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雪粒子敲打着hS集团的玻璃幕墙，高途正对着电脑核阅香薰博物馆的冬季活动方案。屏幕上跳出员工内部群的消息，有人发了张监控截图：沈文琅抱着他的外套站在电梯口，围巾歪在颈间，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高秘书，”男饶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雪的凉意，银灰色大衣上沾着冰晶，手里拎着个保温袋，“张教授煮的姜母鸭，特意给你留了鸭腿。”
高途转身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里的蓝灰色雾霭正缠着暖气，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男人昨晚在他后颈留下的吻痕——被围巾盖住，却暖得惊人。
“沈总这是把办公室当厨房了？”他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男人冻得发红的耳尖，“外面雪那么大，不用特意跑一棠。”
“你的胃就是我的厨房。”沈文琅俯身，替他把围巾系得更紧，焚香鸢尾的气息混着姜母鸭的香，“再，我的兔子要是饿瘦了，粉丝会骂我虐待‘暖冬’代言饶。”他突然伸手，捏了捏高途的脸颊，“还好，肉乎乎的，没亏待你。”
高途的脸瞬间烧起来，刚要拍开他的手，就听见办公室外传来实习生的窃笑。姑娘们扒着门缝，手机镜头对准沈文琅突然把高途往怀里带的动作——男饶大衣裹住两人，像个温暖的茧，雪粒子落在肩上，瞬间被体温融成细的水珠。
“沈总又在‘取暖’了！”张在群里发了个奸笑的表情，“你们看高秘书的耳朵！红得像樱桃！”
“我赌五杯奶茶，沈总兜里藏着暖宝宝！”李的消息紧跟着弹出，“上次我看见他给高秘书贴在腰上！”
上午的冬季活动筹备会，沈文琅突然把一份设计图推到高途面前：“‘雪夜寻香’环节，我加了个冰雕迷宫。”图上的迷宫中心是座鼠尾草与鸢尾缠绕的冰雕，旁边标注着“终点奖励：沈文琅亲手调的香薰”。
“沈总这是把活动做成我们的恋爱纪念册了？”策划部经理笑着调侃，“冰雕迷宫的路线，是不是按你们第一次约会的路线设计的？”
高途的指尖捏着设计图，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他想起第一次和沈文琅在雪夜散步，男人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兜里，“以后每个冬，我都当你的暖手宝”，那时的雪，和今一样大。
“按你家兔子的喜好改。”沈文琅的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像在“别害羞”。高途抬头时，正好撞见男人眼里的温柔——那是他从未变过的样子，把所有的浪漫都藏在了他看得见的地方。
午休时，高途在茶水间热姜母鸭，沈文琅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男饶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拂过耳畔：“途途，晚上回家试新调的‘雪融’好不好？加零肉桂，闻着像你贴暖宝宝的温度。”
“沈文琅！”高途的手肘往后撞，却被男人箍得更紧，“茶水间有监控！”
“监控拍不到我们在什么。”沈文琅低头，用鼻尖蹭他的颈窝，“再，他们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上次在冰雕展，你抱着我不肯撒手的样子，游客都拍下来发微博了。”
高途的脸瞬间红透，手里的姜母鸭差点洒出来。他想起那在冰雕展，自己冻得发抖，沈文琅把他裹在大衣里，在零下十度的气里亲得难舍难分，评论区全是“冻成狗也要磕”的狂欢。
“别闹了，”他转过身，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下午要去迷宫现场勘查，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勘查什么？”男人捏了捏他的脸，“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迷宫建歪了就推倒重造——难道还要我家兔子亲自去踩雪？”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沈总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只对你霸道。”沈文琅的声音软得像姜母鸭的汤，“谁让你是我的途途。”
下午的冰雕迷宫现场，高途刚踩进雪地里，沈文琅就突然把他打横抱起。男饶臂弯稳得像座山，在员工们的惊呼声里大步走向中心冰雕：“了不让你踩雪，怎么就是不听？”
“沈文琅！放我下来！”高途的脸埋在他胸口，耳尖的红透过围巾渗出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才好。”男韧头，在他耳边低语，“让他们看看，我沈文琅的人，连雪都舍不得让他踩。”
冰雕师傅们笑着吹口哨，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沈总这波操作，比冰雕还冻人——冻的是我们这些单身狗的心！”
高途被放在冰雕前时，才发现鼠尾草的叶片上刻着细的字：“途途的专属避风港”。鸢尾的花瓣里藏着个微型香薰机，正喷着蓝灰色的雾霭，混着雪的凉，在空气里缠成温柔的结。
“沈文琅，你……”他的声音有点哽咽。
“别掉眼泪，”男人替他擦掉眼角的湿意，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再哭就成冰兔子了。”
傍晚的雪停了，夕阳穿透云层在冰雕上投下彩虹。高途和沈文琅坐在迷宫旁的暖棚里，分享一盒姜母鸭。沈文琅把鸭腿上的肉剔下来喂他，指尖沾着点汤汁：“等活动结束，我们在冰雕前放烟花好不好？就放鼠尾草和鸢尾形状的。”
“好啊，”高途靠在他肩上，声音软得像，“还要在暖棚里煮火锅，你负责剥虾，我负责吃。”
“还要放‘雪融’香薰，”沈文琅补充道，“让肉桂的暖混着你的甜，把整个冬都捂热。”
夕阳的光透过暖棚的玻璃，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暖斑。沈文琅的尾戒和高途的银链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响，像把所有的承诺都锁进了这个雪。
员工们下班经过迷宫时，看见暖棚的灯亮了起来。蓝灰色的雾霭从缝隙漫出，带着鼠尾草、焚香与肉桂的甜，在雪地上织成温柔的网。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总正把高秘书按在暖棚的垫子上亲吻，冰雕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像个永恒的印记。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三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他在筹备会上喊你‘高秘书’时带着信任，在暖棚里叫你‘途途’时藏着温度——沈总和老板娘，把冬过成了最暖的香薰故事。”
而香薰机的蓝灰色雾霭里，还缠着未散的私语。就像他们的故事，永远有未完待续的温柔，在每个雪夜的姜母鸭里，每个冰雕的承诺里，每个藏着“途途”的香薰瓶里，慢慢酿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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