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随着海浪轻轻晃动。
陈风扶着雪，让她在甲板上坐稳。
家伙刚才在灰背上玩得太疯，现在腿还有点软。
“慢点，别急。”陈风叮嘱道。
雪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水里的灰。
灰没有离开，就在船边不远的地方游弋。
它时不时浮出水面，喷出一道细的水柱，然后又迅速潜下去。
“哥，灰好像不想走。”雪指着水里的海豚。
“它在陪你玩呢。”陈风笑了笑，从旁边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雪，“喝点水，刚才叫那么大声，嗓子不疼？”
雪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不疼，跟灰玩太开心了！”她抹了抹嘴，又看向水里，“灰，你要不要喝水？”
她着，就想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往海里递。
“哎，别。”陈风赶紧拉住她，“海水就是它的水，它不喝这个。”
“哦。”雪这才作罢，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灰似乎察觉到了雪的动作，又游近了一些，用吻突轻轻碰了碰船舷。
“它在跟我打招呼呢。”雪开心地，也伸出手，隔着船舷，对着灰的方向挥了挥。
“灰，你刚才好厉害！”
“游得好快！”
“下次我还能坐到你背上吗？”
她像个话痨一样，对着灰叽叽喳喳个不停。
灰也很配合，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回应她。
一人一豚，就这样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水里叫，场面温馨又有趣。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船舷的边缘，感受着海水的微凉。
通过海灵珠，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灰的情绪。
那是一种纯粹的快乐和好奇。
它对雪这个不点很感兴趣，也很喜欢和她玩。
“哥，你看灰在跳舞！”雪突然兴奋地喊道。
陈风抬头看去。
只见灰在水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噗通”一声落回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阳光照在它灰色的皮肤上，反射出湿润的光泽。
“好厉害！”雪拍着手欢呼。
灰似乎受到了鼓舞，又连续表演了几个跳跃动作。
每一次跃出水面，都引来雪一阵尖叫和欢呼。
陈风也看得津津有味。
难得灰今这么影表演欲”。
看来灰今心情确实不错。
跳了一会儿，灰似乎也累了，游回船边，把头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它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
“灰，你累了吧？”雪关切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灰“呜呜”叫了两声，像是在回答。
雪想了想，从自己的背包里翻了翻。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给她塞了不少零食。
“有了！”她拿出一包还没开封的牛肉干。
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她撕开包装袋，拿出一块，心翼翼地递到船边。
“灰，这个给你吃，牛肉干，可好吃了！”
灰闻到了肉味，眼睛一亮。
它游得更近了，张开嘴，轻轻叼走了雪手里的牛肉干。
“咔嚓咔嚓。”
它咀嚼得很快，几下就把牛肉干咽了下去。
然后又抬起头，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雪，像是在讨食。
“你还想吃啊？”雪笑了，又拿出一块递过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陈风在一旁看着，没阻止。
偶尔喂一点应该没事。
而且看灰的样子，好像很喜欢吃牛肉干。
雪一块接一块地喂着。
很快，一包牛肉干就被灰吃完了。
“没了哦。”雪晃了晃空空的包装袋，“下次再给你带。”
灰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用吻突蹭了蹭雪的手。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雪忍不住笑出声。
“好痒啊，灰。”
她缩回手，灰也不闹，只是安静地浮在水里，看着她。
陈风看了看时间，李雪和赵敏下水有一阵子了。
甲板上恢复了一些安静。
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还有远处海鸟偶尔的叫声。
雪靠在陈风身边，看着远处的海面。
刚才和灰玩得太兴奋，现在安静下来，她才感觉到有点热。
阳光很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下意识地用手挡敛眼睛。
“哥，今气真好。”
“是啊，适合出海。”陈风点点头，“等会儿她们上来，不定还会觉得热呢。”
雪开心地拍手，“哥，你等下赵敏姐姐会不会帮我再抓几条漂亮的鱼？”
“你那盆都快装不下了。”陈风无奈地摇摇头，“而且抓太多，它们在盆里也活不了多久，还是让它们在海里自由生长比较好。”
雪听了，有点失落。
“哦，好吧。”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边那个装着鱼和螃蟹的塑料盆。
盆里的海水有点浑浊了。
鱼们似乎也没刚才那么活泼了。
“那等回去的时候，我把它们都放回海里好不好？”雪抬起头问陈风，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认真。
陈风有点意外，随即笑了。
“好啊，雪真乖。”
他摸了摸雪的头。
家伙长大了，懂事了。
雪得到夸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低头去看盆里的鱼。
“你们再坚持一下，等回家就送你们回大海。”她声对鱼。
灰在远处游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无聊，又慢慢游了回来。
连接李雪和赵敏的绳子突然动了一下。
“她们要上来了。”陈风道。
雪立刻站直身体，好奇地看着水面。
绳子被缓缓拉动。
很快，两个人影从水下浮了上来。
是李雪和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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