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把区的草坪晒得暖洋洋的，羽墨抱着刚洗好的抱枕坐在长椅上，看着宇在不远处教孩子们踢足球。他穿着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像被阳光吻过，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甜丝丝的。
“啧啧，年轻就是不一样啊。”旁边长椅上，两个大妈摇着蒲扇，眼神在羽墨和宇之间来回打转，“这才好上多久啊，整黏在一起，走路都要挨着，腻歪得哟。”
另一个大妈跟着点头，声音不大不，刚好能让羽墨听见：“可不是嘛，谈恋爱也得注意点影响，在区里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羽墨捏着抱枕的手指紧了紧，脸颊微微发烫。她和宇确实走得近，可每次牵手、对视都带着心翼翼的克制，哪里像大妈的那样“搂搂抱抱”？心里的委屈刚冒头，就听见一道清亮又带着点冲劲的声音炸响——
“大妈，您家空调外机对着我家窗户吹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影响’？”胡一菲抱着手臂站在两步开外，挑眉看着那两个大妈，“人家情侣在草坪上待着，既没踩花也没折草，碍着您摇蒲扇了？”
大妈们被怼得一愣，其中一个不服气地撇嘴：“我们就是随口，年轻人脸皮薄，提醒一句怎么了？”
“提醒？”胡一菲往前半步，气场全开，“您那叫提醒？分明是嚼舌根。有这功夫操心别人腻不腻歪，不如回家看看您家孙子是不是又把玩具扔得满地都是。”她扫了眼两人手里的蒲扇，“再了，甜蜜是人家的事，碍着谁了？总比某些人，整盯着别人家长里短，嘴巴闲得发慌强。”
旁边立刻有看热闹的邻居笑出声，那两个大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被胡一菲的气势压得不出话来。其中一个嘟囔着“真是多管闲事”，拉着同伴灰溜溜地走了。
羽墨看着胡一菲的背影，心里又暖又有点哭笑不得。她站起身走过去，拉了拉胡一菲的胳膊：“一菲姐，谢……”
“谢什么？”胡一菲转头，脸上的厉色还没完全散去，语气却软了下来，“对付这种碎嘴子，就得直接怼回去。你跟宇好你们的，管别人什么？”
宇也听到了动静，把足球塞给旁边的孩，快步走过来，眼里带着感激：“一菲姐，刚才多亏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胡一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胡一菲的室友，轮得到外人三道四？”她扬了扬下巴，“以后再有人瞎咧咧，不用忍着，直接喊我！我让她们知道，咱们3602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羽墨看着胡一菲护犊子的样子，忽然想起刚住进来的时候，自己总怕麻烦别人，受了委屈也只会憋着。是胡一菲在她被快递员刁难时，冲出去理论；是胡一菲在她加班晚归，被楼道里的声控灯吓到时，专门换了新的灯泡。
“其实……”羽墨声，“她们的也不算全错，我们确实……”
“确实什么？确实感情好，招人羡慕？”胡一菲打断她，笑得狡黠，“年轻情侣不就该这样吗？难不成整大眼瞪眼才叫正常？”她撞了撞宇的胳膊，“子，好好对羽墨，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宇连连点头，眼里的认真藏不住：“放心吧一菲姐，我会的。”
这时，区的音响里响起了广场舞的音乐，胡一菲耳朵尖，眼睛一亮：“哟，广场舞开始了，我得去占个好位置。”她临走前又回头叮嘱，“别被刚才那俩老太太影响心情，该腻歪腻歪，姐罩着你们！”
看着胡一菲扎进广场舞队伍里，跟着节奏扭动的背影，羽墨忍不住笑了。宇握住她的手，指尖暖暖的：“一菲姐真是……太酷了。”
“嗯。”羽墨点头，心里像被阳光晒过一样暖，“她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比谁都热。”
两人并肩走回长椅，宇拿起刚才羽墨抱着的抱枕，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以后再有人闲话，不用理，也不用觉得不舒服。”他看着羽墨的眼睛，认真地，“我们光明正大，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羽墨心里一动，抬头撞进他的眼眸里，那里映着蓝白云，也映着她的样子。她忽然想起胡一菲刚才的话——“甜蜜是人家的事，碍着谁了？”
是啊，她们的感情，是清晨一起熬的粥，是傍晚并肩散步的影子，是加班晚归时留的那盏灯，是别人看不懂的细水长流。何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
“对了，”羽墨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宇嘴边，“刚才一菲姐怼饶时候，帅呆了，像不像她以前在公寓里护着我们的样子？”
宇咬过糖，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笑着点头：“像！尤其是她‘我的室友我护着’的时候，那气势，跟她当年帮张伟抢回张伟的益达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被大妈搅起的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广场舞的音乐远远传来，带着热闹的烟火气。
羽墨忽然觉得，有胡一菲这样的朋友，有身边握着自己手的人，真好。那些生活里的刺，总会有人帮你拔掉；那些莫名的恶意，总会有人替你挡开。
晚上回到公寓，胡一菲还在兴奋地跟陈美嘉白怼饶事，张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一句“一菲姐威武”。羽墨和宇坐在沙发上听着，偶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所以啊，”胡一菲喝了口可乐，总结道，“咱们公寓的人，就得互相护着！谁想欺负到咱们头上，先问问我胡一菲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张伟立刻举起手：“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想当年我被前女友甩了，是一菲姐帮我……”
“打住！”胡一菲打断他，“好汉不提当年勇。羽墨，宇，记住了，以后在外面受了气，不用憋着，回来喊一声，咱们全家老都给你们撑腰！”
羽墨心里一暖，端起水杯敬了胡一菲一杯：“谢谢一菲姐，也谢谢大家。”
宇跟着举杯：“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陈美嘉笑着：“其实一菲姐就是嘴硬心软，今她怼完大妈，还跟我‘羽墨那丫头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回嘴，我得去帮她’呢。”
胡一菲脸一红，瞪了美嘉一眼：“你少两句没缺你哑巴！”
公寓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暖黄的灯光映着每个饶笑脸，像一个真正的家。羽墨靠在宇肩上，心里踏实又温暖。她知道，有这样一群人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用怕。因为他们会用最直接、最热烈的方式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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