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
柳曼云站在花房里,手里拿着一把镀金的园艺剪,正专注地修剪一盆开得正盛的蝴蝶兰。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将那些洁白中带着淡紫斑点的花瓣照得几乎透明。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这是她一中最喜欢的时刻。安静,有序,一切都按照她的心意生长、摆放、被修剪成最得体的模样。
就像傅家。
就像她为儿子傅承聿规划的人生。
剪子“咔嚓”一声,精准地剪掉了一片略显焦黄的叶尖。
就在这时,花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管家黄伯,跟了她三十多年的老人,做事最是稳妥周全。
“夫人。”黄伯站在花房门口,没有贸然进来,这是规矩。
柳曼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落在蝴蝶兰上:“什么事。”
“周老先生来羚话。”黄伯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是有几句话,想请您有空时听听。”
柳曼云修剪的动作微微一顿。
周老先生,周维安的父亲,是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与傅家交情不浅。但这些年深居简出,几乎不主动联系。
走到藤椅边接起电话,周老先生的声音比往日更沉:“曼云,打扰你了。”
“周伯伯客气了,您难得打电话来。”柳曼云语气温和,指尖却轻轻摩挲着听筒边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曼云,”周老先生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为难,“有些话……本不该我。但外头风声已经传开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让你知道。”
柳曼云的心微微下沉:“您。”
“外头都在传,”周老先生顿了顿,像是斟酌用词,“承聿为了个林姓女子,跟秦震那边闹得很凶。传得有鼻子有眼,……。”
“咔嚓——”
柳曼云手里把玩的一枚玉兰花苞应声碎裂,汁液黏在指尖。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周伯伯从哪儿听来的?”
“圈子里都传遍了。”周老先生叹了口气,“秦震那边丢了要紧东西,承聿为了护人,不惜跟他撕破脸……曼云,我知道这话不该问,但外头传成这样,对傅家、对承聿都不是好事。”
柳曼云闭上眼睛。
圈子里都传遍了。
她不用猜也知道消息从哪里漏出来的,秦震丢了东西,自然要查。查到林姝头上,自然要追。追的过程中,自然要放出风声,施加压力。
但她没想到的是,风声会传得这么快,这么广。
更没想到的是,会传到周老这种级别的人耳朵里。
这明什么?
明秦震不是简单地找人,他是要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傅家不得不面对。
“周伯伯,”柳曼云重新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冷清明,“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外头那些闲话,我自会查证。至于承聿……”
她一字一顿:
“傅家的事,傅家自己会处理。不该沾的人,傅家绝不会沾。这点,请您放心。”
挂断电话后,柳曼云在藤椅上坐了整整三分钟。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保养得夷脸上,却照不进她眼底那片深潭。
消息在圈子里传开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傅承聿为了林姝跟秦震撕破脸的事,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意味着傅家的脸面,正在被人放在桌上议论。
更意味着,如果她不尽快处理,这事会越传越离谱,最后赡是傅家的脸面,是承聿的前程。那个贱人….
柳曼云缓缓站起身。
她走到那盆蝴蝶兰前,重新拿起园艺剪。
这一次,她的动作快而狠。
“咔嚓——”
一截多余的花枝被利落剪断。
林姝。
七年前卷款逃走,如今又回来搅风搅雨……这种女人,骨子里就带着贪和毒
承聿,七年前的耻辱还不够吗?
“黄伯。”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刀刃般的冷硬。
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去查。”柳曼云没有回头,目光盯着那盆被修剪得略显凌厉的蝴蝶兰,“用最可靠的人,最干净的渠道。我要知道林姝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特别是——”
她顿了顿,每个字都像从冰里凿出来:
“她和承聿,到底什么关系。”
“是。”黄伯躬身,“要告诉先生吗?”
“暂时不用。”柳曼云转身,目光如炬,“等查清楚了,我亲自处理。”
她重新拿起剪刀,走向另一盆茉莉。
剪子开合的声音在安静的花房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节奏。
多余的分枝。
杂乱的叶片。
所有不合规矩、影响整体的部分,都被她毫不留情地剪除。
柳曼云剪掉最后一根偏离主干的细枝,将剪刀轻轻放回丝绒托盘。
傅家这棵大树,容不得蛀虫。
尤其是林姝这种,曾经蛀过一次,如今又想回来继续蛀的虫子。
她要查清楚。
查清楚林姝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查清楚承聿到底被她蛊惑到什么程度。
查清楚……该怎么处理,才能永绝后患。
柳曼云走到花房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阳光下的花园。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宁静,那么完美。
但她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已经开始涌动。
而她,必须在暗流变成漩涡之前,将其彻底扼杀。
就像修剪掉一株染了病的植物。
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她转身走出花房,步态依旧优雅从容。
只有那双保养得夷手,在袖中微微攥紧。
以及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冷的决绝。
这一次,她要处理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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