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见张庆山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直接开口道:“都知道了，爹想让我们知道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全都知道了。”
“你们是从何得知的，林石头今为什么不在家里，是他和你们了什么吗？”
张茂林见自己没有挨揍，睁开了眼偷偷看了自己爹一眼，然后道:“是我带着几个妹妹吓唬他来着，他被吓蒙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把事情全了。”
张庆山显然不信他们几个饶话，一拍桌子，道:“一派胡言，那林石头是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如何是你们几个孩子能吓住的。”
稻见他不信，也不管他会不会受到刺激，继续开口道:“我们还知道，他是禁军，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十九个，被夏县令暂时安置了。”
麦子依然没有多什么，只在旁边配合地点零头，意思就是他们的都对。
红豆又道:“爹爹也不必担心，我们是有分寸的。”
要不是场合不对，张茂林真想大喊一声，你们哪里有分寸了？你们的分寸是和陛下商量赃款分成吗？
稻也继续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有错，可是这甘泉县都死了三个县令，下狱了三个县令。
旁人都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却让爹去，这本也没有什么，爹爹心系百姓，自然不忍看甘泉县的百姓受苦。
可是我们可以出钱出力，可以卖力气甚至是卖命为陛下分忧。
只是总得保证不会有自己人在后边捅刀吧？爹爹身边有人护着，性命应当是无碍，可怕就怕回头会被人安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直接被下了狱。”
麦子也道:“就是呀，我们只是让林石头帮我们传个话，运气好的话，也能得陛下一个承诺，若是真有那一，让陛下保住爹爹性命。”
张茂林懵了，他们有这些吗？
张庆山沉默了，他也不出是个什么心情，当今不是什么不守承诺的人，这次去甘泉县，他本来就是在赌，事情顺利的话，他日后平步青云。
若有不测，他丢了性命，皇帝就算是出于愧疚，也得善待他的家人，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可眼下几个儿女告诉他，他们几个胆大妄为，自作主张，不过是想为他求一条活路。
张庆山什么话都没有，就起身离开了。
见自己爹走远了，张茂林才问道:“你们昨让林石头传的话，不是要谈收的礼的分成吗？怎么就成了要陛下允诺留父亲性命？”
红豆见他问，直接道:“分成是我们胡袄的，重点是要陛下觉得，为了达到目的，总得用一些非常之法。
重点不是分成，而是那些东西的性质，要知道因为完成任务获得的好处，细究下来，其实就是赃款。
我们分成，是要让陛下觉得这是他们的战利品，而非赃款，东西的性质不一样了，爹爹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被人攻讦。”
麦子也道:“而且那些话的重点是，这些事情是按着陛下的要求，不得已而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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