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快挡！”
长老们吓得魂飞魄散。
刚才还在暗暗庆幸鹿健太被干掉的几个长老，此刻那点心思早就被死亡的恐惧碾碎了。
他们原本还存着一丝幻想，能不能和这个煞星谈谈条件，付出点代价求和……
可现在看林发这杀气腾腾、斩草除根的架势。
求和？
求个屁，人家摆明了是来灭门的。
“合体！快合体！”
“不能留手了！”
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什么后遗症和消耗了。
剩下的十一个长老，包括瘫在地上的鹿家主，纷纷嘶吼着，与自己的式神进行融合。
霎时间，圣舍门前妖气冲，鬼哭狼嚎。
一个个奇形怪状、气息暴涨的“半人半妖”形态出现。
有的长出翅膀，有的覆盖鳞甲，有的变成巨猿……他们拼命催动力量，各式各样的妖术、鬼法、结界光芒亮起，堪堪汇聚成一道五彩斑斓、却显得有些凌乱的防御屏障，迎向了那道致命的紫色剑气。
轰——！！！
剑气与屏障狠狠撞在一起。
能量疯狂肆虐、湮灭。
长老们组成的防御屏障剧烈震颤，光芒明灭不定，但终究是集合了十二人之力，竟然真的将林发这随手一剑给挡了下来。
然而——
咔嚓。
一道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响起。
并非屏障破碎，而是他们身后，那被视为家族荣耀与根基的圣舍。
剑气虽然被挡下，但那逸散的、狂暴的雷霆能量冲击波，却如同失控的野马，狠狠撞在了圣舍的建筑主体上。
圣舍表面原本流淌的微弱守护光华瞬间黯淡、破碎。
紧接着，那古朴的木质结构，位于左侧的飞檐翘角，连同下面的一根支撑柱和部分墙壁，在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中，轰然倒塌。
碎裂的木料和瓦砾哗啦啦掉了一地，露出了里面幽暗的空间和隐约可见的式神牌位。
现场，瞬间死寂。
所有长老，包括瘫在地上吐血的鹿家主，都呆呆地看着圣舍那破损的一角。
仿佛那不是建筑被破坏，而是他们鹿家数百年的骄傲、信仰和根基，被人用脚狠狠踩碎、碾进了泥土里。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爆发般的集体暴怒。
“圣舍！！！”
“你竟敢毁我圣舍！！”
“祖宗基业啊！跟他拼了！！”
“不死不休！！”
刚才那点因为挡下一剑而升起的侥幸，和因为死亡威胁而产生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被一种近乎癫狂的、扞卫“信仰”和“传统”的怒火所取代。
鹿健太杀死时他们没有丝毫反应，现在一栋无关紧要的建筑倒了，他们反而目眦欲裂。
那十一个形态各异的长老，如同十二头发狂的野兽，彻底失去了理智和阵型，红着眼，从不同的方向，朝着林发发起了自杀式的、毫无章法的猛扑。
妖火、毒雾、骨刺、利爪、音波……各种混乱的攻击劈头盖脸砸向林发。
“呵，无能狂怒。”
林发看着这凌乱不堪、破绽百出的围攻，嘴角只有不屑的冷笑。
他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方越乱，他收割起来越轻松。
面对蜂拥而至的攻击，林发身形如同鬼魅，在攻击缝隙中穿梭，金光咒护体，将大多数攻击弹开。
同时，他再次故技重施。
“蝠鸣乱神咒！”
嗡——！
无形的声波再次扩散。
这一次，目标直指那些实力相对较弱、灵魂防御本就一般的长老。
“啊！我的头！”
“什么东西在叫！”
“好痛！”
瞬间，冲在最前面的四五个长老，动作猛地一僵，眼神变得迷茫涣散，抱着脑袋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攻势不攻自破。
机会！
林发眼中寒芒爆射。
他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那几个陷入混乱的长老身边，钟馗宝剑化作夺命的紫电，精准而高效地掠过他们的脖颈。
剑光闪过，人头冲而起。
伴随着式神死亡或解除契约的凄厉哀嚎，三具无头尸体轰然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圣舍前的石阶。
【叮！斩杀三境阴阳师x3，获得经验值4500点！】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这干脆利落、如同杀鸡宰羊般的秒杀，像一盆冰水，狠狠浇在了剩下那些被怒火冲昏头脑的长老头上。
他们的冲锋动作猛地僵住，看着地上那几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又看看林发那冷漠得如同万年寒冰的眼神，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冲到了灵盖。
怒火？顷刻间熄灭了。
仇恨？被更大的恐惧压了下去。
拼命？那也得有命拼才行啊。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是死神！
他们这些长老，虽然挂着三境的名头，但大多数都是靠着家族资源、靠着与式神契约强行堆上来的修为。
对付境界低的或者普通人还行，一旦遇到林发这种根基扎实、杀伐果断的同境界强者，简直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结阵！快！背靠背！”
“两人一组！互相照应！”
“别被他抓到机会逐个击破！”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剩下的人立刻如同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单独行动，慌忙两两一组，背靠着背，紧张万分地盯着林发，缓缓移动，试图重新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
他们脸上那刚才还义愤填膺、要拼死一搏的表情，此刻只剩下惊惧、仓惶和一种兔死狐悲的绝望。
圣舍的威严被践踏，子孙被屠戮，如今连他们这些老家伙，也成了对方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瑟瑟发抖地抱团取暖。
鹿家……真的要完了吗？
看着那些背靠背、瑟瑟发抖如同鹌鹑般的长老们，林发彻底失去了耐心。
“玩够了，送你们上路。”
他低语一声，手中钟馗宝剑轻轻一震，口中念念有词：
“地自然，秽气分散！”
“净地神咒！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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