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今顾晏求婚，如果没有你大闹一通，爸妈会怎么做？”
姜白在江未的胸口画了一个的爱心，紧接着又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我告诉你吧。他们会先试图服顾晏，发现服不了之后。他们就会想要来服我。”
江未被姜白搞得胸口痒痒的。
他本来想抓着姜白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可他刚一用力，姜白便“嘶”了一声。那双尖锐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江未能怎么办呢？
江未只觉得，得亏自己原本不是个男的，不然绝对受不了姜白这一套。
他完全受不了姜白用那副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江未松开了手，僵硬的维持着这种姿势：“姜家上下都宠着你，王茜茜对你忠心耿耿，你跟我你缺爱？”
“你得对，他们都很爱我。可他们爱的真的是我吗？”
比起江未的心翼翼，姜白的心态就要好很多。她往前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
“比起温暖，爸妈爱我，是因为我是他们精心培养二十年的女儿，优雅得体。王茜茜对我好，是因为我是姜家大姐，有钱有势。”
这条毒蛇似乎变成了软软的一滩猫咪，在江未的胸口蹭了又蹭。
江未虚虚地搂住她的腰，防止她因为乱动掉下去。
她仰起头来看着江未，眼睛亮晶晶的：“你不一样。你对我的好，不需要我优雅得体，忍气吞声。也不需要我是姜家的女儿。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了，可以自私，可以刻薄，可以......”
“你，哪里自私刻薄了？”
抛开原着剧情不提。江未仔细回忆了一遍和姜白的相处日常，怎么都回忆不出姜白刻薄和自私的行为。
他拍了拍姜白的背，像安抚一只不安的动物一样：“你会不会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
姜白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自嘲：“我明明知道你不是姜墨，却还是想要把你留在身边。这难道不自私吗？”
江未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原先一直觉得姜白如果知道了自己不是姜墨，应该会把自己砍成血雾来着。
姜白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对他来是喜事。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把这个问题忽略了。
“姜墨和你的关系很差吗？”
江未抚弄她后背的手停住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一直都搞错了什么。
姜白有些不满地挠了他一下，示意他继续拍：“你似乎一直都觉得我和姜墨关系很好。为什么？”
江未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是系统给的人物介绍吧。
人物介绍里，姜墨是个妹控。哪个妹控和自己妹妹关系很差啊？
姜白的声音变得闷闷的：“表面关系好，那也只是表面。宠爱妹妹的好哥哥，是个不错的人设，不是吗？”
江未大致明白了。
妹控，是姜墨给自己立的人设。而姜墨出场的剧情，又都和姜白相关。
所以他在原着中展现出来的一面，都是妹控形象。
系统在整理人物设定时，自然而然地就把妹控作为姜墨的角色标签了。
坑货系统。
江未觉得等系统112回来，有必要把它也捆到操作台上拆了。跟那个智障助手一个待遇。
姜白忽然伸手捧住了江未的脸。
她轻声：“你看，我甚至不在乎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只要你愿意对我好，我就想要独占这份好。”
姜白她太清醒了。
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清醒地沉沦在自己的欲望里。
所以她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那江未对姜白是什么心理呢？
江未自己也只是有个大概的想法。
他想要安稳，想要不用担心会被背叛。
姜白就是这个不会背叛的人。
她是他的安稳。
江未并不希望这份感情变质，变得不稳定。
他慢慢收回了手，减少了和姜白的肢体接触：“我们的关系不能再更近一步。但我对你的好不会改变。我还做你哥哥好吗？白白？”
“所以，你承认你会对我好了？”姜白只是失落了一瞬间，很快又期待起来。
她半支起身子，歪着头，像只狡黠的猫。
“姜白，我对你一直都很好吧。”
江未无奈地撸了一把猫猫头，又把她按回自己胸口：“趴着吧。别用手肘压着我，有点疼。”
姜白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发丝蹭得他下巴有些痒：“嗯，很好。”
“那为什么还要更进一步？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江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顺滑的长发顺着她的肩头一直蔓延到腰部，像在给猫咪顺毛一样。
“因为我贪心啊。你现在对我的好，全凭你的良心。如果更进一步，你就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江未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
是了，这就是姜白。
不是原着里那个为爱痴狂的恶毒女配，也不是需要被拯救的可怜妹妹。
她聪明、狡黠，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明白了。”
江未掏出手机，对着自己和姜白拍了张照片。
姜白茫然地抬起头，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你拍这个干什么？”
江未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照片里，姜白像只猫一样窝在江未胸口，而江未的下巴正好抵着姜白的发顶。
画面暧昧得恰到好处。
“你要的把柄。这张兄妹情的照片发出去，足以让我和姜家身败名裂。喜欢吗？”
江未把照片发给姜白，顺手存了个备份。
姜白笑了起来。
她从江未身上爬起来，理了理微乱的长发：“我很喜欢，但是还不够。”
江未叹了口气，扯开自己的衣领看了一眼：“行吧，还好我腹肌保持的还不错。”
“你想哪去了。我的是拉钩。”姜白朝他伸出手。
江未看着眼前纤细的手指，颇感好笑地摇了摇头：“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我不管，就要拉钩。”她固执地伸着手。
江未只好伸出指，勾住她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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