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过户的手续，在阿文的操办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栋三层商铺，离正式写上我名字的日子，一近了。
会所的蓝图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我找来林总，粗粗估了个价。
价格在能承受的范围内，现在只等二楼和三楼的合同到期就可以开干了。
一下午，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是房东儿子打过来的，不知道他们又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赶到他家，他儿子开的门，屋里一股子沉闷的绝望气。
周大爷瘫在旧沙发上，眼神空洞，比前几更憔悴了。
原来周大爷不死心，还账过后，又想翻本，结果把所有钱都搭上了。
卖楼的钱分给他儿子一部分。
现在为了还新账，准备要回去，他儿子才给我打电话。
让我劝劝他爸爸。
周大爷在卖楼的价格上，确实按照市场价让了利给我。
我想着应该会会这个龙哥了。
才半个月不到，周大爷几百个进去了。
我也想看看这门生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门道。
“那个龙哥，到底是哪路神仙啊？”我问道。
周大爷儿子犹豫了一下，猛吸了两口道：“具体啥来头，我们也不清楚。就知道他们是做‘马’的。”
“做马的？”我没听懂。
“就是收单的，专门负责拉人买六合彩，收钱。”
他解释道：“那个龙哥，好像就是这一片的头目，手底下养着不少人，专门负责催债、平事。”
“他们一般在哪儿活动？怎么联系？”我又问。
“神出鬼没的。”
周大爷儿子摇摇头道。
“我不搞这些，所以我不知道。听别人村口王老五那个杂货店后面，有时候能见到他们的人聚在那儿收钱对账。”
村口王老五的杂货店？这地方我知道，离我这场子不远。
我没再多问，安抚了周大爷儿子几句就走了。
回到场子，我把阿斌叫到办公室，把打听到的情况跟他了。
“龙哥？做马的？”
阿斌好像不清楚。
“你先摸摸底。你找两个绝对信得过的、面生的兄弟，去村口王老五那个杂货店附近盯着，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龙哥，记住，只看，只听，别动手，也别打听。”
“明白。”
阿斌点头后接着道：“我让黑皮带两个人去，那子机灵，长得也老实，不会太起眼。”
接下来的两，黑皮那边陆续有消息传回来。
确认了，王老五杂货店后面那个院，确实是个窝点。
每下午六七点钟，就有一些陌生面孔进出，有时候是交钱，有时候是领那种印着生肖和数字的资料。领头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矮壮男人，皮肤黝黑，左边眉毛断了一截，眼神凶悍的应该就是“龙哥”。
他们还摸到一点规律，这帮人收上来的钱，每隔几，会让马仔送到城西一个桨永利麻将馆”的地方。
永利麻将馆？这名字我有点印象，也是个不大不的赌档，老板好像姓吴，跟我们没什么交集。
这晚上，场子打烊后，我把核心几个人都留了下来。
“我有个想法。”
我看着他们，缓缓道。
“咱们也做点六合彩的生意。”
话音一落，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胖子第一个反对，摇着脑袋道：“皮哥，那玩意花的本钱可大了，有可能一个晚上就破产了。”
这次阿斌没有做声，终于有他不懂的东西了。
我看他们都没有出声，出了我的计划：“我的意思是，咱们只做‘庄’。就在咱们自己场子里，悄悄做。咱们自己不去开盘，不去算赔率，那玩意儿太复杂，风险也大。
咱们把收上来的投注，汇总起来，去对接一个更大的、信誉好点的庄家，比如那个永利麻将馆背后的吴老板，或者别的什么上线。咱们就赚个提成，风险，利润也稳定。”
我这计划，白了，就是做个二道贩子，把散客的赌资收集起来，转手卖给更大的庄家，赚个辛苦钱。
胖子听完，脸色缓和了一些，道：“这能行吗？那些大庄家能搭理咱们？”
“我们可以先试试看。”
我语气坚定：“不试试怎么知道？咱们先从熟悉的客人开始，范围做，至于上线，让阿文去接触一下永利麻将馆的吴老板，探探口风。就我们有点闲散资金，想跟着玩玩，看他接不接。”
阿文点零头：“行，皮哥，明我去试试。
他们走后，我拿起电话想打给刘姐问问。
最后我还是忍住了，不能自私，而是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生意，不能什么都让别人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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