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骑着电动车赶到幼儿园门口时，正好看见老婆带着女儿坐在那辆旧电动车上，准备往家走。她抬头看见，第一句话就是：“菜买了吗？晚上吃什么？”
“别买了，跟着我走，今晚去外面吃。”林斌，停下车，朝她们摆了摆手。老婆听惯了林斌的安排，没多问，骑着车跟在身后。
一路骑到离家1公里左右那家知名的自助餐厅门口，停下车，老婆看着门口“人均1200元”的招牌，“不过日子了吗？”她拉了拉林斌的袖子，语气里满是担心，“你今又去哪里骗到钱了？大儿子的生活费给没，家里电费交了没，……”
林斌一拍脑袋，才想起上大专的儿子只有20元了，赶紧掏出手机——之前存的10万还在余额里，直接转了2万过去，又给儿子发了条消息：“可劲花，别省着。”
发完消息，才转头对老婆笑：“放心，钱不是骗来的，是赚来的，以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着，林斌拉着她和女儿，往餐厅里走。一进餐厅，暖黄的灯光裹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穿西装的服务员引着我们到靠窗的位置，递上烫好的毛巾。女儿攥着我的手，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邻桌桌上的刺身拼盘，声问：“爸爸，那个红红的鱼能吃吗？”我揉了揉她的头：“想吃什么就跟爸爸，今随便点。”
老婆还在旁边声嘀咕“太浪费了”，林斌已经招手叫了服务员，先给女儿点了她最爱的芒果布丁，又要了两份现切的雪花和牛——大理石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放进烤盘里几秒就冒起香气，蘸着无菌蛋液送进嘴里，女儿嚼得眼睛都弯了：“爸爸这肉好吃，还要……
女儿吃饱了，就跑到甜品区，捧着个巧克力喷泉，用草莓蘸着吃，脸上沾了不少可可粉，像只花猫。看着她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慢慢放松的老婆，心里满是踏实——这几年欠的苦，总算能让她们先甜回来一点了。
老婆叉起一块和牛，眼神落在窗外，语气里带着点感慨：“以前你开公司那阵，也带我来过这种地方，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觉得这一桌算什么，随手点一堆，吃不完也不心疼。”
她顿了顿，摸了摸女儿的头——家伙正捧着冰淇淋勺，吃得满脸奶油：“这孩子都5岁了，算下来，咱们得有七八年没踏进过这种餐厅了。”
林斌心里也有点发酸，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以前是不懂事，没把日子过好。以后不一样了，想吃什么，想带孩子去哪玩，咱们随时来。”
老婆笑了笑，把刚剥好的虾放进女儿碗里，没再多，但能看见她眼底的光，比桌上的烛火还暖——
女儿捧着空冰淇淋碗，在餐桌间蹦蹦跳跳，嘴里还闹着“还要巧克力味的”。刚想叫住她，就听“咚”的一声，她没注意脚下，直接撞到了旁边桌的男孩身上——男孩手里的果汁洒了一身，当场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没等我们起身道歉，一个虎头熊腰的男人“噌”地站起来，胳膊上的龙纹纹身随着动作绷紧，指着女儿嗓门就响了：“你家孩子怎么看的？没长眼睛啊！”他身边的女人也跟着凑过来，尖着嗓子附和：“会不会带娃？这么就这么野，长大了还得了！我儿子衣服都湿透了，这可是大牌子！”
老婆赶紧把女儿拉到身后，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我们赔您衣服钱，您别跟孩子计较……”可那对夫妻根本不领情，男人往前凑了两步，语气更冲：“赔？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餐厅里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女儿被吓得躲在老婆怀里，眼圈也红了。林斌捏了捏拳头，往前走了一步，尽量让语气平和：“大哥大姐，孩子磕碰是难免的，我们肯定负责到底。您个数，您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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