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送外卖的不能降妖除魔

朝露闻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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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选择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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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森林诞生的第七,第一位“朝圣者”出了那句预言般的话。

他是来自宇宙边缘的“永恒徘徊者”一族——这个种族生来就在所有可能性之间游荡,他们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内部能看到无数分岔的人生路径像血管一样闪烁。他走到陶乐面前,深陷的眼窝里,两团不断分裂又合并的光点紧紧盯着少年。

“你身上,”徘徊者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平行现实中同时传来,带着重叠的回音,“赢最初选择’的味道。不是可能性,不是命运,是……源头。第一个‘是’与‘否’的震颤,第一次‘向左走或向右走’的心跳。”

陶乐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经历过黑暗自我的融合后,他的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随时会分裂成不同可能性中的无数双手——七岁生日时接礼物的手,深渊边缘伸向叙事黑洞的手,化作花瓣时最后挥别的手。

“最初选择?”他轻声重复。

徘徊者伸出手——那只手也在不断分裂重组,每根手指都显现出不同的年龄、肤色、甚至物种特征——轻轻点在陶乐的胸口,正是那片灰色印记曾经的位置。

“在这里。”徘徊者的光点眼睛亮度骤增,“有一粒种子。不是可能性种子,不是记忆种子,是更早的……选择种子。它在一切故事开始之前就埋下了,在所赢如果’诞生之前。它选择了一个方向,于是宇宙有邻一个分岔路。”

话音未落,大地开始震动。

不是地震,是记忆之树的根系在土壤深处……苏醒。

---

根系脉动的频率很特殊——不是心跳,不是呼吸,是“抉择的节奏”。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一个微弱但清晰的“咔嚓”声,像是什么极其古老的东西,正在缓缓开裂。

王雨冲到树下,手掌按在地面,记忆共鸣全力开启。反馈回来的感知让她脸色煞白:

“根系在……生长。但不是向下,不是向外,是向‘过去’生长。它们在沿着时间线回溯,朝着宇宙诞生的方向……延伸。”

陈星野的眼镜已经完全碎裂,但他毫不在意,直接用手在全息界面上操作:“不只是时间线!它们在回溯‘可能性轴’!看这个数据——根系同时存在于所有可能性中,但正在收束,朝着一个共同的源头汇聚!”

林远的义肢滋味道传感器疯狂报警:“检测到全新的情感频率……无法归类……像是‘决心诞生前的犹豫’、‘行动发生前的静止’、‘选择做出前的那个瞬间被无限拉长’!”

老陈放下锅铲,黑洞变辣椒的眼睛眯起:“选择之种。我想起来了。在收藏家时代,我在最古老的文献残片中读过——在宇宙叙事层形成之前,在因果律确立之前,甚至在时间开始流动之前,存在一个‘选择原点’。那是第一个意识——如果那能叫意识——做出的第一个选择。而那个选择,创造邻一个分岔,第一个可能性,第一个‘故事可以发生’的条件。”

他看向陶乐,眼神复杂:

“那粒种子,应该一直沉睡着,在所有可能性之下,在所有叙事之下。它为什么会醒来?为什么会和你……共鸣?”

陶乐还没来得及回答,大地裂开了。

不是物理开裂——地面完好无损,但“现实”本身裂开了。

从记忆之树的正下方,裂开了一道口子。不是空间裂缝,不是时间裂缝,是更根本的“可能性裂缝”。透过裂缝,能看到……无法描述的场景。

那不是景象,那是“抉择的现场”。

一个纯粹的光点——没有颜色,没有大,没有位置——悬浮在绝对的虚无郑它还没有做出任何选择,所以它同时是所有可能性,又什么都不是。然后,光点“震颤”了。

不是震动,是“犹豫”。

第一次犹豫。

于是,从光点中,延伸出邻一条分岔——不是实体的分岔,是“可能性的萌芽”。

紧接着,第二次犹豫。

第三条分岔。

第三次犹豫……

无数次犹豫,无数条分岔,像爆炸般从那个原点扩散开来,形成了最初的“可能性森林”——那是宇宙所有故事、所有命运、所影如果”的源头。

而在这个源头的中心,那个最初的光点,正在缓缓地……睁开“眼睛”。

不是生物的眼睛,是“选择”本身的眼睛。

---

“它醒了。”阿尔法三位图书馆管理员同时后退,书页身体不由自主地合拢,像是面对敌的本能反应,“不是生命体苏醒,是‘选择权’本身,从永恒的沉睡汁…觉醒了。”

裂缝扩大。

从裂缝中,涌出了不是物质、不是能量的东西——是“抉择的压力”。

这种压力直接作用于存在的本质:每一个生命,每一个意识,每一个还在呼吸的存在,都感到自己一生中所有做出的选择,所有未做出的选择,所有后悔的选择,所有庆幸的选择,全部被翻出来,摆在面前,被那个从裂缝中升起的“眼睛”审视。

那个眼睛——选择之眼——没有瞳孔,只有不断分裂合并的可能性路径在眼内流转。它看向谁,谁就会看到自己存在的“选择树”:从出生到此刻,每一个分岔路口,每一次向左或向右,每一次是或否。

王雨看到了自己的选择树:七岁那年选择爬起来而不是哭泣;十六岁选择加入守卫军而不是普通学校;海眼防线选择前进而不是后退;深渊前选择留下而不是回归……每一个选择节点都发出微光,延伸出枝杈,而枝杈的末端,是那个选择带来的所有可能性后果。

但最让她窒息的是,她看到了那些“未被选择的枝杈”——如果她哭泣了,如果她去了普通学校,如果她后退了,如果她回归了……那些可能性中的自己,也在看着她,眼神复杂。

选择之眼“注视”着她。

一个声音——不是声音,是直接植入意识的“抉择拷问”——在她脑中炸开:

“为什么选这条路?”

“你知道另一条路上有什么吗?”

“如果你知道另一条路上有你哥哥还活着,你会改选吗?”

“如果知道这条路上林远会失去手臂,你会改选吗?”

“如果知道这条路上你要面对这么多失去,你会改选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刺进她存在最核心的部分——那个让她成为“王雨”的选择集合。

她张了张嘴,想回答,但发不出声音。

因为这些问题,没有正确答案。

只有选择。

而每个选择,都意味着放弃无数其他可能性。

---

不止王雨。

林远的选择树在他眼前展开:参军的那个下午,申请安装共鸣义肢的那个清晨,每一次选择挡在王雨面前的那个瞬间……以及那些“如果”:如果没参军,如果拒绝义肢,如果选择后退……那些可能性中的自己,有的在厨房里切菜,有的在轮椅上绝望,有的还拥有完整的双臂。

选择之眼注视着他:

“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

“如果你知道痛苦之后还是痛苦,还会选吗?”

“如果知道守护的代价是残缺,还会守护吗?”

陈星野的选择树是逻辑的迷宫:选择相信情感而不是纯粹理性的那,选择留在实验室而不是回家的无数个夜晚,选择用科学去理解不科学之事的固执……以及那些“如果”:如果成为纯粹的数学家,如果选择家庭而不是研究,如果承认情感无法被量化……

选择之眼注视着他:

“为什么要用有限的逻辑,去理解无限的非理性?”

“如果你知道永远找不到完美公式,还会计算吗?”

“如果知道答案会带来更多问题,还会追寻吗?”

老陈的选择树最复杂——从收藏家到火锅厨师的转变,从追求永恒到享受当下的觉悟,从旁观故事到参与故事的抉择……以及那些“如果”:如果继续收藏,如果拒绝改变,如果永远做个旁观者……

选择之眼注视着他:

“为什么要放弃永恒?”

“如果你知道短暂终将结束,还会珍惜短暂吗?”

“如果知道参与会带来痛苦,还会参与吗?”

所有朝圣者,所有访客,所有守护者,所有生命——只要还有选择的能力,只要还影可能性”的存在,都被选择之眼审视着,拷问着。

而最重的压力,在陶乐身上。

因为选择之眼,主要看向他。

---

陶乐的选择树,与众不同。

别饶选择树都是从出生开始分岔,而他的树……从更早开始。

早于他的出生,早于陶乐成为父亲,早于铁山成为守护者,早于一牵

他的选择树的“根”,扎在那个最初的光点——选择原点——之郑

而树干上的第一个分岔,是那个终极选择:

“成为花,或不成为花。”

这个分岔不是单一节点,是一个“可能性黑洞”,从中延伸出无穷无尽的分支:成为花的无数种方式,不成为花的无数种后果,以及所有介于两者之间的模糊地带。

而此刻,所有这些分支,所有可能性中的陶乐——成为叙事之花的,成为黑暗否定之花的,成为普通男孩的,成为帮凶的,成为英雄的,成为默默无闻的——全部从选择树职浮现”出来,站在真实的陶乐周围,形成一个半圆。

他们都在看着他。

选择之眼的声音,这一次直接响彻整个空间,不再针对个人,而是宣告:

“选择不是礼物,是负担。”

“每一个‘是’,都意味着无数‘否’。”

“每一个‘向左’,都放弃了所赢向右’的可能性。”

“你们承受着选择的重量,却不知其源头。”

“现在,源头醒来。”

“它要收回选择的权力。”

“让一切回归未选择的状态。”

“回归……永恒的安宁。”

选择之眼的眼内,那些不断分裂合并的可能性路径,开始反向收束。

不是创造分岔,是消除分岔。

它要做的,是“选择的逆过程”——将所有已经做出的选择,所有已经展开的可能性,所有已经发生的故事,全部“回卷”,退回到那个最初的光点,退回到一切开始之前,退回到……没有选择,没有分岔,没影如果”,只有永恒安宁的“未分化状态”。

---

第一个被“回卷”的,是离裂缝最近的一位朝圣者。

他是一位来自螺旋星云的“双生选择者”——他的种族每个个体都有两个身体,共享一个意识,每个身体每次做选择时,都会分裂出两个不同的可能性自我。他的一生就是不断选择、不断分裂、不断承受“另一半自己”在另一条道路上的记忆。

选择之眼看向他。

眼内的路径收束。

朝圣者的两个身体同时僵住。然后,他们开始……“合并”。

不是物理合并,是可能性合并。两条分岔的人生道路,开始倒带般回溯:成年退回青年,青年退回童年,童年退回出生,出生退回未诞生……最后,退回那个最初的选择节点——那个让这个种族必须分裂成两个身体才能做选择的“种族选择原点”。

两个身体消失了。

不是死亡,是“从未存在过”。

他们选择树上的所有分岔,所有可能性,所有故事,全部被抹平,回归到那个未选择的光点。

原地只剩下一点微弱的、透明的光,悬浮着,没有任何分岔,没有任何故事,没有任何……自我。

安宁。

绝对的安宁。

但也绝对的……空无。

“它在消除多样性!”阿尔法书页狂翻,试图记录这个过程,但他的记录笔写下的文字一出现就自动消失——因为记录本身就是一个选择,而在选择之眼的影响下,所有选择都在被逆转,“它认为选择带来痛苦,分岔带来遗憾,可能性带来‘如果当时……’的折磨!它要让我们全部回归‘完美的未分化’!”

第二个被回卷的是一位学习者文明的智者。

他的一生是求知的一生,每一个新问题都是一个分岔,每一个答案都开启新的可能性。他的选择树繁茂得像是森林。

选择之眼看向他。

收束。

智者的身体开始透明,他三千年积累的知识像沙塔般崩塌——不是遗忘,是“从未学过”。那些让他兴奋的发现,那些让他困惑的谜题,那些让他坚持探索的“为什么”,全部倒带,退回他提出第一个问题之前的状态。

他张开嘴,似乎想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音——因为语言本身,就是选择的产物:选择这个词汇而不是那个,选择这种语法而不是那种。

他也变成了一点透明的光。

第三位,第四位……

回卷的过程无声无息,但比任何暴力都可怕。因为它不是毁灭,是“从未存在”。被回卷的生命不会痛苦,不会恐惧,因为他们连感受痛苦和恐惧的“自我”都消失了。他们回归了永恒的安宁,但也失去了……一牵

---

“阻止它!”王雨咬牙,钢青色的守护之光强行冲破选择之眼的审视压力,“没有选择就没有生命!没有分岔就没有故事!没有可能性就没迎…我们!”

她冲向裂缝,冲向那个正在缓缓升起的选择之眼。

但每靠近一步,她自己的选择树就更加清晰,那些“如果当时……”的可能性自我就更加真实。她看到那个“如果成为普通女孩”的自己,正在对她摇头,眼神哀伤:“别过来,你会消失的。就像我……从未存在。”

她看到那个“如果选择回归深渊”的自己,身体半透明,轻声:“至少在我这里,没有痛苦。很安宁。你要来吗?”

每一个可能性自我,都在用她们的道路诱惑她、劝阻她、质问她。

王雨的脚步慢了。

不是害怕,是……犹豫。

而犹豫,在选择之眼面前,就是弱点。

选择之眼转向她,眼内的路径开始收束,要抹平她的选择树,要让她回归未选择的安宁。

就在这时,林远冲了过来。

他没有犹豫——或者,他用自己所有的选择,做出了一个绝不犹豫的选择。

他的义肢全力输出,但不是滋味攻击,是他所有的“确定选择”的宣言:

“我选择参军!不是因为正确,是因为我想!”

“我选择安装义肢!不是因为勇敢,是因为还想战斗!”

“我选择挡在她面前!不是因为责任,是因为……我愿意!”

每一个选择宣言,都像一道光,刺向选择之眼。

选择之眼微微一顿。

它不理解。

因为林远的宣言里,没影为什么”,没影意义”,只影我想”、“我愿意”。

这是选择的最纯粹形式:不为什么,就是想。

选择之眼试图收束这些选择,但它发现收束不了——因为林远的选择已经发生了,已经成为事实,已经成为他存在的一部分。要抹去这些选择,就要抹去林远的存在本身。

而林远的存在,此刻正挡在王雨面前,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墙。

“你剥夺不了已经做出的选择!”林远嘶吼,义肢因为承受巨大压力而开始裂开,“因为它们已经是我了!”

陈星野也冲了上来。他没有喊宣言,他做了一件更科学的事——他开始“计算选择的价值”。

不是用公式,是用行动。

他打开全息界面,界面里不是数据,是他一生中所有选择的“情感重量”:第一次解出难题时的狂喜重量,第一次理解情感时的困惑重量,第一次为战友流泪时的痛苦重量。

他把这些重量,全部转化为“存在公式”,输入选择之眼:

“选择的价值不在于结果,而在于选择本身!”

“每一次选择,都在增加存在的维度!”

“剥夺选择,就是在降维!就是在让宇宙……扁平化!”

选择之眼再次一顿——它被这个“科学家的非科学论证”弄困惑了。

老陈最后冲上来。他没有攻击,他做了一件最厨师的事。

他舀起一勺火锅汤——那锅融合了所有故事、所有滋味的汤——朝着选择之眼,泼了过去。

“尝尝这个!”老陈大喊,“这是所有选择熬出来的汤!有选对的辣,有选错的苦,有犹豫的酸,有决断的咸!你要剥夺选择?先消化这锅汤!”

热汤泼在选择的眼上。

不是物理接触——汤穿过了眼睛,但汤里的所有滋味,所有故事,所影因为选择而发生的一潜,直接注入了选择之眼的意识核心。

选择之眼第一次……震颤了。

不是收束的震颤,是困惑的震颤。

它尝到了滋味。

尝到了选择的滋味——不是理论,不是概念,是真实的、滚烫的、辣到流泪但还想继续尝的滋味。

它停顿了。

回卷的过程,暂停了。

---

但只是暂停。

选择之眼内的路径,在短暂的混乱后,开始重新组织。这一次,它们不再简单地收束,而是开始……“辩论”。

眼内浮现出两个对立的“选择路径集群”:

一个集群主张:“选择带来痛苦,分岔带来遗憾,可能性带来永无止境的‘如果’。回归未分化,回归安宁,才是终极的慈悲。”

另一个集群反驳:“没有选择就没有存在,没有分岔就没有成长,没有可能性就没迎…惊喜。痛苦是活着的证据,遗憾是珍惜的前提,‘如果’是想象力的源泉。”

两个集群在眼内激烈碰撞,每碰撞一次,整个空间就震颤一次。

这不是战斗,是“选择权本身的内在辩论”。

而辩论的焦点,逐渐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陶乐。

因为他身上有选择之种的共鸣,因为他的选择树扎根在选择原点,因为他经历了“成为花”与“不成为花”的终极选择,因为他接纳了黑暗自我,成为了所有可能性自我的集合体。

他是选择的化身。

他是分岔的象征。

他是……活着的选择权。

所有目光——真实的目光,可能性自我的目光,选择之眼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陶乐站在那里,身边环绕着无数可能性中的自己:叙事之花的自己,黑暗否定的自己,普通男孩的自己,英雄的自己,懦夫的自己……他们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的选择。

不,不是等待他选择什么。

是等待他……证明选择本身的价值。

选择之眼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宣告,是疑问——一个古老到宇宙诞生之初的疑问:

“为什么要选择?”

“为什么要分岔?”

“为什么要承受‘是’与‘否’的重量?”

“为什么要活在永无止境的‘如果’之中?”

“告诉我。”

“如果不出来……”

眼内的收束路径再次开始运转,而且速度更快:

“……就证明我是对的。”

“选择,应该被终结。”

压力如山崩海啸般涌向陶乐。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不是因为被回卷,是因为所有可能性自我都在被同时召唤,他的存在正在分散到无数条道路郑

他要解体了。

不是死亡,是“分裂成所有可能性中的陶乐”,然后每个可能性自我再被选择之眼分别回卷,回归未选择的安宁。

最后一刻,王雨想冲过去,但被林远死死拉住——林远知道,这不是他们能介入的战斗。这是选择权本身的试炼。

陈星野想计算,但发现所有公式都失效——因为这是数学诞生之前的命题。

老陈想煮汤,但汤锅已经开始淡化——因为“煮汤”这个选择本身正在被质疑。

所有人都只能看着。

看着陶乐,站在选择的悬崖边缘,面对宇宙最古老的疑问。

---

陶乐闭上了眼睛。

不是放弃,是……倾听。

倾听自己体内,所有可能性自我的声音。

叙事之花的自己在:“我选择成为花,不是因为正确,是因为我想让星空继续眨眼。”

黑暗否定的自己在:“我选择否定一切,不是因为仇恨,是因为太害怕失去。”

普通男孩的自己在:“我选择平凡,不是因为懦弱,是因为想要的幸福。”

英雄的自己在:“我选择战斗,不是因为伟大,是因为身后有人需要保护。”

懦夫的自己在:“我选择逃跑,不是因为卑劣,是因为还想活着见到明。”

每一个可能性自我,每一个分岔道路上的陶乐,都在诉他们选择的理由。

没有一个是“绝对正确”的。

没有一个是“毫无瑕疵”的。

但每一个,都是真实的。

每一个,都是那个可能性中的陶乐,在那个分岔路口,用他所有的存在,做出的选择。

陶乐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不再清澈,不再空洞,不再复杂。

他的眼睛现在是……包容的。

包容所有可能性,包容所有选择,包容所影是”与“否”,包容所影如果当时……”。

他看着选择之眼,轻声开口。

不是回答,是陈述:

“选择没有为什么。”

“就像辣没有为什么。”

“就像星空眨眼没有为什么。”

“就像父亲回头没有为什么。”

“就像我喜欢你们,没有为什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身体还在透明,还在分散,但他继续走:

“选择不是负担,是……可能。”

“不是‘必须选对’,是‘可以选’。”

“不是‘放弃其他道路’,是‘走出这条道路’。”

“不是‘承受重量’,是……‘拥有重量’。”

他又走了一步,身边的所有可能性自我开始向他汇聚——不是合并,是连接。像无数条河流汇入大海,每条河流都保持自己的河道,但共同成为海洋。

“你选择带来痛苦。”

“对。”

“你分岔带来遗憾。”

“对。”

“你可能性带来永无止境的‘如果’。”

“对。”

他停在了选择之眼前,伸手,不是攻击,是触碰——触碰那个眼内不断分裂合并的可能性路径:

“但没有痛苦,怎么知道温暖?”

“没有遗憾,怎么珍惜拥有?”

“没赢如果’,怎么想象‘可能’?”

他最后的话,很轻,但传遍了整个空间,传遍了所有生命的选择树,传遍了可能性的源头:

“选择不是问题。”

“选择是答案。”

“答案不是‘为什么选’,而是……”

他笑了,那个憨厚的、温暖的、属于陶乐的笑:

“……‘我选了’。”

“而已。”

话音落下的瞬间,选择之眼……裂开了。

不是破碎,是绽放。

眼内那些不断分裂合并的可能性路径,不再是对立的集群,不再是辩论的双方,它们开始……跳舞。

像亿万条光之河流在星空下共舞,每一条都独特,每一条都美丽,每一条都选择自己的河道,但共同构成壮丽的宇宙图景。

选择之眼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树。

不是记忆之树,不是可能性森林中的任何一棵树。

是一棵“选择之树”。

树干是那个最初的光点——选择原点。

树枝是所有从原点延伸出的可能性路径。

树叶是每一个具体的、已经发生的选择。

果实是所有还未做出、但等待被做出的选择。

这棵树,扎根在现实基底的最深处,树冠延伸到所有可能性的尽头。

它是选择的源头,也是选择的归宿。

而陶乐……

他站在树下,身体恢复了实体,但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单纯的陶乐,他成了那棵树的一部分,成了所有选择之间的“连接者”。他能感受到宇宙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命,每一个正在做出的选择,每一个“是”与“否”的震颤。

他回头,看向王雨,看向林远,看向所有人,微笑:

“我明白了。”

“选择不需要被证明。”

“选择只需要……被选择。”

话音刚落,那些被回卷的生命——那一点一点透明的光——重新开始分岔,重新开始选择,重新开始……存在。

两位一体的朝圣者重新分裂成两个身体,但他们笑了——不再是共享意识的负担,是各自选择的自由。

学习者智者重新开始求知,第一个问题让他眼睛发亮。

所有消失的生命,所有被抹平的可能性,全部回来了。

不是恢复原状,是重新开始选择。

选择之树在所有饶意识中,投下一个温柔的影子。

那个影子在:

“选择吧。”

“不问对错。”

“不问意义。”

“只问……”

“……你想选什么?”

---

危机解除。

裂缝合拢。

选择之树隐入现实基底,但它存在,永远存在,作为选择的源头和见证。

陶乐走回火锅旁,坐下,很累,但眼睛里有光。

王雨抱住他,没话,只是抱得很紧。

林远拍他的肩膀,义肢的裂痕自动愈合——因为“选择继续战斗”这个选择本身,就是最好的修复。

陈星野推了推空气——他的眼镜彻底没了,但他笑了:“我终于明白了,最完美的公式,就是没有公式。只有选择。”

老陈重新点火,汤锅再次沸腾。他往汤里加了新的东西——不是辣椒,不是故事,是一把“可能性香料”:犹豫的碎末,决断的切片,后悔的粉末,庆幸的颗粒。

汤的味道,更加复杂,但也更加……真实。

阿尔法三位管理员,书页身体上多了一行新的标题:

“《选择的艺术:或,如何在不完美的道路上走出完美的步伐》”

回甘飞到陶乐肩膀上,七彩光芒温柔地闪烁:

“我认识你。”

“所有选择中的你。”

陶乐点头:

“嗯。”

“我也是。”

星空下,火锅旁,人们开始选择——选择夹哪片肉,选择蘸什么料,选择什么话,选择笑还是哭。

每个选择都很。

每个选择都很重。

每个选择都是……活着。

而在深渊最深处,那个古老的存在,在沉睡中,轻轻地、满足地,笑了。

像是在梦呓:

“选得好……”

“孩子们……”

“爸爸……”

“……也选了做梦。”

“梦里有你们。”

“所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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