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五，他在家只能待五左右，请些沾亲带故的来家里吃顿饭，之后还得回邓州书院——那里有同科举人约好要结伴去京城，早点去熟悉环境，也能互相照应着。
“今年过年我就不回来过年了”，他着，声音低了些，“等春闱考完，儿子再回来看望二老”。
李桂香心里舍不得，嘴上却应着：“该忙就忙，别惦记家里。京城路远，你们结伴走，娘也放心些”。
饭后，她翻出个布包，往里面装了把院里的黄土，塞给夜老五：“带上这个，到了京城，要是觉得水土不服，就冲点水喝，能好受些。带着它，就像还在家似的”。
夜老五鼻子一酸：“娘，我记下了”。
请客那，夜家院里摆了六桌酒席，都是夜老三掌勺，红烧肘子、藤椒兔丁、炖鸡汤……香气飘得老远。
亲戚们围着夜老五，着恭喜的话，夸他有出息，夜老头和李桂香坐在上首，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胖丫被夜老五抱在腿上坐着，也得了不少人夸赞。
她高心眼睛都笑弯了。
席间，夜老三拉着夜老五：“五弟，等你从京城回来，咱家的吃食铺子也该在县城开起来了，到时候你可得来题个招牌”。
夜老五笑着应下，“三哥的手艺好，生意准能红火”。
夜少繁也凑过来：“五叔，我打算年后考童生试，五叔要是有空也指点指点我呗。要是过了童生试，我也去县城书院读书”。
“好啊”。
夜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来咱夜家，可都指望着你们这些辈呢”。
五很快过去，夜老五又要启程了。
李桂香给他的包袱里塞了满满当当的吃食。
胖丫抱着他的腿不让走，撒娇道，“爹爹过年嘟不回来，胖丫又系想你鸟肿么办呀”？
夜老五蹲下来，摸摸她的脸，“胖丫还有空想爹爹呀，爹爹可是听胖丫每可忙了”。
夜老五意有所指。
“胖丫就系白的习侯会出气玩，次饭和睡觉的习侯都很想爹爹的啦”。
“嗯，那我们胖丫乖乖在家，等爹爹下次回来给你讲一个新故事”。
“好呀，好呀”。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像是在送他远校赵婉莹捏着衣角，望着老五远去的方向，心里默念，去京城一路都要好好的，她在家等相公平安归来。
夜家老宅，前后院的果树都早已挂果。
李桂香特意牵着孙女一块儿过去查看，是不是熟了。
老宅现在没住人，夜家就把院子拿来种果树，种菜了。
夜家每都会有人过来看看。
胖丫和李桂香在院子里种的那几颗果树长得比人高，枝桠上挂满了果子，把枝头压得弯弯的。
“胖丫，你看你种的这个苹果”，李桂香指着最矮的那棵苹果树，上面挂着许多的果子，红了一半。
“红聊是不是能摘了”。
胖丫仰着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真不错，她的果果长得真快。
“奶奶，几要红鸟一点就系可以次哒，不用等到钱布都红透滴”。
“奶奶，你把胖丫抱起来，胖丫摘一个最美味滴果果几奶奶次呀”。
“好”，李老婆子把孙女举到肩膀上，想孙女想要哪个摘哪个。
胖丫双手捏住最底下的那个苹果，用力一拽，苹果吧嗒掉在地上，滚，滚出去了。
胖丫尴尬。
“果果滚酒了”。
奶奶，你听我狡辩。
“没事，没事，奶奶一会捡啊，你接着摘”。
李老婆子看着孙女连掉了好几个大苹果。
胖丫:不能怪我哒，都怪它们长得太大鸟，银家的手手拿不住。
李桂香从兜里掏出帕子，给她把苹果擦干净后销了皮。
胖丫啊呜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含糊不清地：“奶，好次，缤果好甜”。
后院的柚子树也结了果，青黄色的柚子像灯笼似的挂在枝头。
李桂香搬了个板凳，自己踩上去摘。摘下一个最大的，用刀划开外皮。刚剥开，一股清香就飘了出来，里面的果肉居然是粉红色的。
“哟，这柚子里面咋也是红的”？
李老婆子把头凑近闻了闻，好奇地问。
“当然鸟，介个又又叫红心柚哒”，不等李桂香给她吃，胖丫就伸出手自己抠。
抠一下闻一闻手指头，手指头都是香的。
最后还是李桂香用刀给切的。
胖丫咬了一口，果肉细腻多汁，甜中带着一丝微酸，清爽得很。
自己吃完一块，又伸手去拿，“奶奶，你也次呀，太好次鸟”。
李桂香看着她吃得满嘴都是汁水，笑着：“慢点吃，一会让你伯伯他们来摘几个回去，给你哥哥们也尝尝”。
胖丫吃的满足，胡乱点点头。
晚饭的饭桌格外热闹，吃饱了晚饭，李老婆子就让儿媳妇把水果端出来。
红苹果和红心柚，果香诱人。
刚吃饱的肚子这会好像又饿了，还能再吃下一些。
李桂香先给李春英和王翠花各递了一瓣柚子：“你们俩怀着身子，多吃点水果”。
李春英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这柚子真稀罕，黄皮红心的，还真是酸甜可口”。
王翠花也点头，“味道极好，自家果树上结的就是不一样”。
妯娌们你一瓣我一块，很快就消灭了大半盘柚子。
赵婉莹拿了几个苹果，切成块分给一些的孩子们，家伙立刻围了过来，叽叽喳喳抢着要。
胖丫捧着自己摘的苹果，口口啃着，看见吉儿盯着柚子流口水，赶紧用手抠了一点点，还真就是一点点，递过去，“弟弟次介个，介个甜”。
吉儿吃了一指甲盖大的苹果，尝到了甜头，脑袋左看右看，没有人给他喂了，嘴一瘪，委屈巴巴又要哭了。
张玉梅故意使坏，喂了他一点柚子，袖子刚入口酸得他打了一个激灵，眉头皱成一团，跟刚刚的苹果不能比。
他用舌头把袖子往外推，口水都流出来了。
一屋子人全都哈哈哈哈。
张玉梅怕把吉儿弄哭了，这才又拿了块苹果喂他。
夜少繁几个大孩子着家里种的果子比山上摘回来的野果子要甜多了。
夜少荣要是家里再多些地就好了，种了果子拿去卖，肯定好卖，价格也比粮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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