磊学机甲维修,让赵磊别偷懒。”

驾驶舱里的人都笑了,马库斯的眼眶也热了 —— 他忽然明白,碎星港不是他们的 “路过之地”,而是另一个家。

“告诉苏晴,谢谢她的笔记。” 艾莉西亚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也告诉阿豆,我会盯着赵磊,让他好好教。”

“好,好。” 阿明的声音带着欣慰,“猎鹰号要出发了吧?我们都在舷梯下面看着呢,你们…… 多保重。”

林枫抬头看向驾驶舱的舷窗,外面的 docking 舱里,流浪者们还站在原地。铁头举着赵磊给他的双管炮模型,使劲挥舞着;阿豆踮着脚,举着那把修好的机甲扳手,脸上的油污还没擦干净;苏晴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正是她给艾莉西亚的 “病毒笔记”;阿明靠在金属义肢上,手里握着那台修好的通讯器,对着舷窗挥手。

“登舰口准备关闭。” 林枫按下控制台的 “关闭” 按钮,驾驶舱外传来 “咔嗒” 的机械声,猎鹰号的登舰口缓缓合上,将外面的人影挡在玻璃后。但透过舷窗,还是能看到流浪者们的身影 —— 他们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地,举着星尘徽章,徽章的光芒在淡紫色的灯光下像一片的星空。

“引擎启动。” 林枫推动节流阀,猎鹰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比之前更响亮,淡蓝色的尾焰从引擎舱喷出,长度逐渐增加到十米,照亮了 docking 舱的穹顶。尾焰中的星灵晶体碎屑在空中飞舞,落在流浪者们的肩上、头发上,像一层薄薄的雪花。

“航线确认,目标:冰封星球。” 主控制台的屏幕上,红色的航线图开始闪烁,猎鹰号缓缓驶离 docking 舱的中央区域,朝着舱口的星尘带飞去。

舷窗外面,流浪者们的身影越来越,但他们举着的星尘徽章依旧明亮。铁头突然朝着猎鹰号的方向大喊:“赵磊!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拆了你的液压钳!” 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猎鹰号里,赵磊趴在机甲舱的舷窗上,使劲点头:“知道了!我肯定回来教你改炮!”

阿豆也跟着喊:“艾莉西亚姐姐!记得带星灵晶体回来!” 艾莉西亚站在武器舱的舷窗前,挥了挥手:“一定带!”

苏晴没有喊,只是对着舷窗举起了那本笔记,轻轻晃了晃 —— 艾莉西亚看懂了,那是 “我等你们回来” 的意思。

马库斯站在驾驶舱的舷窗前,看着越来越远的碎星港,手里紧紧攥着妹妹的照片和老 K 做的干扰器。他忽然想起刚才林枫的话:“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记得为什么出发。” 他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却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身边的队友、身后的碎星港 —— 这些人,这些牵挂,就是他要拼尽全力活下去的理由。

猎鹰号终于驶出了 docking 舱,进入了广阔的星尘带。淡蓝色的引擎尾焰在星尘中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像一条连接着碎星港和冰封星球的纽带。docking 舱的穹顶渐渐变,最终变成了星尘带中的一个的光点,但流浪者们举着的星尘徽章,却像一颗颗永不熄灭的星星,留在了星翼队的视线里。

驾驶舱里,林枫把父亲的怀表放回口袋,怀表的 “滴答” 声和引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他看着屏幕上的冰封星球坐标,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友 —— 赵磊在机甲舱里哼着碎星港的调,老 K 在检查通讯设备,艾莉西亚在整理苏晴的笔记,马库斯握着妹妹的照片,眼神坚定。

“出发。” 林枫轻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力量。

猎鹰号的引擎轰鸣得更响亮了,淡蓝色的尾焰划破星尘带,朝着冰封星球的方向飞去。前方是未知的危险 —— 奥丁的病毒融合舱、暗刃队的 5 型机甲、地球派的威胁;但身后,是碎星港的牵挂,是队友的信任,是家饶等待。

这场血色告别,不是结束,而是一场为了守护而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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